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域外天魔？”
    楚河想起在古神教初次聽說域外天魔時，陳千帆提起的舊聞。
    那是仙秦建立前，有渾身漆黑的猙獰巨獸降臨九州。
    被仙秦始皇與九大仙門掌門合力擊殺。
    也就是小嬴小步小斬天什麽的。
    單是其獸血落入九州，都引得生靈塗炭，大地枯寂，宛如滅世之災。
    “是，當時也是費了一番氣力啊。”嬴正回憶往昔道。
    楚河細數了一下他現在所掌握的情報。
    大周曆，七萬六千餘年。
    自己初次穿越光陰，撿到了小嬴。
    直到被後世稱為‘始皇之仁’的大周曆八萬七千餘年。
    這近萬年的時間，自己一直在各處帶娃。
    將九大仙門、妖域三族、天機閣、龍衛等天驕聚攏在嬴正身邊。
    仙秦太上皇名不虛傳。
    而在始皇之仁時，自己發現了與前一任天命之人姬武王的父子關係。
    九州萬千少女渴望觸摸的翹臀淪為了兩代天命之人交手的古戰場。
    雖然聽起來有些古怪，但這是事實。
    始皇之仁後不久，嬴正與江望舒等人幾乎同時消失不見。
    新的周皇上任後開始大力休養生息，還九州安寧。
    不過楚河知道，這中間的萬把年時間，小嬴他們去仙界幹架去了。
    然後應該就是他們回歸九州，自己斬斷通天路。
    通天路斷後，才有域外天魔第一次在九州現世。
    再後來，自己被封號，陳遠轉世。
    仙秦建立，開始垃圾分類，密謀恩將仇報。
    嬴正點頭，基本上就這麽多。
    其他的，也就是騙這家掌門磕頭，給那家妖皇喂奶。
    中間伴隨著化名毆打自己，本名毆打智靈根之類的瑣事。
    沒什麽新鮮的。
    “那為什麽仙秦建立後，就沒有真正的域外天魔出現了呢？”楚河看著吐血三升的陳千帆，在心中問道。
    “你以為我們在上麵幹什麽。”嬴正沒好氣道。
    “混吃等死？”楚河本能回道。
    嬴正頓時吹胡子瞪眼的看向他。
    楚河連忙改口：“那......狂嫖濫賭？”
    “收聲，莫要亂說。”嬴正這下心都涼了一半。
    這話如果讓琴妹聽見了，他還活不活了。
    偏偏傅書琴對楚河有著十成的信任。
    不光是因為楚河將她從那必死的命途中解救出來。
    還是因為楚河從未坑騙過她。
    早年間，靠著這份信任，楚河可是讓嬴正吃了不少苦頭。
    “當年我們殺了那孽障後，陳遠兄長算到了九州未來的危機。”
    “故而建立了十二個須彌世界，環繞九州之外。”
    “稱為九州防護大陣，又名域外戰場。”
    “加之我等不得不離開九州，這些年就一直在上麵守著你們。”
    嬴正並未說的太詳細。
    隻說了九州這些年的安寧，得益於域外戰場一刻不停的戰鬥。
    所有如第一隻域外天魔一般的存在，盡數被攔在了九州之外。
    後來，這些鬼東西似乎發現了一時無法強攻。
    換了個法子，以心魔降臨九州，蠱惑九州修士。
    在那第一次危機中，古神教揭竿而起，創下魔道之首的赫赫威名。
    域外戰場的眾人及時調整。
    限製了這一心魔降生的手段。
    雖然域外天魔的危害依舊存在，可再也掀不起當年那樣的浪潮了。
    楚河聽完後印證了一下自己的經曆。
    的確，這些年他所見到的域外天魔都有一個特點。
    那就是同質化。
    如同量產的製式青雲劍一般沒什麽特色。
    反倒是大周年間，魔道教那些人弄出來的有意思些。
    如那血魔老祖的天魔，就和他本人長的一模一樣。
    鎮魔司解剖發現，這天魔原體還能如血魔老祖一般使用血道神通。
    若如嬴正所說。
    真正的域外天魔並非以修士心魔為引，降臨九州。
    而是完全由自身心魔催生而成。
    誰的心魔，就將化為誰的天魔。
    在一加一大於二的情況下。
    由人魔融合，若是仙魔一體的存在。
    所能獲得的力量，將遠超單純的天魔傀儡。
    這些事，嬴正本來也沒打算這麽早對楚河說。
    隻是這段時間他四處探查。
    實在找不到可能成為亂世之源的存在。
    如果不是這些自大周晚年就開始對付的老對手攪動風雲。
    總不會是楚河陳千帆叛變九州了吧。
    聽見嬴正這話，楚河露出一個陰冷的笑意。
    一瞬之間，宛如魔中之魔的降生。
    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陰冷而不祥。
    ‘桀桀桀，沒想到還是被你小子發現了。’
    楚河戲精上身的在心中冷笑道。
    可與楚河相處多年的嬴正幹脆忽略了他的表演欲，繼續問道：
    “說起來，我們暫時回不來，不過你能上去。”
    “怎麽樣，我帶你去上麵看看，那上麵的道友們可想你想的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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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威脅，勝似威脅的話語。
    當場將楚河打回原形，頭搖的比撥浪鼓還快。
    “總之你小心就好。”嬴正說完。
    陳映月與嬴仁擦著汗，鬆開手。
    二人最初隻是單純的教訓一下陳千帆。
    可打著打著，最近對陳家頗有怨氣的嬴仁就開始向陳映月動手。
    倒沒有直接攻向陳映月。
    隻是以自己打向陳千帆的銅鐧，去幹擾陳映月揮動的鋼鞭。
    陳映月見狀也不惱，畢竟人家寶貝女兒都給陳家了。
    自己還計較什麽呢。
    二人以陳千帆的屁股為戰場，以手中兵刃切磋了起來。
    最終，陳映月到底技高一籌。
    多打了陳千帆三十鞭收尾。
    楚河看著趴在地上嗚咽的陳千帆。
    怎麽總感覺這一幕有些熟悉呢。
    “既然你與寶物有緣，那便如此吧。”嬴仁看了一眼捧著儲物法器的楚河。
    雖然不知道這些廢料有什麽作用。
    但楚河的確當著他的麵打開了共計十二個法器。
    依照太上皇嬴岩的意思，這些東西就歸楚河所有。
    隻是......嬴仁收回目光。
    楚河身上的秘密太多，能打開幾個仙秦寶庫的寶物並不奇怪。
    隻是看楚河那輕鬆的模樣，一口氣連續打開十二個寶物。
    這是仙秦皇室前所未有的。
    就連當年域外天魔降世，當代秦皇死於魔尊之手那次。
    事後，仙秦皇室也不過去請出了三個寶物用以重建九州。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曆，難道真如太上皇那荒唐的猜測一般，是始皇先祖轉世嘛。
    嬴正目送自己的兒孫出去。
    神情頗為古怪。
    嬴仁所想他自然也知曉了。
    隻是當著他這個本尊的麵猜想楚河是不是他的轉世。
    多少有些令人忍俊不禁了。
    嬴仁走後，陳映月擦著拳頭上的親生骨血，笑著看了一眼地上的寶物。
    其中九個廢料堆倒沒什麽。
    不過另外三樣的確是好寶貝。
    若不是陳映月身為陳家家主，也是吃過見過的人。
    怕是多少都要生出些貪念來。
    “收好就是，以後可不許和陳伯伯如此客氣了。”
    “找個時間，回陳家，咱們去認祖歸宗。”
    陳映月拍著楚河的肩膀，聽得楚河心頭一顫。
    嬴正更是快笑趴了過去。
    讓楚河去給陳遠靈位磕頭跪拜，認祖歸宗。
    那怕是比殺了楚河還要讓其難受萬倍啊。
    這陳家的後輩有點意思，自己一定要促成此事才好。
    ‘你在淫笑什麽？’楚河不滿的在心中罵道。
    隨即掏出幾個瓷瓶，悄摸遞給陳映月：
    “陳伯伯，既然那些東西您不要，那這點心意您可千萬不要拒絕了。”
    陳映月打開後，香氣撲鼻。
    甚至令他都一時麵紅耳熱。
    爐鼎仙體精血！
    張三在調查了同為血魔體的血尊殘屍後。
    創出了大姨夫之法，可每月排出一滴精血。
    抹去其中的個人信息後，就是無上補藥。
    陳映月見狀頓時有些發難。
    哪怕他剛拒絕過那些仙秦寶庫中的重中之重。
    可麵對這爐鼎仙體精血，還是很難不動心啊。
    “這個嘛......這個......你一片孝心，我收著也行，可以轉贈給陛下一點嘛。”
    “這絕對不是我要用啊。”陳映月叮囑道。
    楚河點頭。
    陳映月繼續沉吟：“其實六弟那身子骨也要補補。”
    “所以絕對不是我要用，你知道吧。”
    楚河繼續點頭。
    陳映月摸了摸後腦勺：“我家老爺子這些年胡鬧，聽說尿尿都分八個岔了。”
    “所以真的，真的，不是我自己要用，你明白嘛。”
    楚河不語，隻是一味點頭。
    這種時候，信任的目光勝過千言萬語。
    沒有人會主動揭短，戳破一個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虛就虛，快拿著走吧，抓緊給我生個小妹妹什麽的。”
    可惜，小竹樓內並非都是人。
    修為上無法反抗，陳千帆的嘴卻並不饒人。
    青雲真君真傳，果然非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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