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吃慣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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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風嵐怔住。
    他相信她說的“天性涼薄”四個字,因為這就是他感受到的。
    但她說是後天形成……
    他問:“你是被桑家那群渣滓傷透了心,所以不願意對我付出感情了嗎?”
    喻初晴不想回答。
    真不是!
    從一開始她穿越過來,就沒有給桑家人認真投入過感情。
    她付出努力,養著一大家子,是因為她需要這個平台。
    當初也認為,這是原主的生養之恩,在她離開侯府之前,會盡力報答。
    他們的背刺,她會報複,但不會傷心難過。
    但,蕭風嵐就是認定了這點:“桑家那群混蛋,他們自己不幹好事,還害我!”
    喻初晴給他擦另一縷長發,冷靜地道:“人與人相處,必定會有感情的。你不問我喜歡你有多深,隻要你不變,我亦可一直這樣與你在一起。”
    頓了頓,她補充一句:“即便是,我爹娘、哥哥他們會反對。”
    最後這一句,算是給蕭風嵐注入了亢奮劑!
    他猛地回過身來,抱住她的腰,精致如畫的眉目上全都是笑意:“我當真了啊!”
    有這樣一句話做底氣,他好像也不是非要她跟他親口說:我亦是喜歡你的!
    喻初晴沒忍住也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耳朵,應:“準了。”
    不多時,熱水備好,蕭風嵐去沐浴。
    弄好後躺下,理所當然要進行身體的“友好”交流。
    隱隱帳幕,錦被翻紅浪。
    也是憋太久了,蕭風嵐格外凶狠,像是恨不能把她往死裏弄似的。
    喻初晴招架不住,指甲掐進他後頸的皮膚裏,抱怨:“狗幣,你能不能技術好點?”
    不用懷疑,要是叫他輕點,隻會挨更重的碾壓,腿真能被他掰折。
    但,說人技術差,他就會老實了!
    “晴晴,你近段時日是不是沒好好練武了?筋骨都僵硬了,嗯?”
    蕭風嵐收著點力,照顧著她的感受。
    喻初晴終於舒服了,昏昏沉沉地搭話:“事多。”
    頓了頓,又罵他一句:“我明天又要腰酸背痛了,你這狗東西,像坦克一樣!”
    以前,蕭風嵐不知道坦克是什麽意思……好吧,其實現在他也不知道。
    因為她的解釋就是:一個超大的鐵盒子!
    無法具象化!
    “我要軟綿綿的弄,兩下子就沒勁兒了,你能舒坦麽?”蕭風嵐才不聽她的。
    在床上,喻初晴說的話是不能信的。
    從第一次在一起開始,他吃了數不清的虧!
    反正是下了床提起褲子後,她就立刻翻臉:“我會負責的”變成了“你逼我我就自殺”,“同意你明日去提親”變成了“不想從南陽侯府出嫁”,“想跟你一直在一起”變成了“明天別來找我了”……
    一年多來,她在床上說的隻有一點做到了:我不找別的男人。
    但,他也不敢完全相信!
    大坦克的炮彈越發密集,喻初晴也就說不出什麽話來了。
    戰火綿延,攻城略池。
    丟盔棄甲,一潰千裏!
    完事兒後,喻初晴感覺自己躺在案板上的一灘死豬肉,軟趴趴、水淋淋的。
    蕭風嵐躺了一會兒後,還能出去端熱水,給她擦洗一身的汗,並處理戰場。
    喻初晴朦朦朧朧,渾身幹爽後便昏昏欲睡。
    蕭風嵐親了親她的額頭,依依不舍地道:“晴晴,我進宮一趟。”
    喻初晴本是懶洋洋地想要入睡了,一聽這話,睜開眼睛問:“現在?”
    剛才蕭風嵐還抱怨她不過問他的事呢,現在她就問了。
    主要是因為,這不符合他的規律!
    分別了那麽久,才一次啊,這不是他的飯量。
    明顯他沒吃飽,這就能進宮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豈能沒注意到!
    通常說:無論男女,對方變心了,在日常相處的細枝末節裏,都會有無意識的表現,端看另一方夠不夠細心敏銳。
    當然,喻初晴不認為蕭風嵐有什麽問題,畢竟他們地下情的時間還不算長,相處的點點滴滴也足以表明,還沒到膩味的時候。
    果然,他解釋道:“我必須跟皇帝說響馬盜的事,以及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得讓他有譜。”
    “蕭風嵐。”喻初晴撐起上半身,仰頭看他:“你……一定要這樣做?”
    蕭風嵐摟住她,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肌膚光滑又細膩,貼在一起實在是太舒服了,讓他好舍不得放手。
    然而,但凡沒有離心,便無所謂舍得與否。
    舍不得,便是舍。
    他閉上眼睛,道:“晴晴放心,我還沒娶你呢,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喻初晴盯著他半晌。
    嗬,說這種話他自己信嗎?他都不敢與她對視!
    她完全能夠想見:能響馬盜有關係的,能是什麽安全的事?
    而她,不希望他阻攔自己的任何計劃,也不可能阻止他去做任何事!
    最終,她隻說:“無論如何,你得保重自己。首先,你我沒成婚,我不需要為你守節。其次,即便成了婚,我也不會為丈夫守節!”
    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摳著尖尖上的點點,道:“你是知道我的,今天能跟你好,來日你不在,我最多掉兩滴眼淚,祭奠我們曾經的過往,不日便重新找個新的對象,與你做過的事,跟別人一樣可以做!”
    這話,蕭風嵐可就惱了。
    他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眼睛都瞪紅了,氣道:“你敢!”
    喻初晴絲毫不懼地與他對視:“有你就不找別人,你若沒了,我隔天就找、馬不停蹄地找、一找可能要找三個!”
    她雙臂攀附上他的脖子,像靈蛇一樣圈住他,笑得危險又魅惑:“畢竟你這樣的水準,一般男人可能真要三個才能和你比肩。我吃慣好了的,可是受不了一點苦的!”
    蕭風嵐:“……”
    他該高興,還是憤怒?
    她這難道不是在誇他這方麵很強嗎?
    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對自己能力的認可?
    這種認可,瞬間膨脹了他的自尊心,當即顧不上計較別的了,低頭親了親她。
    在這種情況下,他心中的念想瞬間猶如雨後春筍一般,哪裏還走得動道兒?
    他在她唇上呢喃問:“還有點時間,我們再來一回?”
    喻初晴先問:“你見完皇帝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