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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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兄長可是瞧不起我......”
    離開望月山的路上。
    嬴正垂頭喪氣的走在隊伍末尾。
    他這般模樣的原因也很簡單,楚河又一次拒絕了他義結金蘭的提議。
    楚河倒不是對嬴正不滿。
    主要是那‘同年同月同日死’有點晦氣啊。
    看了一眼日常揮霍地脈之力,不知道在掐算什麽的陳遠。
    楚河猶豫一下開口道:
    “小嬴,我也不瞞你了,三年半前那次我傷了根基。”
    “這次在拜月教對付那煉虛魔頭,又折了壽元。”
    “我......我恐怕壽數不多了。”
    “如何能與你們同年同月同日死呢。”
    楚河說完,眼神黯淡了下去。
    正在掐算的陳遠好像突然醒了過來,看見了一縷代表天意的灰線從嬴正身上消散。
    這廝又騙傻孩子呢!
    ‘真壽數不多’的陳遠嫌棄的努了努嘴。
    隨即開口道:“小嬴,其實我也有舊傷......”
    可激動的嬴正根本沒聽見陳遠的話,一把將楚河抱住。
    眼眶發紅的說道:“楚兄,我發誓一定會治好你的,若違此誓,天地不容。”
    然後被一把掀飛。
    楚河懷裏換成了江望舒,已經哭成淚人了。
    楚河連忙拍著江望舒的後背傳音安慰,說自己是在騙嬴正他們。
    主要江望舒剛才不是去看山水了嘛。
    怎麽突然回來了。
    好不容易把江望舒哄好。
    再看看張開雙臂,鼻血直流想要繼續擁抱的嬴正。
    楚河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而且結拜這事還有個關隘。”
    “老家夥說你一直叫他阿翁,這阿翁是指?”
    阿翁二字,是對年長的男性的親近稱呼。
    可用於叔伯父子,也可用於爺孫乃至太爺。
    嬴正擦了一把鼻血,回憶著鐵牙城小院的舐犢情深:
    “我視阿翁如親爺爺一般。”
    嬴正的爺爺並非修士,所以嬴正生下來時已經故去。
    楚海與他相處時又並無父子間那般嚴肅。
    在心中他早已將楚海視為爺爺一般的存在。
    “哦,你視老家夥為爺爺,那你該叫我什麽呢?”
    “楚叔叔......”
    嬴正皺眉道,他倒不在意輩分。
    隻是總覺得這樣有些生疏,不如結義來的親近。
    他沒意見,不代表其他人也沒意見。
    當楚河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陳遠時。
    陳遠立刻明白了楚河的心思。
    丫想充大輩!
    當即回擊道:“咱們各論各的,沒必要糾結老一輩的輩分。”
    “而且我之前沒和你們說,其實楚海前輩曾經想拜我父陳山為義父。”
    “不可能,絕無此事,在老家夥去幽州前,我從未和他分開過。”
    楚河毫不示弱的還擊道:
    “而且我總對陳山前輩沒個印象,陳山前輩真和我父是莫逆之交嗎?”
    讓衍天宗自開山老祖,到當代掌門吐血成習慣的二人。
    為了誰當大輩開始了啟蒙學堂稚子間的辯論。
    “也確實,若是結拜的話,二位兄長怕也不好分個長幼啊。”
    嬴正想了想惋惜道。
    他看出陳楚二人一路上拌嘴不斷。
    嬴正可以自認小弟。
    可誰來當老二,怕是兩人都不願意吧。
    “怎麽不好分,以年歲排序就行。”
    陳遠眼前一亮道。
    “小嬴剛過二十,我如今八十有七,小楚你多少年歲了。”
    陳遠為了繼承轉世記憶,渾渾噩噩八十載。
    他估摸著楚河最多三十不到。
    這個大哥他當定了。
    沒想到麵對陳遠的自信,楚河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開口道:
    “八十八。”
    楚河輸誰都信,但決不能輸給智靈根。
    比什麽都不能輸!
    “你撒謊。”陳遠當即咆哮道。
    兩人又繼續爭吵起來。
    誰也沒注意到,江望舒不知何時鬆開了拉著楚河袖子的手。
    她正陷入一個讓她動搖不已的巨大困境中。
    江望舒,芳齡八十九歲。
    當然,她如今隻有化神修為並非天資不足。
    而是被拜月教囚禁後,江望舒抗拒修行。
    甚至到了拜月上人要用無辜之人性命要挾的地步。
    而且修行所得也時刻被拜月教的陣法抽走。
    加上她不願修行魔教功法,隻有幾篇爛大街的功法參考。
    論資質的話,她也就稍弱麵前三人一籌。
    可現在問題來了,原來她口中的‘楚哥哥’不是哥哥嘛......
    就在江望舒糾結時。
    陳楚二人流暢的從據理力爭,變為了言語攻擊。
    從言語攻擊,化作了拳腳相向。
    “誰贏誰是老大。”陳遠猛的跳開,眼角浮現兩道土黃色紋路。
    當初鐵牙城之敗,他可銘記在心啊。
    “你現在什麽修為。”陳遠將手探進衣領。
    裏麵正貼著從楚河那裏剛補貨的隱境符。
    “金丹。”楚河身上一張隱境符鬆開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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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勢從凡人蛻變至金丹圓滿。
    主要他才無償獻血過,此刻用不上太大力。
    控製在金丹圓滿恰到好處。
    他與陳遠的戰鬥,本質上也不是修為境界之爭。
    “巧了,我也金丹。”陳遠撕下隱境符。
    看著二人劍拔弩張的模樣,嬴正撓了撓頭。
    他記得陳遠不是元嬰嘛。
    怎麽變金丹了。
    而且楚河金丹修為,是如何打贏了那未露麵的拜月教教主的。
    嬴正腦中靈光一現。
    難道說楚河就是為了救人,拚盡全力對付拜月教魔修。
    戰後受傷嚴重,才跌落金丹境的嘛。
    嬴正心中愧疚,若不是自己和陳遠臨時參與。
    被拜月教那可惡的張護法抓住,又勞累楚河來救。
    說不定楚河就能在拜月教更遊刃有餘了吧。
    “金丹對金丹,誰贏誰是老大。”陳遠雙足深陷,宛若要被大地吞噬一般。
    “正合我意。”青雲劍入手,楚河笑著回道。
    陳遠冷哼一聲,今日就讓楚河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吧。
    天罰對地脈有著先天優勢。
    但從沒有最強的神通,隻有最強的修士。
    就如水道術法克製火道術法一般。
    對於強者來說,這點克製關係不過是修行路上的一點小阻礙罷了。
    攔不住真正的強者。
    燎原烈火照樣能蒸騰大海汪洋。
    地脈與天罰之間亦是如此。
    “坤元合德,地能勝天。”
    陳遠雙手揮舞,上百道地刺向半空中的楚河湧去。
    “破。”楚河手中青雲劍泛起雷光。
    就要動用天時之劍,破開陳遠的地脈加身。
    可是下一刻,楚河劍上雷光消散。
    雙目之中宛若蘊含著光陰長河。
    “原來如此。”楚河嘴角帶笑。
    陳家先祖,二代智靈根,貔貅商會創始人。
    陳遠仙君,果然厲害啊。
    麵對地刺襲來,楚河突然鬆開握劍的手。
    “要投降了?”陳遠意外的問道。
    雖然他和楚河接觸不多,卻總覺得楚河不會是這麽容易放棄的人。
    “是要投降了。”楚河雙手一指天,一指地。
    隨後雙手與胸前合十。
    隨著楚河扭動雙掌,陳遠眼中難得露出驚恐之色。
    這不是演技。
    是真真正正的驚恐。
    因為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地脈之力正向楚河體內湧去。
    而一股全新的力量也在自楚河那邊向自己傳來。
    “天翻地覆,我執地脈,你掌天罰,讓我們再好好來鬥上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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