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王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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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輝又道:“我堅信這仗我們能夠打贏,我也想通過這一仗,進一步優化禁衛軍的組織架構,指揮體係,訓練體係、教育體係,未來還有更多的仗要打,我們禁衛軍必須要以更好的狀態,麵對更殘酷的戰爭。為了人民,為了國家,為了打贏,我們禁衛軍必須不斷的提升自己,不斷的進步,不斷的變強。”
    寧遠這時接口道:“大哥,你這個想法,我也一直在思考,隨著我們手中武器的變化和增加,我們在戰術上就不應該還按照以前的……用你的話說叫‘模式’,我們要改變,要契合武器的性能,既然你今天這麽說了,那我們就要通過這場戰爭,好好的思考一下禁衛軍下一步應該怎樣優化。”
    戈輝讚許地看著寧遠,然後說道:“老二,不錯,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參謀總長,關於這次軍事改革,我們就要借著這場戰爭為借口,簡單,直接,迅速地展開。”
    程天運接過話來:“既然大哥二哥這麽說了,那我們就要睜大眼睛,仔細發現戰爭中出現的問題,仔細總結,仔細研究,打完仗我們就開始改革。”
    戈輝點點頭,然後看向大家:“大家還有什麽意見,今天我們是泡溫泉,說什麽都可以,暢所欲言。”
    王超輝想了一下說:“那我說兩句,我作為政治主任,通過這近三年的觀察,我越發覺得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在戰爭中起著很重要的作用,它能極大的提高士兵的戰鬥意誌,視死如歸,堅定與敵人決一死戰的決心。所以,我們以後的改革中,要進一步加強總政治部在全軍的作用。”
    戈輝向王超輝豎了豎大拇指,說道:“這個想法不錯,我覺得非常有必要這樣。”
    寧遠這時讚許道:“看來今天我們溫泉都沒白泡啊,以後我們還要經常一起泡溫泉,禁衛軍是我們十四人建立起來的,還需要我們不斷的改革,群策群立,不斷的完善。”
    十三人王招輝去德國學習海軍去了)都覺得今天溫泉泡的很有收獲,大家聊到很晚,更多的是在談軍事改革的問題,反而對迫在眉睫的戰爭隻是匆匆數語,一筆帶過。
    沒有人告訴戈輝,昨天晚上孫婉兒上尉和李文蘭醫生就在溫泉洗浴中心門口,聽他們說話。
    第二天一早,戈輝寧遠一起,與其他十一個兄弟互相告別,看著他們先後離開了鎮妖峰基地。
    戈輝單獨叫住程天運:“老三,八角台,對我們禁衛軍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非常特殊的地方,那裏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差池。”
    <1891莫辛納甘步槍的預備役師,但我有辦法守得住。”
    寧遠接口道:“實在再不行,我派兩個師過去幫你。”
    程天運馬上說道:“二哥,不用,別忘了,我是負責訓練民兵預備役的,我了解他們的實力,他們訓練也很刻苦,也知道他們在守護著什麽,隻要能挺過第一仗,以後就沒事兒。”
    戈輝拍拍程天運的肩膀:“記住,不論是俄國還是日本,誰敢靠近,就選揍誰,狠狠地打,不怕事情鬧大。”
    程天運笑了:“有大哥這句話,兄弟就放心了,我保證俄國和日本絕對不敢靠過來。”
    戈輝點點頭:“時間不早了,快走吧。”
    程天運敬禮,戈輝還禮,看著程天運轉身鑽進車裏,很快消失在視野裏。
    看著程天運離開了,戈輝和寧遠在鎮妖峰基地裏轉了一圈,然後才上車回朝陽,他並沒有注意到同行的人中沒有孫婉兒。
    戈輝回到朝陽直接去了政府賓館,同醇親王載灃、慶親王奕匡等十名大清國一方的談判代表,做了進一步的談判策略溝通。畢竟這幾天他們也應該基本上看完了交給他們的資料,肯定也有許多自己的想法,戈輝直接找過來和他們詳細溝通一下。明天就是4月10日了,是和英法兩國代表正式談判的日子,戈輝需要知道他們的準備情況。
    1905年4月10日上午,在朝陽人民廣場,在英國上院議長巴克利爵士的注視下,斬首西摩爾、加裏卡西爾、考爾克三人,也在這一刻起,禁衛軍和英國徹底沒有了緩和的餘地。
    戈輝回到朝陽的第五天,孫婉兒麵色平靜地來到戈輝的辦公室。經過幾天的內心鬥爭,深刻的思考,她做出了決定。
    “總司令,我想調去外事務公室,他們正在培訓英語、德語、俄語、日語等方麵的人才。我能講流利的俄語,我想過去做事。”孫婉兒平靜地說。
    戈輝放下戰神牌鋼筆,抱著肩膀仰靠在椅子上,注視著孫婉兒良久,最後開口:“可以,你去哪裏我都能幫你安排。”
    “謝總司令。”孫婉兒很絕望,他都沒有挽留自己一句,她無比的失望,內心在流淚。
    看著孫婉兒轉身出去的背影,戈輝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怎麽突然間要走,不是幹的好好的嗎?寧遠經常過來,他還想幫寧遠牽線搭橋呢,結果,直接跑去錫良那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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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輝百思不得其解。
    同戈輝一樣,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嚴肅。這位禁衛情報局的局長,日本賢機關案頭上的“肅先生”,此時麵前正站著一個身材嬌小,麵容極致可愛的女軍官,眉毛快擰成繩子,怒目而視。
    對麵嬌小的女軍官正在衝嚴肅嚷嚷:“我要回到前線,不想來你這裏,總司令說了,全員參戰,我也在全員之列,我不想來你這裏,你聽懂我說的話了嗎?”
    嚴肅聲音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不論是在大淩河前線,還是在奉天,都是在戰鬥,都是在為禁衛軍而戰,沒有任何區別。”
    嬌小的女軍官繼續咆哮:“我覺得有區別,你瞧瞧你……”女軍官指著桌子上紅木盒裝的滿江紅香煙:“你抽著木盒裝的香煙,還有這個……”女軍官又指著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杯,又用秀挺的小鼻子吸了吸空氣中的味道:“喝著現磨的咖啡,你就是這樣為禁衛軍戰鬥的嗎?”女軍官眼睛裏湧出了淚水,聲音稍稍哽咽,大喘著粗氣,胸前的兩座小山明顯的起伏著:“我以前是在老河灘放牛的,經常能看到總司令帶著酒來那裏,看望那四十八位犧牲的烈士,每次都看到他給石碑倒酒,絮絮叨叨的老半天。”女軍官平靜了一會兒,又繼續:“我那時候就在想,等我再長大點兒,我也要去當禁衛軍,跟著這樣愛自己兵的大官打仗,哪怕是死了也不會被人忘記。”說到這裏,她擰著眉毛,吼道:“但是看到你,看到你這樣的戰鬥,別說死了,就是沒死,你也不會記住手底下的人,死了也是白死,沒有人會知道。”最後,女軍官下結論:“我不當你的兵。”女軍官昂著頭,緊閉著嘴唇,怒視著嚴肅。
    “王小花,1903年初在朝陽參加了禁衛軍。”嚴肅平靜的聲音傳進了女軍官的耳朵,“在鎮妖峰軍事訓練基地,參加了步兵初級、中級、高級的全部訓練,成績拔群,04年5月參加了朝陽陸軍指揮學院第8期的培訓,本來是培訓6個月的,但總參突然將第8期延長培訓6個月,到今年四月末才能畢業。”嚴肅聲音平淡地講述著,“我就不明白了,從03年初到現在,時間也不短了,你也算是老兵了,軍人服從命令的天職,居然沒有在你身上體現。唉……”
    嚴肅長長一歎:“到底是鎮妖峰基地沒教育好,是朝陽陸軍講武堂沒教育好。”嚴肅最後也下了結論:“你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你也不配穿上這身綠軍裝。”嚴肅站了起來,從桌子後麵走出來向門口走去,他又工作了一夜,他累了,要去休息。在走出門口的那一刹那,留下了一句話:“我會發電給總參,說一下你的情況,你可以脫軍裝走人了,禁衛軍沒有不服從命令的軍人。我這裏也不要這樣的人。”
    一連串皮鞋踏在地上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女軍官王小花愣在嚴肅的辦公桌前,一動不動,她沒有想到,自己發了一通火,把自己的禁衛軍身份給發沒了,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這個壞人根本不和自己辯論,直接放大招,下死手,不帶這樣的,絕招不是應該放到最後嗎?
    踏踏踏……輕輕地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徐梅從後麵走過來,扶著王小花的肩頭,笑吟吟地說道:“放心吧,局長刀子嘴,豆腐心,你明天回朝陽吧,沒事的。”
    “她好像很生氣……”王小花不確定地說。
    “你是第一個敢朝他嚷嚷的人,吼的還那麽大聲,不過,我看到除了極度失望以外,他並沒有生氣,人各有誌,相信他能夠理解你的。”徐梅勸慰道。
    “我沒憋住火,從我在朝陽接到通知,到趕到這裏,這三天裏,我都快氣死了,快憋瘋了,所以就……”王小花萬分後悔地說道。
    “放心吧,沒事的,局長工作了一夜,正也好要去休息一下,所以才沒跟你多說什麽,你回朝陽吧,我保證你不會被開除禁衛軍的。”徐梅笑吟吟地保證。
    “她工作了一夜啊!”王小花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又是最貴的滿江紅香煙,那可是隻有軍校的德國教官才可以免費供應的,外麵2000文一盒,還不一定能買到紅木盒包裝的,還有他喝的咖啡,真香,光聞一下就知道不便宜。”
    徐梅莞爾一笑:“好啦,他可是禁衛情報局的一號長官哎,戈總司令的磕頭兄弟,朝陽有很多人背後叫他‘八爺’,這些對他都是很平常的,和奢侈沒有關係。”拍了拍王小花的肩膀,又道:“這些都是用來提神的,每天有大量的日俄戰場的情報發過來,他都要逐一分析,還好,現在戈戎的軍情課能獨當一麵了,工作量少了三分之一,否則會更累,以前他一天隻睡四個小時不到,最瘦的時候都不到105斤,你看他那麽高的個子,去年這個時候,體檢時才108斤,你能想象他付出的辛勞嗎?”
    徐梅突然一臉嚴肅地看著王小花,立著眉毛,嚴厲地說道:“別以為隻有你委屈,有多少人在為禁衛軍默默付出著,他們脫下心愛的軍裝,退出軍籍,學著普通人一樣說話,走路,連做買賣砍價都要專門的培訓,生怕讓人看出來不像是真的,有些情報員,把自己扮成乞丐,寒冬臘月裏為了取暖,和豬睡在一起,就是為了看到日軍從眼前的大路經過。”平靜了一下,繼續:“受這麽一點委屈你就受不了了,你問過那些死在日俄戰場上的情報員了嗎?我哥哥就是死在了日本人的槍口下,就是為了確認日軍的布防情況,和他同一個小組的三個人,隻回來一個,我今天能站在這裏,就是因為我哥哥犧牲了,局長為了照顧我,才讓我這個不是禁衛軍出身的人做了秘書。”想到自己犧牲的哥哥,徐梅流淚了:“你以為老河灘1219個墓碑是禁衛軍烈士的全部嗎?不,還有很多死在日俄戰場上,連屍體都找不到,你問問他們位屈不委屈,他們也都才二十幾歲啊,沒有人記住他們名字,連個墳頭都沒有,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但是,在我們禁衛情報局的情報員心中,他們是不朽的豐碑一樣的存在。”徐梅擦去眼淚:“就是你覺得抽著最貴的煙,喝著最好的咖啡的人,他能叫出每個人的名字,長什麽樣子,哪年參加的禁衛軍,訓練了多久,成績如何,有什麽愛好,喜歡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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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跟你說這些沒用。你走吧!回到你想去的大淩河前線吧!”徐梅突然聲音也平靜得沒有一點起伏。說完平靜地看著王小花:“嚴部長不在的時候,他的辦公室不能有別人,這裏涉及禁衛情報局最重要的機密。”徐梅開始趕人了。
    王小花傻了,她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感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轉身離開嚴肅的辦公室,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客房的。
    一陣濃濃的咖啡香飄進了徐梅所在的外間辦公室:“她走了?”
    “嗯”徐梅輕輕地點頭,她又想起了相依為命的哥哥。
    “和她說那麽多幹什麽,她還什麽都沒經曆過,相信以後會懂的。”嚴肅說著話,端著咖啡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局長,您這才休息多大一會兒啊,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徐梅關切地說道。
    “沒辦法,英法聯軍要來了,朝陽要打仗,就是怕日本和俄國偷襲我們朝陽啊,我們輸不起啊!也絕對不能輸啊!隻要超過500人的調動,禁衛情報局必須第一時間知道,萬一他們的方向是朝陽,這樣我們起碼有至少48小時的準備時間。”嚴肅像是在自言自語。
    “局長,其實應該再加強情報分析課的人手,不然您和分析課的人都會被累死的。”徐梅小心的提醒。
    “我也想啊,但是有情報分析天分的人確實不好找,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找,人才,有時候需要緣分,比如被一記雷電劈中,然後就完全不一樣,什麽都會了。”嚴肅輕鬆地調侃著,說著隻有他自己才懂的話。
    三天後,王小花再次回到了嚴肅的麵前,事實上她跟本沒有離開奉天,甚至沒有走出自己的客房。她在客房裏想了三天,想了很多,最後決定留下來。
    “嚴局長,我錯了,我還年輕,請您原諒我的無知,我想當你的兵,請您收留。”說完,九十度彎下腰就沒再抬起來。
    “徐梅,帶她去辦手續。”嚴肅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毫無一絲波瀾。
    “跟我來吧!”不知道什麽時候徐梅已經出現在王小花身後,沒聽到一丁點的聲音。
    王小花被帶到了人事課,一個麵無表情的男性工作人員接待了她,徐梅這時不聲不響的消失了。王小花還是沒有聽到一丁點她離開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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