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再提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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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山公館的人速度很快,一大車的洛神玫瑰被送來後,龐管家提前做好了布置雪中玫瑰盛景的細節,前前後後不到一個小時,整個後院就被靜心布置的盛開的玫瑰鋪滿。
    江靳年上樓來臥室喊趴在沙發上和顧清禾聊天的沈南枝,聽到他的聲音,沈南枝很快從床上爬起來,抓起手機便快步過來,“花送到了?”
    “到了。”他揉了下她腦袋,帶著她下樓。
    他們來到後院時,聞著味好奇心旺盛的兩隻團崽子早就來了這邊,隻不過被龐管家一手一隻硬生生抓著它們不讓它們衝進去搞破壞。
    在一望無際的冰雪玫瑰盛園中嗅到自家主人的氣息,兩隻被‘約束’著不能去裏麵玩耍的狗子齊刷刷在龐管家的手底下轉頭,接著甩著尾巴朝著沈南枝衝過來。
    江靳年睇了眼它們。
    沒理會這兩隻黏人狗。
    見看到後庭的洛神玫瑰景色眸子都微微亮起來的姑娘,江靳年下頜往前抬了抬,鬆開她手,示意她盡情去玩。
    “要拍照或拍視頻嗎?”說話間,他已經拿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無聲一滑,打開錄像功能,要親自給她拍。
    沈南枝對拍照發朋友圈並不熱衷,對尋常美景拍照留念的興致也不大,絕大多數時候,她都更喜歡用雙眼看,而不是事後看著照片或視頻回憶。
    但唯獨,這其中,她隻對這種歡喜到心坎裏的冰雪玫瑰沒有任何抵抗力。
    江靳年話音還未落,她握著手機的指尖便蠢蠢欲動。
    輕快地踩著鬆軟潔白的落雪,一步一個腳印歡快地往裏走時,餘光瞥見江靳年已經拿出手機對準她和那一大片幾近上千平的落雪中洛神玫瑰,她瞬間打消自己拍照的念頭,隻專心致誌欣賞這些一眼都不舍得挪開、怎麽看也看不夠的獨一無二盛景。
    難得她如此喜歡一種東西,江靳年想讓她盡情地多玩一會兒,點開錄像開始的錄的前一秒,他對龐管家下令:
    “龐叔,先把它們帶去前庭,待會兒再放它們過來。”
    龐管家也正有此意。
    聽到江靳年的話後,抓這隻團崽子早已爐火純青的龐管家一手一個,拎著它們就走出了後院。
    邊走邊哄著兩個不情願離開的‘狗牌版電燈泡’說著:
    “我聽說廚房特意給你倆做了兩個特好吃的狗崽蛋糕,走走走,待會兒蛋糕就沒了,我先帶你們去吃,在自個家裏,你們主人又不會丟,等吃完蛋糕,我再帶你們過來。”
    團崽子們嗷嗷嗚嗚,明顯不情願,
    直到聽到那句給它們做的蛋糕,剛才還想著掉頭衝過去咬幾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的團團們,瞬間不再往後湊,乖乖跟著龐管家跑去大廳。
    ……
    今年江老爺子從國外回來的早,剛進臘月二十就到了老宅,江靳年和沈南枝回來後,特意等他們回來的老爺子在第二天就讓人辦了場家宴,江家本家和幾位旁係的叔伯全聚在一起,老宅會客廳中熱鬧非凡。
    家宴閑聊中,幾位叔伯聊完近況,不知是誰說起小輩的婚事,聽著聽著,心情正樂嗬的老爺子冷不丁想起來自家長孫和孫媳婦好像還差了道婚禮。
    江、沈兩家聯姻這麽大的事,怎麽能遲遲拖著正兒八經的婚禮不辦,家宴上,老爺子放下茶水,親自問對麵正給沈南枝剝蝦的江靳年。
    “靳年啊,你三叔說起你堂弟,爺爺才想起來,你和枝枝,還差場婚禮吧?”
    坐在另一旁,同樣剛從國外回來,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江庭旭聽到這話,無聲抬眼看向了對麵的大哥和大嫂。
    “是差場婚禮。”江靳年聲線溫淡,將剝好的蝦放在沈南枝麵前,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說道:
    “我們在計劃這件事了,隻是這半年枝枝研究所那邊有些忙,等回國後再辦婚禮。”
    老爺子放心點頭,“你們沒忘,爺爺就放心了,辦婚禮的時候,提前就準備著,一輩子就這麽一次的婚禮,可得好好準備,不能馬虎。”
    江靳年看了眼正好也朝他看過來的沈南枝,深邃眸底洇著溫色,“爺爺放心,我有分寸。”
    吃完飯後,江靳年和長輩在沙發上談話,沈南枝和江琳等人去了樓上追劇聊天,江庭旭也被留在了樓下,經過國外一年多的曆練,他性子已經越發沉穩,江峰和幾位叔伯看他也終於不再那麽憂愁。
    傍晚左右,旁係叔伯們接連離開。
    江庭旭沒有像從前那樣跑去‘盛夜’和方知霖他們喝酒虛度時間,而是去了裏麵找江靳年。
    看到他過來,江靳年並不意外。
    抬手指了指對麵的沙發,示意他坐。
    兩兄弟像很久之前那樣,心平氣和地聊天。
    說了會兒家常,江庭旭率先將話題轉向公司,“我聽說南枝在r國還要再留學半年,哥也是半年後再回淮海嗎?”
    江靳年輕“嗯”,骨骼分明的指骨輕轉手中的酒杯,下午陪著父輩叔伯喝了些酒,雖不至於醉,但眉目間多出些許懶色與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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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枝一人在那邊,我不放心。”
    話落,他掀眸看向對麵的弟弟,溫聲詢問起他的近況。
    “在分公司那邊待的還習慣嗎?有沒有棘手的事?”
    江庭旭輕笑笑,“漸漸上手了覺得還行,有處理不了的,我當場就給哥打了視頻。”
    從前不懂事,不懂得家族責任,隻是一味肆意妄為,如今親自接觸公司那些大大小小的事,親身經曆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那些冰山一隅的爭鬥和應酬,他才慢慢地徹底明白,這麽多年,江靳年為他承擔了多少。
    而他躲在他身後,享受了多少世家子弟的榮華與不必顧慮外界所有風雨的溫室奢侈生活。
    越是長大,越是負罪和愧疚。
    越是愧疚和負罪,他越是想努力地讓自己也挑起一根大梁,承擔起一部分家族的重擔,為兄長分憂。
    但同時,他也清楚。
    他現在的‘磨難’,和他哥剛接手集團繼承家業的時候,到底是不一樣的。
    他不管怎麽樣,身後都有江靳年這棵永遠都不會倒的參天大樹給他做一切的後盾,不管他是憑一顆赤子之心在商戰場上闖禍也好、得罪合作夥伴也罷,哪怕是闖了什麽簍子,他身後永遠都有他哥給他收拾爛攤子,替他擺平一切,而他隻管向前走。
    但他哥在經曆這些風風雨雨時,身後卻沒有任何人給他做後盾,反而要時時刻刻擔著家族掌舵人的重擔。
    慢慢長大後,兄弟間的那種誠摯親情反而越發濃鬱和純粹,甚至現在的江庭旭,在經曆風雨之後也能慢慢坦然麵對曾經自己的錯過以及真心祝福他的哥哥嫂嫂。
    在像沈南枝對著江靳年分享事情那樣說完這些時間國外分公司的事,他笑著喝了口酒,想起家宴上說的婚禮一事,打趣也認真地對著江靳年說:
    “哥,你和我嫂子辦婚禮的時候,可別忘了提前和我說,我親自到場給你們送新婚祝福。”
    江靳年眉目溫緩,溫聲頷首,“好,我就你這麽一個親弟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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