第49章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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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桑初晴平時會把自己的食物,分給你嗎?”
    饒是喻慕文這樣的智商,也想不到,桑懷盛會問這種問題!
    他還以為又是來找茬的呢!
    “我不叫喂。”
    丟下這一句,他便錯開桑懷盛,打算進院子。
    晴晴說得對,愚蠢是會出現人傳人現象!
    桑家兄弟幾個,第一蠢是桑懷誌,第二就是桑懷盛了。
    桑懷盛急匆匆地追著他進入院子,不甘心地道:“我知道你叫喻慕文!我還知道,你是桑初晴的二哥!”
    “錯。”喻慕文不太想跟他說話,但還是得搞清楚一件事:“她叫喻初晴!我是喻初晴的二哥。”
    他家妹妹這般美好,桑家配不上她!
    桑懷盛根本不關心她姓桑還是姓喻,胡亂說道:“這是重點嗎?我問你,她平時是不是也吃得很少,把多出來的食物,分你、或者分給你那個弟弟吃!”
    喻慕文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問這種弱智的問題,斜睨了他一眼,道:“不,我們都會把最好的食物,留給她吃。”
    說完,進屋、關門。
    院子是公共的,號房是喻慕文個人的,桑懷盛就沒法進去了。
    他站在喻慕文門外,摸著腦袋思考喻慕文的話:分給她?我又不夠吃了,怎麽分!
    想不明白,他又拍門,問:“為什麽!”
    喻慕文撚佛珠的速度增快,重新拉開房門,對外麵那隻腦殘說道:“因為我們疼愛她,所以想把一切好東西都給她!”
    頓了頓,又道:“因為你們南陽侯府這群蠢驢,一直都在消耗她的付出,從未有人為她付出過!”
    桑懷盛整個人愣住了。
    夜色黑暗,光線薄弱的燈火下,一道極快的影子朝他膝關節打來。
    陡然一痛!
    “啊!”桑懷盛慘叫一聲,單膝跪在地上。
    他趕忙抱住自己的膝蓋:“什麽鬼東西攻擊了我!”
    然而他根本注意不到,在他痛呼的同時,那影子又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喻慕文的手裏。
    桑懷盛撩起褲管,發現膝蓋的位置多了個紅點。
    很痛,皮肉沒破,皮層卻在滲血,可見用勁之巧、力道之重!
    “你這裏……”他震驚無比,猛地看向喻慕文:“你這個院子鬧鬼了?”
    他寧願相信世上有鬼,都不懷疑是喻慕文打的他!
    喻慕文麵無表情地撚著手上的佛珠,冷冷地道:“你再不走,那隻鬼相中的,就是你的喉嚨,立刻送你見鬼!”
    桑懷盛強行鎮定:“世上哪裏有鬼?對,沒有鬼!”
    “哦?”喻慕文挑眉:“你想見見?”
    桑懷盛瞪圓了眼睛,心裏怕死了,左顧右盼著。
    膝蓋實在太痛,不敢繼續待下去,一瘸一拐地走了。
    “砰”的一聲,喻慕文把門關上,一聲哂笑。
    永安縣主府。
    自從搬過來後,白婉蓉便提議:每隔五日,除了出遠門在外頭的老大,盡可能所有人都回來一起吃飯,維係感情。
    喻初晴很喜歡這個主意。
    他們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反而是一邊吃一邊聊點家常閑話,更溫馨一些。
    這天便又是五日了。
    喻慕文回來,簡單說了桑懷盛的事。
    “哈哈。”喻今歌第一個笑出聲,“他以為鬧鬼了?”
    他提議:“三哥,要不這樣……你連續幾天夜裏都去他房裏,裝鬼嚇他,說不定不出幾日,他就嚇得屁滾尿流,自己都不敢在國子監待下去了!”
    喻慕文瞧了他一眼,沒理會他這種幼稚中二言論。
    “所以……”喻初晴掃了一眼喻慕文右手上、吃飯的時候變成三圈手串的佛珠:“三哥的佛珠,原來竟然是你的武器?”
    “湊巧練成的。”喻慕文說得很謙虛。
    喻初晴:“……是啊,湊巧。”
    她三哥是不是把她當成桑懷盛的智商了?
    但她也不追問下去,而是道:“侯府的眼線送來的消息說,桑懷誌的傷,快好了。”
    “畢竟年少,恢複得快。”喻慕文說道:“而且,本朝的庭杖可以算是輕的了,隻是對著有肉的地方打。換了前朝,五十庭杖能死人,三十庭杖能殘廢一生!”
    庭杖這種東西,是可以控製的。
    可以說一個不小心打中了脊椎,直接把腰椎打斷,未嚐沒可能。
    但,好比她爹賣豬肉一樣,熟能生巧,說了要一斤就是切一斤,誤差不會超過半兩。
    這執杖的人也一樣,想要破皮就能破皮,想要斷骨就能斷骨!
    喻初晴抓住的重點卻不是這個,而是:“三哥怎麽知道前朝的庭杖是什麽樣的?”
    問題一出,喻驚鴻夫婦都是一愣。
    喻尚武還是悶頭吃飯,不愛說話。
    喻今歌也跟著疑惑地問:“前朝都是百多年前的事了吧?三哥愛看書,是不是看過關於前朝的記載了?”
    喻慕文跟平時一樣,麵容淡然,咽下嘴裏的食物,才道:“嗯,國子監藏書頗豐,這幾日得兩位老師特許不用去課堂聽講,基本都是看藏書閣的書。”
    “我就說嘛!”喻今歌點頭:“姐,三哥特別愛看書,但書太貴了咱能買的不多。以前在慈安寺,他連佛經都讀,簡直就是求知若渴呀!”
    喻初晴心想:難怪先前查喻家,查到的都是很窮。
    屠戶,家裏沒人種地,也不至於窮。
    但也很難富裕。
    一來,好幾張嘴吃飯;二來,老大要本錢走商;三吧,這時代讀書習武都是很貴的,老二練武、老三讀書,還盡可能寵愛桑雪。
    僅僅是幾個孩子讀書習字,開銷都不小!
    喻慕文把話題拉回桑懷誌身上:“我聽說,桑懷誌找桑懷盛借銀子。”
    “哦?”喻初晴笑了:“我已經命人給桑懷誌用了我調配的傷藥,他自然好得快。保準他再過幾日,就能活蹦亂跳。”
    盡管她人已經離開桑家,但留下的人脈卻都還在。
    從前她待侯府下人都很好,她命木棉去找桑懷誌院子裏的人提議——
    我們縣主雖然不是侯府嫡女了,卻還顧念舊情,命我悄悄送來傷藥。可不敢讓三公子知曉,不然他懷恨在心肯定不會用的。
    那下人便悄悄把大夫開的藥給換了。
    眾人不知此節,聽到她說送藥,不由紛紛一愣。
    還真以為是因為桑懷誌年輕恢複得快?
    原來玄機在這兒呢!
    喻慕文眸中藏著笑意,問:“你等不及了?”
    “嗯。”喻初晴唇角綻開笑容,道:“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幾日後。
    西市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