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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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循聲望去。
    隻見一名身著戎裝的武將,騎著高頭大馬從街道那邊過來。
    走近了,此人躍身下馬。
    二十來歲的青年武將,大步流星地走到喻初晴麵前,抱拳行禮:“卑職來晚一步,讓縣主受驚了!”
    “蘇副指揮使言重了。”喻初晴有些詫異。
    讓騰雲去請的是趙大人,怎麽把這一位給請來了?
    她不動聲色地施了一禮,道:“幸虧大人來得快,不然我就要挨打了!”
    此人叫做蘇祥,是五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
    年紀輕輕就能到這個位置,除了個人才能出眾、曾在幾年前拿過武狀元之外,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他是皇後的親侄子、太子的親表哥!
    五城兵馬司負責帝京的治安管理、巡邏、消防,也負責市場監管。
    濟春堂發生過醫鬧,喻初晴跟蘇祥打過交道。
    後來,她救太子的時候,本是蘇祥在蕭景明身邊保護的,卻讓賊人有機可趁。
    若非是她及時救下蕭景明,蘇祥也會因為護衛太子不力,而受到追責。
    而如果蕭景明死了,皇後娘家這一派,也就徹底失去了支柱!
    為此,蘇祥對喻初晴感激有加。
    “縣主放心,有卑職在,不會讓人欺負您的!”
    蘇祥上前,把自己的長槍拔了回來,拎在手上。
    旋即看向桑懷盛:“桑四公子,當街毆打永安縣主,你莫不是想進我五城兵馬司轉轉?”
    真正的武將,一個眼神的壓迫感,都是十分迫人的。
    桑懷盛驚住,憤怒地看向喻初晴:“多大點事啊,你就請五城兵馬司的人來!”
    喻初晴:我請的是趙大人,可沒請這位!誰讓趙大人和蘇副指揮使,都欠了我億點人情呢?
    不用喻初晴回答,蘇祥眉眼一豎,不怒自威地說道:“倘若蘇某沒有及時趕到,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就這麽被你當街掌摑了!你管著叫小事兒?敢問,你把太子殿下放在何處!”
    桑懷盛氣息一窒。
    其實,他剛才出手要打喻初晴的同時,已經看到喻初晴抬手準備捏住他的胳膊。
    也就是說,喻初晴是準備反擊的。
    喻初晴的武功比他好,如果沒有蘇祥的長槍飛至,誰打誰還說不定了!
    他自然不肯認的:“我沒打她!”
    “是!”蘇祥才不跟他掰扯,直接蓋棺定論:“蘇某沒來,你就打了!你沒打,是因為蘇某來了!”
    好一個邏輯閉環!
    “我……”桑懷盛根本說不過這個理兒!
    這時候,街角那邊過來一頂轎子。
    是京兆府尹張太鑫到了!
    桑懷盛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喻初晴:“你還把京兆府尹叫來了!”
    “不錯。”喻初晴也不管了,給了肯定的答複:“蘇副指揮使,與張大人,都是我請過來的!”
    她一臉怕怕地道:“畢竟遇上道德裹挾我的事,沒找一兩個能主持公道人,在你們南陽侯府的人麵前,我還真的是弱勢群體呢!”
    她看向張太鑫:“幾乎每一次南陽侯府的人以各種名目為難我、要挾我、裹挾我,張大人都是見證人,著實是太為難大人了!”
    氣氛烘托到這兒了,她說話也就更響亮、更直接了:“奈何,以南陽侯府的人臉皮之厚,無理也要辯三分的胡攪蠻纏,不找人幫我,我還真抗不過!”
    “你抗不過?”桑懷盛以為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哪一次侯府的人不被你整得很慘!”
    喻初晴一臉納悶:“他們慘,怎麽能說是我整的?難道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哦,你想找我麻煩,結果自己摔了一個狗吃屎,還是我的錯唄?你們自己願意吃屎,還要怪我養狗,怨我給狗喂食太少、拉的不夠你吃唄!”
    眾人:“……”
    這話,也太絕了!
    桑懷盛:“……”
    有了蘇祥和張太鑫在位,情勢瞬間不一樣了。
    他一個人哪裏拚得過那麽多人!
    尤其是,蘇祥雖然年輕,卻名聲在外,不是個好相與的!
    張太鑫一看這情形,心想:永安縣主也用不上我幫忙啊,區區一個桑懷盛,哪裏鬥得過她?
    那自己就隻有一個功用了:“桑老夫人、桑四公子,如果你們以為在永安縣主這裏求情,就能夠免除南陽侯父子的刑罰,那就想錯了!”
    他義正詞嚴地道:“法,是朝廷的律法!判決,是太子殿下親自督案、本官定的判罰!並且,殿下有令,如有人求情,則求情者將與南陽侯一起流放三千裏!”
    說到這裏,他禮貌詢問:“你們莫不是想要永安縣主被流放三千裏,幹脆把南陽侯也折進去?反正南陽侯挨了二百杖責,此時情況真不太好。說不準,到時候流放的就隻有永安縣主一人……”
    聽他說到這裏,蘇祥臉上寫著求知若渴地詢問:“難道,他們是覺得南陽侯反正活不長了,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張太鑫撫掌:“極有可能!”
    喻初晴轉頭看向祖孫倆,滿臉好奇寶寶的模樣,問:“是這樣麽?”
    兩人能說什麽?
    他們什麽都不敢說!
    她聲音又冷又沉:“上次公審案,已經真相大白!”
    “眾所周知,我喻初晴沒有任何對不住南陽侯府的地方,承蒙南陽侯府養我十二年,後來我養回去了五年。是你們把我趕走,表示以後跟我沒關係,並且默認不需要我再報答任何恩情。”
    “之後,南陽侯還派人追殺我,想要我的命!”
    “所以,上回太子殿下都說了,恩義已然了斷!”
    “可如今你們還來糾纏於我,到底是幾個意思呀?”
    話到這裏,什麽道德綁架的繩索,都已經徹底被粉碎。
    桑老夫人跑這一趟,徹底白跑了。
    她一時情急,又暈了過去!
    倒不是裝的,而是她本來就病著,又頂著下午的酷熱跪了蠻久,之後又折騰了這麽久。
    兩名嬤嬤扶住她。
    桑懷盛卻沒有這種意識,隻顧著責難:“喻初晴!你把祖母給氣暈過去了!”
    喻初晴滿臉問號。
    她轉頭就問:“蘇副指揮使、張大人,你們覺得,是我氣的嗎?”
    她會醫術。
    按說,遇上這種情形,醫者本能是救死扶傷。
    但!
    她為什麽要救白眼狼?
    千萬別救!
    救了,他們也不會感恩。
    而萬一救不好,還得有個屎盆子扣她頭上!
    “請大夫!”張太鑫十分沉穩:“來人,快去請大夫!”
    這人是個相當機靈的,他明知道喻初晴會醫術,但他沒找喻初晴——因為她的身份在這中間敏感,後麵容易發生扯不清的事!
    桑懷盛看著眼前這發展,眼珠子一轉,上前道:“我把祖母抱到馬車上去!”
    現場一片混亂。
    大夫倒是不難請,附近都是高門大戶的府邸,隔壁住戶的府醫出來,也就一會兒功夫。
    但是!!!
    真就這麽一會兒功夫,三名不同府邸出來的府醫,一同到馬車上,給桑老夫人診斷。
    最終得出一致結果——
    “桑老夫人,已經氣絕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