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歎了口氣，說：“東旭啊，媽知道你不容易，可咱們總得想辦法活下去啊。你要是真走了，媽和棒梗可怎麽辦呢？”
    賈東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他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一旁自個一旁玩泥巴的棒梗，心中有些不忍。
    最終，他還是緩緩地坐了下來，說道：“媽，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剛才說的話也是氣話。我不會走的，我會想辦法掙錢，讓咱們這個家好過一些。”
    賈張氏聽了這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她連忙說道：“東旭啊，你能這麽想就對了。媽相信你一定能行的，隻要咱們一家人齊心協力，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的。”
    見賈東旭願意聽進去，賈張氏也是繼續勸說道：“東旭啊，不是媽說你，現在你看看你因為賭進去了三個年頭了，也還改不掉這個好賭的性，你說這以後再因為這個賭，把咱們現在的家又賭沒了，你讓媽還是你的親兒子棒梗怎麽活？現在棒梗上小學要交學費兩塊錢，你看距離媽發工資還有十天，你說我們該怎麽辦？棒梗雖然是瘸了，也是還要上學的，不然他這一輩子就廢了，你知不知道啊？”
    而聽者的賈東旭也就是聽著，能不能過心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一次的賈東旭賭博又欠了人家做莊的人五十塊錢，總之就是自己給輸完他自己身上廢錢財了，還倒欠人家五十塊錢，這賈張氏要是知道會不會直接炸開還真是不知道。
    “好了，媽，我知道了。”賈東旭一臉不耐煩地說道，“這事兒你就別再嘮叨了，我心裏有數。你趕緊去跟鄰居借點錢，把棒梗的學費給交了。不過，要我說啊，棒梗那孩子都已經殘廢了，還讓他去上學有啥用呢？純粹就是浪費錢！依我看，他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幫著幹點家務活得了。”
    說到這裏，賈東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接著說道：“對了，媽，你看這樣行不行？棒梗過年不就十二歲了嘛，幹脆直接讓他去西街口那邊，跟老王頭做個學徒，學學手藝。這樣一來，每個月還能給咱家補貼一塊錢呢！而且，等他學成之後，以後也能有個糊口的本事，總比在學校裏學那些沒用的東西強多了吧？你覺得呢？”
    而且這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人在暗地裏教唆賈東旭，故意給他設下這個局，可問題是，就憑他那點兒可憐的腦容量，怎麽可能會知道這其實就是一個圈套呢？
    “東旭啊，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每個月真的還能拿到一塊錢啊？還有，有沒有包吃包住呢？”此時此刻，賈張氏也被賈東旭說的話給吊起了胃口，畢竟不管怎麽說，就像賈東旭說的那樣，去做學徒可是能看到前途的呀！隻要棒梗能學到一門手藝，那以後他們賈家可就多了一個賺錢的人啦，到時候她賈張氏不就可以坐等享福了嘛！
    畢竟以賈張氏如今的狀況，每走一步都需要精打細算。對她來說，每學期都要給棒梗交兩塊錢學費，這實在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相比之下，如果把棒梗送去當學徒，每個月不僅能得到一塊錢的補貼，還能解決他的吃住問題，這無疑是一筆非常劃算的買賣。這樣的一筆賬，賈張氏自然是算得清清楚楚。
    賈東旭見到母親對這個提議產生了興趣，便趁熱打鐵地說道：“媽，您看，這多好啊！棒梗去當學徒，不僅包吃包住，而且每個月我們還可以去西街口看他一次，順便把那一塊錢帶回來。這樣一來，您就不用再操心棒梗的吃喝問題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等棒梗學會了技術，以後在四合院還有誰敢瞧不起咱們賈家？到時候，棒梗賺的錢不都得孝敬您和我嗎？”
    聽到這話後，賈張氏心裏不禁開始盤算起來。的確，如果家裏少了一個人的飲食開銷，那她每個月至少可以省下一塊錢。再加上棒梗每個月能給他們帶來的一塊錢收入，這樣算下來，他們賈家每個月就能節省下整整兩塊錢！
    要知道，對於每個月隻有十塊錢收入的賈張氏來說，這可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這兩塊錢的額外收入，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筆巨款。
    有了這多出來的兩塊錢，賈張氏頓時覺得自己變得富裕起來了。她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為了節省止疼藥而忍受病痛的折磨。現在，她完全可以毫不猶豫地讓自己繼續沉浸在那種飄然欲仙的感覺中，盡情享受止疼藥帶來的短暫解脫。
    “可以，東旭，你看你這邊跑一趟，問問，這個棒梗瘸了一隻腳，這會不會影響去當學徒？隻要沒有問題你回來告知我一聲你媽我明天掃完公廁就去紅星小學給棒梗辦退學，然後就把棒梗送去當學徒，不過咱們先說好，這個棒梗每個月的學徒工資一塊錢你這邊不能打主意，要給媽存起來，留給以後棒梗娶媳婦用的！”賈張氏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似乎已經在想象棒梗娶媳婦的場景了。
    賈東旭聽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心裏暗自思忖：“這老太太還真是會打算盤啊，每個月就給棒梗一塊錢當學徒工資，還得存起來給棒梗娶媳婦用，這可真是夠摳門的。”不過，他表麵上還是很順從地應道：“嗬嗬...知道了媽，我賈東旭還不會打自己兒子以後娶老婆的錢主意，那媽你看能不能先給我一塊錢我買點禮物過去送人家老王頭，不然咱們棒梗這瘸子還真是有些難辦，你看！”
    賈東旭這話一出口，賈張氏的臉色就變了。她瞪大眼睛看著賈東旭，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過了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有些不悅地說道：“什麽？還要買禮物送老王頭？這得花多少錢啊？咱可沒有那麽多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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