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於莉找到閆解成時，他正在和一群力工忙的滿頭大汗。
    見到她過來，工友們都起哄起來。畢竟於莉長的漂亮，身條又好。
    這群糙漢子看到小白菜一樣鮮嫩的女人哪還忍得住。
    都開始調笑起他們來，火辣辣的目光看的於莉渾身不自在。
    不過想到今天來的目的，還是硬著頭皮等著他們卸好了一節火車。
    閆解成手裏拿著5毛錢工錢，不滿的對她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有事找你。”於莉拉著他就往外走。
    “什麽事不能等我回去再說。非要讓那些臭男人把眼珠子蹦你身上才舒服是吧？”
    閆解成話裏話外都有著濃濃的醋意。
    這也不怨他，任誰也不願意媳婦被別的男人打量個不停。
    更何況自己媳婦還這麽漂亮，弄不好還成了別人口裏茶餘飯後的談資。
    “你放狗屁！你當我願意來。
    要不是你一直沒能給我個孩子，我至於大老遠跑這一趟嘛！”
    “什麽叫我不給你個孩子？你自己不能生，怪得了誰？”
    閆解成一蹦三尺高，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更何況是對自己最有發言權的妻子。
    “看看，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吧？
    你還是覺得生不出孩子是我的問題唄。”
    於莉氣鼓鼓的看著他。
    “不是你的問題難道還是我的問題不成？
    一天三個窩頭我最少有兩個都用在了你的身上。
    我都下這麽大力氣了，你肚子還沒有動靜，我能有什麽辦法？”
    閆解成一臉的委屈，結婚一年了，媳婦一直沒有動靜。
    院裏都快把他當成了許大茂第二了，說他也是隻會打鳴的老公雞。
    特別是最近老二媳婦都懷孕了，他更是在院裏抬不起頭來。
    “好，閆解成，今天我們就去醫院做個檢查。
    如果是我的問題，是打是罵，哪怕你要休了我。
    我於莉也不說一句怨言。
    可要是你的問題，你就給你爸媽說個明白。
    省的他們老是陰陽怪氣的說我的不是。”
    於莉拉著他就往六院的方向走去。
    “不是，你來真的？”
    閆解成剛幹完活，正是老力用盡，新勁未生的時候。
    被她一拽，差點拉倒在地。
    “我沒功夫給你磨牙，你說你去不去吧？”
    於莉拽著他的衣領，讓他掙脫不開。
    “做個檢查起碼要兩三塊，都能買幾斤大五花了。
    還是不去了吧？反正我覺得不是我的問題。”
    閆解成可不舍得花這個冤枉錢，在他有限的認知裏，生不出孩子就是女人不行。
    他爸夠有文化吧，在生孩子這件事上。
    也是對於莉多有不滿，很少對他說個不字。
    “你放心，這個錢我出行不行？你隻要人過去了就行。”
    “你的錢還不都是我的錢。”
    閆解成嘴裏嘀咕著，還是被於莉拉著進了醫院。
    經過漫長的等待，兩人終於拿著檢查單來到了老醫生麵前。
    正是給許大茂做檢查的那位，他是生殖和泌尿外科的權威，很有經驗。
    他拿起兩份單子，仔細的看了起來。
    於莉看他表情嚴肅，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就在她要忍受不住時，老醫生開了口，“女同誌身體健康，生孩子沒有問題。”
    於莉深深的吐了口氣，正要活動下手腳。
    就被老醫生下一句話嚇得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這位男同誌問題就大了。”
    “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生不出孩子怎麽會是男人的事呢？”
    閆解成一臉震驚的看著老醫生。
    “你這小同誌，怎麽一點常識沒有。
    男人和女人在生孩子這件事上都是一樣重要的，缺一不可的。
    以後你一定要改變這個觀念才行啊！
    哦，可能你也用不著了。可憐啊！
    “醫生，他還能不能治？”
    於莉忍著心慌，爬起來問道。
    “他是天生畸形，勉強能用。不過種子都是死的，不能讓你受孕的。”
    老醫生輕輕歎了口氣，雖然這樣的場麵他見的多了。
    但看到小兩口那痛苦的樣子，還是有點不好受。
    “真的不能治？”
    “無能為力。”
    於莉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奔湧而出，她抖動著肩膀，傷心的靠在長椅上。
    閆解成無助的蹲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兩口子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醫院。
    眼看四合院就在眼前，他們卻誰都沒有要進去的心思。
    “於莉，要不我們再換一家醫院看看，會不會他出錯了。”
    閆解成的話更像垂死掙紮，估計連他自己都已經認命了。
    “算了，解成。就當我們和孩子沒有緣分吧。
    別的都好說，可是一想到我們兩個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沒有。
    再沒有孩子給我們養老，到老了恐怕身體臭了都沒人知道！”
    於莉說著又掉下眼淚來，她連忙擦了擦。
    這離四合院太近，被熟人看到又該傳的風言風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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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閆解成想到那可怕的下場，也是渾身直哆嗦。
    “要不？我們領養一個吧？”
    於莉小聲的說道，話剛說出口，她就感到一陣的心痛。
    “不行！這要傳出去，我還在院裏做不做人了？”
    閆解成一口就拒絕了她的提議，他想到被別人喊絕戶就一陣氣悶。
    “那怎麽辦？你有更好的辦法？”於莉紅著眼圈，看都沒看他一眼。
    “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但是我絕對不能讓人喊我隻會打鳴的大公雞！”
    “你這人太自私了，難道這髒水就要全潑在我身上不成？
    我活該被人喊不下蛋的老母雞？”
    於莉氣得扭頭就要走，閆解成連忙拉了她一下。
    “小點聲，我的姑奶奶。被人知道了，我還要不要臉了？”
    “孩子都沒有，你早晚也是沒臉！”
    於莉的話像一道閃電，把他僅有的一點自尊劈的粉碎。
    他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工作都沒有，錢也存不下。
    唯一的安慰就是媳婦挺漂亮，可自己又能給她什麽呢？
    不要說什麽體麵的衣服，輕鬆的工作了。
    就連一頓飽飯都是奢望，現在更是剝奪了她做媽媽的權利。
    唉！跟了自己，可是苦了她了！
    於莉見他扭曲的臉龐，還是硬著心說出了心裏話。
    “閆解成，我想了想。我不能沒有孩子。
    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路，你就舍下臉，我們收養一個。
    第二條路就是我們離婚，我和別人去生。
    你選哪條吧？”
    閆解成如遭雷擊，大腦裏不停的合計著。
    哪條路他都不願意選，不管選哪條他的臉都是丟盡了。
    可惜就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既能讓他保住臉麵，還能把媳婦留住。
    突然，他想起了一個聽來的故事。那裏麵發生的事簡直讓他直呼不可思議。
    他以前一直覺得是天方夜譚，哪有這麽好的事。
    為了生孩子，竟然有人把媳婦白白讓別人去睡。事成之後還要給人辛苦費。
    這不大傻子嗎？可是事到臨頭，他才發現這個大傻子自己竟然也願意去做。
    “媳婦，我想到了一個主意，簡直是一箭三雕啊！”
    於莉一臉詫異的看了過來，等著他說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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