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報仇,還是自己親自動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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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鈺著急忙慌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天還未大亮。
洗漱幹淨,換上衣衫,裝作在宋令誠懷裏剛醒來的樣子。
中午早早吃完飯,莫文鈺又裝作頭昏目眩,想睡午覺。
宋令誠擔心她,準備讓人為她去請郎中,被她四兩撥千斤的推拒掉。
莫文鈺小藝溫柔的說道:“令誠,我隻是想睡個午覺,陪我一起睡個午覺吧。”
宋令誠不疑有他,雖然這兩天看她有點古怪,還有點神神秘秘的,但也沒有多想。
莫文鈺不出意外的,把宋令誠給用迷藥,又又又迷倒了。
莫文鈺易容一番,依然是那副夜裏的證人長相。
她想著如若,真有一天東窗事發,就把罪責,推給那天作證的俠義之士,權當讓這張臉當個背鍋俠吧!
老辦法,偷摸的溜出住處,沒有驚動任何人。
她早早的來到了驛站,把謝子瀚從空間裏移了出來,放在一個廢棄的房間內。
從空間裏,拿出以前買來的麵具若幹。
這些麵具形態各異,有的猙獰可怖,有的則顯得詭異神秘。
然後就是從馬廄裏順手拿來的,趕馬用的結實皮鞭。
還有鋒利的匕首,刀刃閃爍著寒光,仿佛能夠輕易地割裂任何物體。
還有在這個驛站隨手找來的,一根廢棄結實木棒,依次擺在門口。
等她有條不紊的,做好一切準備工作之後。
她終於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沒過多久,便瞧見一位身著破舊衣裳,且上麵打著層層疊疊補丁的大娘,正小心翼翼地,朝著這座已然荒廢許久的驛站走來。
隻見她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謹慎,仿佛腳下踩著的不是實地,而是薄冰一般。
待走到近前時,她先是停下腳步,然後警惕地向四周張望起來。
那目光猶如受驚的野兔般,快速而又緊張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似乎隻要稍有風吹草動,她便會像離弦之箭一樣迅速逃離此地。
莫文鈺走到她的麵前,遞給她一個木質麵具,讓她戴上,並變換了粗獷的口音對她說道:“門口有各種工具,看你想用哪個工具發泄心頭之恨,一切隨你心意。”
莫文鈺心想,我可太體貼了。
看我想的這麽周到。
接下來,可就要看你的膽子,夠不夠大啦!
是否有勇氣,去為自己那遭受苦難的親人,報仇雪恨呢?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件輕鬆容易之事,需要突破層層心防。
每一層心防,都宛如一道堅固無比的城牆,橫亙在前,想要繼續往前,需要非凡的勇氣和決絕之心。
怎麽樣,敢不敢邁出這複仇之路的第一步呢?
隻見眼前的大娘,伸出那雙飽經風霜、布滿老繭且微微顫抖著的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那神秘的木質麵具。
她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
當大娘終於將麵具,穩穩地戴在了臉上時。
一瞬間,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注入了她的身體。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更加有勇氣,為自己的孫女兒報仇雪恨了。
此刻的大娘挺直了腰板,原本因歲月而略顯佝僂的身軀,似乎也變得高大起來。
她緊握著拳頭,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前方。
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為自己心愛的孫女兒討回公道,讓那個傷害過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拿起放在門口的馬鞭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從裏麵傳出一陣劈裏啪啦的抽打聲響。
這聲音起初並不響亮,似乎被什麽東西給掩蓋住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抽打聲越來越清晰、密集,仿佛雨點般砸落在某個物體之上。
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聽到任何呼喊或者求救的聲音。
也許是因為迷藥的藥效,尚未完全過去。
但這種沉默並未持續太久,不一會兒,便響起了謝子瀚,那如同殺豬一般淒慘的嚎叫聲。
這嚎叫聲震耳欲聾,響徹整個房間,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隻聽他先是撕心裂肺地叫嚷了幾聲,那聲音裏充滿了痛苦和恐懼。
緊接著,他開始破口大罵起來,嘴裏吐出的話語,盡是些用自己尊貴的身份,來威脅那正在打他的人的言辭。
“你們這些狗奴才!竟敢對本少爺動手!等我出去後,一定要讓你們好看!”謝子瀚一邊嚎叫,一邊惡狠狠地咒罵道。
可是,無論他如何叫囂、恐嚇,抽打他的人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漸漸地,謝子瀚的嚎叫聲,變得越來越微弱,咒罵之聲也逐漸轉變成了苦苦哀求:“求求你們,別再打了……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
莫文鈺不忍心,聽到那一聲聲淒慘的慘叫。
她又心軟看不得別人受酷刑,隻好無奈的用雙手捂住耳朵,減少耳朵受到的折磨。
大約過去了一炷香的工夫,那扇緊閉著的門內,原本嘈雜喧囂的聲響,逐漸變得低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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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還能清晰聽到謝子瀚,扯著嗓子高聲呼喊、謾罵以及苦苦哀求的聲音。
但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這些聲音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慢慢捂住一般,越來越輕,直至最後微不可聞。
想必這位之前一直精力充沛、情緒激昂的謝子瀚,此刻已經因為長時間的嘶喊而精疲力竭,再也無力繼續發出響亮的聲音了吧。
直到打累了,打不動了。
那位衣衫襤褸、補丁遍布的大娘,腳步踉蹌不穩地緩緩移動著,仿佛每邁出一步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力氣。
她那顫巍巍的身軀,艱難地支撐著,終於從那個彌漫著塵埃的,廢棄房間的,陳舊木門前走了出來。
當她即將離去之時,那雙渾濁而又充滿感激之情的眼睛,緊緊盯著莫文鈺。
嘴裏不停地念叨著:“恩人呐,您對我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啊!”
說著,她便要雙膝跪地,給莫文鈺重重地磕一個響頭,以表謝意。
莫文鈺見狀,連忙上前伸手阻攔,口中急切說道:“大娘,使不得呀!這不過是路見不平,舉手之勞罷了,您快快請起!”
然而,大娘卻執意如此,堅持要行此大禮,來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激之意。
幾番推辭之後,莫文鈺實在拗不過大娘的執著,最終隻能無奈地,接受了這份厚重的感恩之舉。
她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大娘恭恭敬敬地磕完響頭後,方才緩緩起身,臉上露出一抹欣慰與滿足的笑容。
隨後,大娘再次向莫文鈺道了一聲謝,這才轉身慢慢地消失在了遠處。
大娘走後沒過多久,隻見又有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朝這邊走來。
莫文鈺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從身旁拿出一個造型獨特、散發著神秘氣息的麵具遞給了他。
並輕聲說道:“門口那裏,擺放著各種工具,你可以隨意挑選使用。”
中年男子微微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麵具戴上。
瞬間,那張原本普通的麵孔被完全遮掩起來,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寒光的眼睛,仿佛隱藏著無盡的仇恨與怒火。
此刻,當麵具覆蓋住麵容的那一刻起,男子心中那股複仇的火焰,燃燒得愈發旺盛。
他緊緊握起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仇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這副麵具,就如同他堅強意誌的象征一般,給予了他勇往直前、毫不退縮的勇氣和決心。
隻見他目光如炬地掃視一圈後,最終挑中了那根粗實且堅硬無比的木棒。
然後,他緊緊握住這根木棒,小心翼翼地邁步走進那個廢棄的房間。
剛一踏入其中,沒過多久,裏麵就驟然傳出一陣震耳欲聾、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哀叫聲!
那聲音淒慘至極,仿佛來自地獄深處一般,讓人不禁渾身一顫。
緊接著,伴隨著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和斷裂聲響起,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遭受無情的重擊,並且已經被打折成數段。
此刻,身處其中的謝子瀚,更是發出一連串慘絕人寰的尖叫,其聲音之淒厲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空間,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撕裂開來。
站在一旁的莫文鈺見狀,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同時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造孽啊,真是造孽……”
話音未落,她便頭也不回地轉身快步離去,一直走到一個距離此處較遠、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響的地方,才停下她的腳步。
隨後,她身手敏捷地輕輕一躍,翻身爬上了附近的屋頂。
站在高處極目遠眺,眼前展現出一片開闊而美麗的風景,莫文鈺逍遙自在的躺在房頂上,欣賞著麵前的風景。
過了好一會兒,遠遠地,隻見一輛老牛拉著的破舊牛車緩緩駛來。
車輪嘎吱作響,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車身隨著老牛的步伐輕輕搖晃,終於停在了驛站門前。
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跳下了牛車。
他身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短打布衫,腰間係著一根麻繩,麵容憨厚老實,不苟言笑。
隨後,一名體態豐腴、衣著漿洗發白的樸素婦人也跟著下了車。
她用手捋了捋額前的亂發,臉上帶著樸實而又尷尬的笑容。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如同旋風一般,從驛站的屋頂飛身而下。
隻見莫文鈺身輕如燕,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她快步走到那對夫婦麵前,二話不說便遞過去一對精致的麵具。
“二位,請隨我來這邊稍作等候。”莫文鈺壓低聲音說道,同時嘴角朝著遠處的房間示意了一下,“裏麵還有個家夥,還沒有出了那一口氣呢,估計還得鬧騰一會兒,等會兒,門口擺放了一些工具,到時候你們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隨意挑選使用。”
說罷,她領著這對有些不知所措的夫婦,走向了另外閑置的房間。
中年夫婦麵沉似水,戴上麵具後,隨她走進一間殘破不堪的房間靜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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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那中年男子現身。
見到驛站門前站著的莫文鈺,亦麵色凝重的,且鄭重其事地跪地磕頭,大聲高呼:“恩人啊!恩人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隻求來世銜環結草,以報恩德。”
再三磕頭如搗,莫文鈺一再擺手,示意他不必行如此大禮。
中年男子抹著眼淚,表情痛苦,幾度哽咽凝咽。
旋即,踉蹌蹣跚的轉身離去。
莫文鈺再次來到,剛才的破敗房間,示意這對夫婦可以跟她過來了。
在放置謝子瀚的房間門口。
莫文鈺停下了腳步,手指輕抬,指著房間的木門。
中年夫婦,進門的一瞬間,莫文鈺看見那個婦人眼神猙獰,帶著決絕的仇恨,咬牙切齒的從懷裏拿出一根針線。
莫文鈺看見尖細的縫衣針頭,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冷冽的寒芒。
她齜牙咧嘴的搖著頭,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她趕忙離開此處,又翻上屋頂,繼續欣賞她未看完的風景。
陸陸續續來了幾波人。
直到最後,居然看見了,那次在茶館看見的瘋癲老丈,由他的兒子攙扶著,顫顫巍巍的下了馬車。
他倆一行兩個人,連馬夫都沒有帶上。
一定是為了謹慎起見,由他的兒子駕著馬車帶他前來,瘋癲老人看起來,和上次大為不同。
此刻的他,好像正常人一樣。
莫文鈺遞給他倆一人一個麵具。
瘋癲的老丈在進入房間前,毅然決絕的選擇了那把匕首,他那渾濁無光的眼裏,有那濃濃的化不開的哀愁與火光。
而他的兒子,則謹小慎重地拿起了那個馬鞭。
此時的莫文鈺,已然聽不到謝子瀚的哀叫聲了。
莫文鈺早早從廢棄的水井裏,打來一桶水。
因為此處驛站,廢棄水井常年不用,水質渾濁且帶有泥汙。
她特意的把水提到驛站空地上,又貼心的從空間拿出了,一身老者穿的成套衣裳。
一刻鍾的時間,莫文鈺看見老丈,滿身濺射的汙血,蒼老粗糲帶有老繭的幹癟手上,拿著帶著血跡的匕首,渾身疲憊不堪的被他兒子,攙扶著走了出來。
莫文鈺熱心提醒他倆:“我這有桶剛打上來的水,雖然不是很幹淨,但洗淨血汙還是可以的,我這還有一身嶄新的衣衫,建議你洗幹淨手上的汙漬後,再換上這身衣服,才最為穩妥。”
老丈帶著莫名的感激,渾濁無光的眼睛緊盯著莫文鈺,似乎要把恩人的麵龐印在腦海裏一樣。
他嘴角顫抖著囁嚅了幾下,終究是情緒太過激動,哽咽著無法言語。
他對著莫文鈺,鄭重其事的深深作了一揖,久久不肯起身。
在他兒子的幫助下,瘋癲老丈洗幹淨手指上的汙血,換上莫文鈺給他的衣衫。
他的兒子一再感恩點頭,連連感激道謝。
終於扶著老丈,乘坐馬車揚塵而去。
莫文鈺把這桶髒水,倒在驛站的後院空地上,順便把剛才老丈換下的衣服,一並在此空地上用火點著,看著它燒成灰燼,再打來水,徹底衝幹淨所有痕跡。
她來到那間關著謝子瀚的房間,推門進去。
仔細觀察了一下,謝子瀚的下身好像被匕首割過,臉上有針紮過的斑斑痕跡,身上已經沒有好肉了。
幸虧一早,就把他的眼睛和半張臉,都用黑布蒙上了,不然一般心性的人,如果看見了對方的眼睛和臉,都會不忍心下手。
即便有著深仇大恨,沒有訓練過的普通人,看著對方的臉和眼睛,都無法狠下心來,這就是人性。
正常善良的普通人,一般都無法做到。
莫文鈺伸手探向他的鼻息,好像已了無生機啦。
莫文鈺把事先準備好的燈油碗,從空間拿出來。
就是準備的幾個普通的碗,碗裏裝有滿滿的燈油,裏麵有普通的燈撚子。
莫文鈺準備了十幾盞燈油碗,並且點著了油碗裏的燈撚子。
關上破敗的木門,把燈油碗擺放整齊,碼放在門背後,又在謝子瀚的身邊,鋪上一些幹樹葉和幹野草。
再把燈油淋在樹葉和野草上,包括謝子瀚的身上,也都淋了一遍燈油。
然後莫文鈺翻窗出去,再折返到門口。
在破舊的木門上,殘破的牆壁上,用朱紅的顏料,寫了很多遍“天罰”二字。
字跡清晰,而又龐大。
絕對讓人一眼看見,震懾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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