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厲鬼張冬青對全村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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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痛感襲來,趙海山發現,他的臉頰流下血來。
    他驚慌的看著時娓:“大師,這是怎麽回事?我不是已經在坦白我的罪過,我沒有隱瞞啊。”
    時娓眼神無辜的看著他:“是啊,你是沒隱瞞,但不代表,冬青聽了你的實話會高興啊。”
    “打個比方,你說希望我誠實,所以我誠實的跟你講,我說你是個王八蛋、披著偽善的外皮骨子裏惡毒殘忍、擺高高在上的姿態實則在拚盡全力維護那弱小的自尊心,你能開心嗎?”
    “我說了實話了,但你生氣了,這兩者也並不矛盾吧?”
    “所以,既然坦誠了,你有錯,那承受些冬青的怒火,又如何?”
    趙海山隻覺得腹中的話被堵在嗓子眼。
    他覺得,大師好像在借舉例子的方式在罵他。
    厲鬼冬青詫異的看向時娓。
    她以為,她傷害了趙海山,時娓會勸她攔著她的。
    可時娓居然為她說話。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有一點偏愛有一點信任的感覺,她隻在自己老師那裏感受過。
    冬青收起了指甲,就那麽看著時娓,仿佛在透過時娓看向曾經的老師。
    她的老師,在父母的阻攔下,依舊不間斷的來家中,和她的父母談判,讓她去讀書,甚至後來威脅她父母,如果不讓她讀書,老師就要報警。
    在老師願意出錢供她吃喝時,她爸媽才最終同意了。
    這一路,她都有老師護著,才終於能考上大學。
    可關於她不恥的這段過往,她不敢跟老師講,她想在老師心裏的形象是美好的。
    老師常常誇她聰明,她不想讓老師失望,不想讓老師發現她其實那麽肮髒。
    時娓催促趙海山:“繼續說啊,怎麽停了?你的罪,就隻有這點嗎?”
    趙海山瞪大了眼:“我,我確實隻是沒有出手製止,我從未對冬青做過過分的事啊。”
    時娓勾唇:“是嗎,你是村裏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所以才能當村支書。”
    “當初你選擇留在村裏當村支書,你們縣長很開心,誇讚你覺悟高。”
    “但這真是你自己考的成績嗎?你有個雙胞胎,兩人一同讀書,參加高考時,卻隻有一人考了。”
    “大學錄取通知書,寫的是趙海山的名字,所以你成為了趙海山。”
    “趙大江,用你雙胞胎弟弟的名字這麽多年,該不會忘了,自己叫什麽了吧。”
    趙海山身子僵硬,眼神都直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時娓。
    她居然,連這麽多年前的往事都能算出來。
    趙海山避開與時娓的對視,說道:“我不知道主播你這話是何意,我們現在不是在說冬青的事嗎?”
    時娓:“這就是冬青想看到的,瞧,她現在是不是不抓你了。”
    “趙大江,冬青要審判的,是你們這些身負罪孽的人,而不是單純的針對某件事。”
    “你殺死了自己的親弟弟,這麽多年了,能睡個安穩覺嗎。”
    趙海山呼吸一窒,他忙道:“我沒有殺我弟弟,我沒有!”
    “我的大學就是我自己考上的,大師,你雖然有些本事,但你也不能血口噴人啊!”
    時娓拿起另一部手機晃了晃:“那要不,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去你當年推他入水的地方撈一撈?”
    趙海山臉色煞白。
    主播,連地點都算出來了麽。
    他現在真的後悔了,本以為找到個有本事的大師,便可以解決他們村子的邪事。
    頂多就是多花點錢。
    可他失算了。
    時娓,與他之前所接觸的所謂大師都不同。
    她不缺錢,甚至,她的心思根本難以猜測。
    如今她當著直播間的麵,直接說他殺害了自己弟弟的事,甚至連屍體地點都說出來了,這直播間內有十萬人,他苦心隱藏多年的秘密,壓不住了。
    趙海山歎息一聲:“對,我不是趙海山,我是趙大江,趙海山,是我弟弟的名字。”
    他抬起眼來,“我已經好久沒喚過這個名字了。”
    “當初,我親手將弟弟推入河中,在他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之後。”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演戲,我哭得那麽可憐又崩潰,我跟家人說,弟弟和我一起去遊泳,被水草纏住溺死了。”
    “我家人很傷心,但事已至此,考上的大學不能浪費,便讓我頂著弟弟的名字生活。”
    “他們怎麽會想到,平時看起來敦厚老實的大兒子,會因一時嫉妒心起,害死自己的親弟弟,還在事後偽裝成意外現場。”
    “若我們村裏鬧鬼,對我最恨的,應該就是他了。”
    “我害死了他,享受了他考上大學的成果,用著他的名字生活了這麽多年。”
    “我對不起他,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是個罪人。”
    厲鬼冬青桀桀笑著:“哈哈哈,這個村子,果然沒有好人,好人,早就被你們害死了!”
    說罷厲鬼冬青五指成爪,便準備刺向趙大江的脖頸,殺掉他。
    時娓開口:“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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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鬼冬青歪頭看著時娓:“你要攔我,你要救他?”
    時娓:“他犯下的罪孽,已經都說完了,他現在是人,他殺了人,就應該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我來報警,無需你出手。”
    厲鬼冬青收回了爪子。
    趙大江額頭冒下冷汗。
    哪怕他已經認錯,冬青都還打算殺了他?
    如果主播不開口攔著,他就死了?
    忽然的,趙大江覺得,在牢裏待著也不錯,至少生命安全有保障。
    警局那種地方,女鬼應該進不去吧。
    時娓看向趙大江:“時間不多了,你不是還打算救你們村的人嗎?拿著手機去找他們吧。”
    “看看你所包庇的村民們,是否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趙大江四顧看看,他開口說道:“冬青,我肯定是知道錯了,大師也說了,之後會報警抓我,我會在牢裏好好反思自己的。”
    “我知道,村子裏的人對你傷害很大,也有許多嬸子都在背後罵你。”
    “但就像大師說得,你如果直接把他們全殺了,對你自己也不好。”
    “我願意在蹲監獄前最後幫你做些什麽,你別到了村民家裏之後就失控哈,給我一點勸說他們的時間。”
    說罷趙大江起身,把手機放到上衣兜裏,反轉鏡頭,讓手機拍攝到他所看到的畫麵。
    時娓給自己倒了杯水,眼微垂著。
    她此時也有些糾結。
    這趙大江村裏,沒幾個好人,幾乎全村男性,都曾脅迫張冬青發生過關係。
    但偏偏,張冬青又是被她親生父母拿來賣的。
    論最禽獸,當初張冬青父母。
    在張冬青死後三年,她爺奶死亡,父母中風癱瘓在床,無人照顧,猶如活在垃圾廠,這其中自然有張冬青的手筆。
    她曾經日夜受折磨,便要讓迫害她的父母感受這種生不如死的感受。
    縱是如此,張冬青的恨依舊存在。
    三年時間,她用新生兒的畸形來懲罰村民,讓村民們終日活在恐慌中。
    村民,自是有惡,即便張冬青不報複,他們也會承受相應的果。
    倘若村民們不肯認錯,張冬青當著她直播間的麵殺那些村民,她,要阻止嗎。
    第一戶,徐大牛家。
    看到趙大江來,徐大牛客氣的迎了上來。
    “村支書,什麽風把您吹來了,這麽晚了,吃了沒,要不要給你弄點肉,咱倆喝一杯?”
    趙大江搖搖頭,他道:“大牛,我身後跟著冬青,她,想殺全村的人,你要是信叔,就當著互聯網的麵,承認你犯下的錯,向冬青道歉,或許冬青還能放過你。”
    徐大牛咽了咽口水,“叔,您,在開玩笑吧?”
    趙大江指了指自己:“你看我臉上的傷,像是我自己抓的嗎,還是女人的指甲抓的?”
    “實話和你說,她剛才差點殺了我。”
    “因為我向她坦誠了我犯下的錯,她才沒動手,但明天,我就得去局裏了。”
    “剛好,你家地方也大,你把村子裏的人都聚來吧,我就不一家一家的找了,想活的,就來這裏。”
    趙大江把手機放在院子的桌子上。
    徐大牛這才發現,趙大江居然在和別人視頻連線中。
    現在互聯網發達,他們幹完農活了,也會在網上衝浪,自然能看明白,這是在直播間裏。
    徐大牛臉上神色複雜。
    厲鬼冬青看到他,便想起徐大牛曾壓在她身上的模樣。
    他嘴裏說著對不起,卻一次次的來找她。
    一陣風起,徐大牛脖頸處被劃傷,亦是指甲傷口。
    他妻子恰好端著西瓜走出來,見此情形嘴裏尖叫一聲,西瓜盤子摔在地上。
    妻子忙跑過來:“大牛,你這是怎麽了,大牛!”
    趙大江也驚了,他下意識朝四周看去。
    “張冬青,我們不是說好了,你先別動手,我先和他們談談。”
    趙大江指揮著徐大牛妻子:“你別在這兒喊叫,快去拿繃帶先給他纏上,我去叫醫生。”
    徐大牛家變得兵荒馬亂。
    厲鬼冬青飄在半空中咯咯笑著。
    村裏的醫生被趙大江請來,順帶給趙大江這裏也包紮了下。
    徐大牛剛才感受過生死危機,徹底相信了趙大江的話。
    院中的陰風滲入他骨髓,一陣陣的刺痛。
    他腦海裏不斷浮現當初他欺負冬青的畫麵。
    徐大牛直接跪下:“冬青,我錯了,我就是個禽獸畜生。”
    “我一個星期要去你那裏一次,有時候被我媳婦發現了,我都跟她說,是你主動勾引的我,你覺得我人好,我媳婦頂多罵我兩句,但更多的會去罵你。”
    “我太自私懦弱了,是我自己起了邪心做了壞事,我還不敢承認,把這罪名安在你的身上。”
    “其實我知道的,你是個好女娃,都是你爸媽禽獸,是他們害了你。”
    “我一開始,是真的沒想要去你們家的,也覺得他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可是,他們都跟我說,我在裝好人,說我不去就是和村裏人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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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厲鬼冬青雙目再次赤紅:“你撒謊!”
    她氣勢洶洶的再次朝徐大牛奔去。
    時娓開口:“你這一爪子下去,他就死了。”
    “剛才他已經親口承認曾經每周對侵犯過你,夠立罪了,先讓他活著,接受審判。”
    厲鬼冬青的指甲堪堪停在徐大牛腦子之上。
    她收了手。
    厲鬼冬青看向時娓:“好,我信你一次。”
    “若是你也騙我,那我不止要屠殺此村。”
    很快,徐大牛家聚集了許多的村民,其他聽到消息的也紛紛趕來。
    隨著村民們的到齊,大門自動關上。
    所有村民們心中一顫。
    他們看到脖子上纏著繃帶的徐大牛,再看看臉上上了藥的趙大江,一個個心都涼了半截。
    有膽小的已經開始哭起來,甚至直接跪地求饒:“冬青,我錯了,求求你放我一命。”
    趙大江讓大家一個個的如實說出自己犯下的罪孽。
    有膽子小的主動上前說,厲鬼冬青也不慣著,看到誰勾起她過去的屈辱記憶了,就是一爪子。
    但她手下也留了分寸,並未直取這些人性命。
    她發現了,隻要她不殺人,時娓就不會攔著。
    時娓本以為,這場審判時間很長,直播間的人會困了先去睡。
    但她發現,直播間的人數不止沒有減少,反而直接增加到了十五萬。
    聽到一些村民說自己做過的孽時,很多人在直播間罵罵咧咧。
    時娓直播間的熱度一度飆升,成為本平台第一。
    村中不過幾十口人,雖是讓這些人挨個說自己的罪過,也不過兩個小時便已經說完。
    而這兩小時,對村民們來說卻像是被困在冰箱裏一般。
    明明是春季,他們卻覺得骨頭都在發寒。
    仿佛有小刀在一刀刀的劃著他們的骨頭。
    有身體素質差的已經嘴唇發白,就憑著意誌力在那裏撐著沒暈過去。
    他怕自己暈了,會被冬青誤以為態度不誠懇,這一暈,就直接死過去了。
    時娓看向厲鬼冬青,道:“他們說的,是實話,你怎麽想?”
    厲鬼冬青身形暴漲:“他們現在知道錯了,可已經晚了,我死了,我腹中的孩子也死了。”
    “雖然我並不想生下這些畜生們的種,可憑什麽,他們可以逼死我和我的孩子。”
    “我那麽努力,苦苦掙紮,明明隻差一步,我就可以徹底擺脫這裏了,可他們誰都沒打算放過我。”
    “隻是看著他們認錯,就原諒他們?就放下仇恨?我做不到。”
    時娓點點頭:“嗯,我覺得也是。”
    她拿出來另一部手機,上麵顯示的是視頻通話,視頻對麵是坐在警局裏的盧政和他的兩位同事。
    時娓:“所以,早在趙大江帶著你去找村民們的時候,我就和警察視頻連線了。”
    “他們親口承認的罪孽,警察也已經知曉了。”
    “你若肯給他們一條活路,那就讓警方來根據他們所犯下的罪來判罰,如何?”
    村民們此刻心情統一的忐忑著。
    雖然看不到,但他們很清楚,時娓是在跟厲鬼冬青說話。
    若是沒有厲鬼冬青的威脅,他們肯定不想蹲監獄。
    但跟現在就被厲鬼冬青殺了比起來,他們覺得監獄還是很好的,很有安全感。
    厲鬼冬青目光一一掃過那些害怕恐懼的村民。
    原來,他們也知道恐懼啊。
    他們也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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