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桑懷民你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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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麵這話,可就重了!
    超大一頂鐵帽子扣下來,桑懷民頓時亞曆山大!
    桑文柏再一次跪下,道:“殿下息怒!犬子口無遮攔,他已經知錯了!”
    “哦?”蕭景明哂笑,反問:“哪裏錯了?”
    身為太子殿下,本就是為了儲君聲譽來的。
    而蕭景明本人,自然也多了一點私心:當他這個太子是死的,先不說喻初晴是他的意中人,隻說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就不能容許他們這般踐踏!
    可蕭景明這個人,喻初晴也是知道的。
    他過分愛惜羽毛,在意儲君聲譽,尚未登上大寶,做事總是小心翼翼。
    偶爾,難免會顯得有些優柔寡斷。
    好比桑雪的事,換蕭風嵐都會立刻將桑雪打死;好比桑懷民造黃謠的事,在知道這件事的第一時間,換蕭風嵐就會立刻想辦法弄死桑懷民了!
    但,並不是壞事。
    對於他們這些為人臣的人來說,主君過分自我、唯我獨尊,才是壞事。
    麵對太子的質問,桑文柏連忙給桑懷民使眼色。
    桑懷民一萬個不甘心,也不得不老老實實開口認錯:“臣有罪……”
    “慢著!”蕭景明冷冷說道:“因著沾上了官司,孤命人特意打聽過了,如今的南陽侯嫡長子,已無任何官職在身!”
    言外之意:你自稱臣,你有資格嗎!
    桑懷民不得不換自稱:“懷民知錯,請殿下恕罪!懷民不該一時衝動,被桑初晴氣上了頭,口不擇言牽扯到了太子殿下!”
    “嗬!”蕭景明笑了聲,猛地臉色一沉,道:“桑懷民你好大的膽子!”
    桑懷民連忙磕頭。
    多說多錯,他不敢說話了。
    蕭景明聲音冷厲,麵色陰沉:“其一,喻初晴已經受封永安縣主,其身份淩駕於你頭上,你還當她是南陽侯府的桑初晴不成!”
    “她已經改姓喻這麽久了,你這是完全不將聖旨放在眼裏!”
    “你這般頤指氣使,可見她從前還在南陽侯府,過的是任由你呼來喝去的日子!”
    “身為長兄,你不曾尊重過她,才會在把她趕出家門後,對她辱罵欺淩、一口一個桑初晴!”
    “永安縣主的名諱、姑娘家的聲譽,到了你桑懷民這裏,就完全不不當一回事!”
    太子震怒,下令:“來人,掌嘴二十伺候!”
    桑懷民驚恐地道:“殿下恕罪,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由不得他敢不敢,身為太子親衛,喻尚武站了出來:“殿下,卑職請命!”
    看到喻尚武,桑懷民立即想起上次被這錘子美人支配的恐懼。
    偏偏,蕭景明同意了:“好,尚武你去。”
    “是!”喻尚武笑了,往桑懷民走去。
    “二哥。”喻初晴輕聲說了句:“你輕點兒。”
    見狀,有人下意識發出感慨:“永安縣主可真是太善良了!麵對這樣狼心狗肺的大哥,她還關心他!”
    殊不知,她是擔心,喻尚武一巴掌就把桑懷民扇飛!
    今天的案子還沒有開始審理呢,讓桑懷民死在律法下,不能讓二哥沾他的髒血!
    如今的局勢看來,她二告的內容已經不需要再審。
    太子本尊衝著這件事來的!
    喻尚武將大鐵錘扛在肩頭,側頭回了一句:“放心吧晴晴,要不了他的命!”
    就這樣,單手扛著鐵錘,空出了左手:“喏,桑懷民你別說我欺負你,我左手力氣是小一點的。”
    桑懷民:“……”
    你當我不曉得,你左手掄鐵錘也是掄得飛起!
    很快,一巴掌扇了過來。
    他整個人倒在地上。
    喻尚武“嘖”了一聲:“不是我說,我已經收著力氣了,你也太弱了些!”
    桑懷民被太子親衛拖起來,喻尚武又一巴掌過去。
    飛了!
    以桑懷民的體型,從軍的人也是挺壯的,竟被一個秀秀氣氣的大美人兒一巴掌扇飛!
    “嗐,桑懷民你長這麽大塊頭,是擺設嗎?”
    第三巴掌。
    “我說你也太不禁打了,輕輕碰一下你牙齒就掉了?”
    第四下。
    “桑懷民你不行啊,怎麽?你所有的本事都在欺負女人上麵了,麵對男人你就不中用了啊?”
    第五……第二十下!
    每打一巴掌,喻尚武就要嘲諷一句。
    極盡羞辱!
    他真的是很收斂力氣,就跟平時拍拍手一樣。
    但桑懷民兩邊臉頰都已經腫成了豬頭,嘴裏在流血,掉了三顆牙!
    更甚者,那一聲聲的嘲諷,比打臉還疼!
    現場的看客無不覺得爽極了:
    “喻家二公子那句話說得可真對,這桑懷民欺負他夫人的時候不知多威風,辱罵永安縣主的時候不知多得意!麵對男人了,他就是個慫蛋、弱雞!”
    喻尚武回轉過身,把鐵錘杵在地上,朝蕭景明行禮:“殿下,掌嘴完畢!”
    蕭景明頷首。
    喻初晴說道:“二哥,快去洗洗手吧,多髒啊。”
    這句話也像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桑懷民的臉上!
    桑懷民不是不生氣,而是根本沒有力氣生氣,整個人像條死豬一樣,癱在地上。
    臉上火辣辣的疼、腦袋瓜子嗡嗡的!
    蕭景明下巴輕抬,問:“張卿,永安縣主二告桑懷民造黃謠一案,先審吧。”
    張太鑫一凜,忙道:“太子殿下請上座!”
    蕭景明坐下。
    喬鬆海與張太鑫也坐下。
    其他人不管是原告還是被告,都站著。
    盡管此時還是上午,日頭卻已經很毒辣了。
    坐著的人都在拉了棚子的陰涼處,其他人都在太陽底下曬。
    蕭景明看著喻初晴,輕蹙眉頭,道:“來人,給永安縣主賜座。”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管他對她如何優待,都是名正言順的。
    但,喻初晴拒絕了:“謝殿下恩典。不過,初晴的父兄都站著、也都曬著,豈有我獨自享受的道理?我若一個人去坐下了,豈非真成了南陽侯府的人嘴裏給我扣的帽子——不孝不悌?”
    這話,令不少人沒忍住笑了。
    縣主府掛匾那日,南陽侯舉家出動,給她扣的帽子不就是這個?
    可擺在眼前的現實就是:人家多孝順啊!
    倒是喻驚鴻有些擔憂:“晴晴,爹和他們幾個大老爺們,曬一下又不會糊!咱家閨女嬌花似的,可不能曬蔫兒了。你去陰涼的地方坐著吧,我們家的姑娘就得好好養著!”
    聽到這話,眾人忍不住都朝桑文柏看去。
    都是爹,怎麽差別就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