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受降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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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慈禧沒有睡好,她想了很多的事情,也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她夢到了年輕時的自己,還有年輕時的鹹豐皇帝,後來又夢到自己的兒子載淳,一幕幕,像過電影一樣,折磨她一夜。
    第二天上午,戈輝帶著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參加兩支蒙古騎兵旅的授旗儀式。希望兩位陛下頒布旨意,組建由蒙古草原青壯為主的禁衛騎兵旅。
    上午十時,龍旗車隊來到朝陽南郊的軍營,兩支5000人的標準旅,列成方隊,一萬匹蒙古馬,幾乎站滿了整個大操場。
    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被請到主席台就座。前麵的操場上,就是今天要成立的兩支禁衛騎兵旅。光緒注意到,騎兵的裝備,和前兩天隨行的騎兵教導團的裝備相同,這些套馬杆的漢子們,今天開始摸槍了。
    參加成立儀式的還有幾位蒙古王爺和一位赤峰的劄薩克執政官)。
    蒙古王爺那彥圖、達爾罕親王那木濟勒色楞、科爾沁親王阿穆爾靈圭、赤峰劄薩克貢桑諾爾布。除了赤峰劄薩克以外,其他三位蒙古王爺,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都認識。那彥圖和阿穆爾靈圭還常駐北京。
    戈輝告訴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組建騎兵旅也是幾位蒙古王爺的提議。俄國人在漠北蒙古搞小動作,有分裂大蒙古草原的意圖,成立騎兵旅,就是為了應對俄國人。俄國人不但想霸占東北,還意圖染指大蒙古草原,真是癡心妄想。兩支騎兵旅訓練一年後,就將揮師漠北草原,震懾一切宵小。
    儀式進行的嚴肅而莊重,首先宣讀了慈禧太後簽字和光緒皇帝用印的聖旨,授權禁衛軍最高司令部,組建由蒙古草原青壯為主的禁衛騎兵旅。
    組建的兩個禁衛騎兵旅分別是:唐努烏梁海騎兵旅、狼居胥山騎兵旅。
    頒發了由慈禧太後、光緒皇帝、戈輝、寧遠、王超輝,聯合簽字的任命書。
    任命巴音額日樂,為唐努烏梁海騎兵旅旅長,段立劍任政委。
    任命契那日圖,為狼居胥山騎兵旅旅長,常海任政委。
    每個旅5000人,分成8個騎兵營,每個營配有一個fa64式迫擊炮排6門)。
    儀式結束後,兩隻騎兵旅都派出代表,跪在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麵前,表示效忠。
    然後舉行射擊表演。騎兵們騎著馬,一邊飛奔,一邊舉槍射擊。分別是fa1903步槍射擊、fa96軍用手槍射擊、fa04轉輪手槍射擊、fa87s杠杆式短管霰彈槍射擊。最後是揮刀禮儀表演。
    載灃突然問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有必要給每一名騎兵配這麽多槍嗎?這應該不少花錢吧?”
    “是的”戈輝湊近載灃耳邊,低聲輕語:“這些草原精壯,都沒摸過槍,草原上槍極少,我給他們配這麽多槍,就是為了拉攏人心,讓那些沒有槍的人羨慕,不會有人比我給他們的更多,不要說一萬人,再多兩萬,也還是花得起的。”
    載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開始注意射擊表演的騎兵們。
    戈輝輝微微一笑,繼續道:“目前的戰爭,騎兵作用已經不大了,我不用他們有一天上戰場,我隻要求他們守好大蒙古草原就可以了,任何想對草原打歪心思的人,直接消滅就是了。”
    載灃點點頭,他的目光還是在射擊的騎兵身上,突然他看出了不對勁。
    載灃是打過東德槍械兵工廠生產的毛瑟g03的,需要拉一下槍栓才能射出一顆子彈,他問戈輝:“騎兵們的步槍,為什麽隻拉一次槍栓,就可以連續摳動扳機,連續射擊?和北京禁衛軍的毛瑟g03不樣呢?”
    戈輝直接告訴載灃:“騎兵用的是fa1903式軍用半自動步槍,這是禁衛軍的戰略步槍,十年內不會外售。”
    載灃沒有再說什麽,他現在也約束不了戈輝,別說他了,就是太後和皇上也約束不了,現在戈輝聽話,那是因為還沒有撕破臉皮。
    載灃很快喜歡上了那個粗槍管的短槍。他看到騎兵在馬上,單手就可以子彈上膛並射擊。槍在騎兵右手上,像耍雜技一般翻了一個跟頭,然後再指向前方射擊,動作流暢帥氣。他忙問戈輝:“那個是什麽槍?”
    戈輝告訴他:“那個是fa87s杠杆式短管霰彈槍。”
    載灃點點頭:“回頭給我準備一支,這個槍可以賣嗎?”
    “可以”戈輝點頭:“如果您個人玩的話,這個槍合適,如果您想配給您的警衛的話,最好選擇fa93泵動式霰彈槍。”
    “有什麽區別嗎?”載灃問道。
    “比fa87更方便。”戈輝簡單地回答:“fa87更適合耍帥,在美國被稱之為牛仔槍。”
    “好吧”載灃明白了:“那就給我準備一支那個87,再給我的衛隊,準備200支你說的那個93。”
    戈輝在心裏樂呀,又一個免費做廣告的。
    下午,應慈禧太後的要求,戈輝帶他們參觀了大淩河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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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大淩河防線,已經得到重新修複,但戰爭的痕跡依然曆曆在目。地上還是能隨處看到,沒來得及處理的細小彈片。
    馬上就七十歲的慈禧太後,第一次來到戰場上,聽著戈輝為她介紹每個工事的用途,她似乎看到了戰火中的樣子。隨手從交通壕上抓起一把土,裏麵就有一塊很小的彈片。
    戈輝告訴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晚上在政府賓館的放映廳,為他們播放大淩河防線戰鬥時的畫麵。
    晚上,還是在宴會廳,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接見了北方經濟特區各部門的代表。
    外事局局長錫良,特意換上朝廷的官服,給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磕頭。
    董福祥、劉永福也換上朝廷的官服,上前磕頭。
    慈禧太後看到他們都還在,心裏高興,不禁多喝了兩口朝陽醇。
    小德張也上前給慈禧太後請安,說了很多想念太後老佛爺的話。
    慈禧太後不知道,北方經濟特區各部門的代表中,有一位四方臉,麵相周正的人,在人群人冷冷地看著她。
    這個人叫譚延凱,1904參加科舉考試,本來可以高中狀元的,因為慈禧太後的忌憚,因為他和譚嗣同是老鄉,所以沒能讓他考中狀元,隻給了二等第三十五名,賜進士出身。他現在是勞動總局局長李隆盛的助理。他就這麽遠遠地看著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心中卻在想,謝謝你們沒讓我中狀元。不然我也不會來這裏。
    晚宴後,在政府賓館的放映廳,醇親王載灃、慶親王奕匡、文淵閣大學士張翼、小德張、戶部主事王廷鈞、董福祥、劉永福等人,陪著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觀看了大淩河防線的戰鬥畫麵。這是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第一次看到最真實的戰爭場麵。無數的英法聯軍士兵成片的倒在禁衛軍陣地前,陣地上的禁衛軍戰士也在不斷的倒下,炮彈不斷的落在禁衛軍的陣地上,炸出白色的火焰……
    雖然是黑白的無聲的畫質也不精致,但依然深深地被戰爭的殘酷震撼了,和聽收音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終於明白了,禁衛軍為什麽會有將近兩萬人的犧牲。
    光緒皇帝陷入了沉思之中,這樣的戰爭場麵,普通的八旗兵勇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北京禁衛軍能不能行?北洋常備軍能不能行?估計是也不行。很久之後,光緒無力地歎了口氣,又問道:“陣亡的將士都在老河灘?”
    “是的”戈輝輕聲道:“剛剛舉辦完葬禮不久。”
    光緒突然站起來往外走:“忙完了這邊的事,朕要去老河灘祭奠。”說完扔下大家走出了放映廳。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戈輝帶著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參觀了朝陽的一些代表性工廠。
    戈輝是想通過這樣的參觀,讓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對什麽是工業,有一個初步的印象,隻要方法得當,用心去做,有一顆公心,大清還是能發展工業的,這和李鴻章、張之洞開的工廠完全不一樣。
    通過四天的參觀,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深受觸動。
    戈輝告訴他們:“這就是為什麽禁衛軍要拚命,敢拚命,死戰不退的原因,因為我們沒有退路,背後就是朝陽,再往後就是工廠,這些都是禁衛軍親屬家人的飯碗,是能吃飽飯,有錢花的依仗,也是禁衛軍打贏英法聯軍的依仗。”
    戈輝伸出手,指向遠處的工廠區,最後下結論:“光靠買武器,是打不贏戰爭的,隻有自己能製造,哪怕是最差的,敵人也不敢輕易動手。”
    1905年5月31日,在大淩河防線前沿陣地前,舉行英法侵略軍受降儀式。之所以選擇這裏,是因為這裏是兩次大淩河戰役的轉折點,是禁衛軍開啟勝利的地方,意義重大。
    李國捷環視著四周,到處翠色欲流,綠草茵茵,誰能想到,差不多一個月前這裏還是戰場。大地能掩蓋一切,隻要有足夠的時間。今天他將代替爺爺,見證一場大清國的勝利。爺爺當年是怎麽去世的,父親又是怎麽去世的,他非常的清楚,這也是為什麽,錫良老先生非要把自己請來朝陽,列席旁聽談判的原因。
    李國捷目光回到正在陸續進場的觀眾和嘉賓們,幾個熟悉的麵孔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看到袁世凱、王士珍、徐世昌、段祺瑞、馮國璋等幾位北洋核心,在禁衛軍士兵的引導下,在嘉賓席落座。他還看到了北京禁衛軍副編練大臣鐵良也來了。
    段祺瑞在嘉賓席落座後輕聲道:“會場布置的一般,但布局很用心。”
    徐世昌輕笑:“儀式會場,距離前沿陣地的塹壕不足20米,不遠處的碉堡、暗堡、機槍掩體、環形工事,清晰可見。真會挑地方啊!”
    王世珍掏出懷表看了一眼:“快到時間了。”
    李國捷回到自己的嘉賓席位,正好坐在王世珍旁邊。他和王世珍雖然認識,但也僅限於此,所以隻是互相點頭,並未說話。
    嘉賓席的後麵就是可坐千人的觀眾席,和嘉賓一樣,是憑邀請函進場,不是誰都有機會參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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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賓席再往前是英法侵略軍百人代表席,此時他們已經坐在椅子上等候了。
    再往前就是用於受降的長條會議桌。長條會議桌一邊擺著六把椅子,另一邊擺著十四把椅子。
    再往前是排列成長方形陣列的軍方代表坐席,此時除了最前排還留有空位,其餘的座位都已經坐滿了軍方代表。高級軍官穿著軍官禮服坐在最前排,眼睛裏放射著自信和張揚的目光。
    再往後不到20米,就是大淩河防線的前沿陣地。
    會場四周,以及會場內,設置了多個電影機的機位。有的是固定機位,有的是杠杆式的,通過移動杠杆的一端,可以讓另一端的電影機和人,小範圍多角度自由移動,還有滑軌式的,通過推動滑軌上的小車,實現小車上的人和電影機的平穩移動。
    遠處的天空,已經升起了六個熱氣球,那是空中電影機位,在據空拍攝。
    多家報社的記者已經遊走於觀眾席和嘉賓席,開始了他們的采訪工作。
    北方經濟特區廣播電台已經連接好了所有的話筒和設備,說話人的聲音,不但可以通過揚聲器傳遍整個會場,還可以通過車載信號發射車,通過電波傳給守在收音機前的無數聽眾。
    9:50,全場起立,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駕臨會場。醇親王載灃、慶親王奕匡、文淵閣大學士張翼、小德張、戶部主事王廷鈞、董福祥、劉永福、伍廷芳、施肇基、王寵惠等十名談判代表,也同時到場。
    在戈輝的引導下,他們都坐在了軍方代表席的最前排。
    電影機的鏡頭,照相機的鏡頭,都對準了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兩位陛下蒞臨,可見對此次受降儀式的重視。
    10:00,受降儀式正式開始。
    禁衛軍9師43團,團長王鬆上校,闊步走到長條會議桌前,直接坐在了禁衛軍一側的椅子上,冷漠的目光嚴肅地看著走上前來的六個人。
    魯迪、洛裏、沃克、魯菲爾,以及一名英軍翻譯、一名法軍翻譯,表情凝重的走到長條會議桌前,坐在了事先為他們準備好的六把椅子上。
    記者們的照相機,從各個角度,定格下了這個瞬間。
    司會軍官宣布第一項:分別由戰敗的英軍代表和法軍代表宣讀投降書。
    沃克在得到司會軍官的允許後,站了起來,拿起事先準備好的,被禁衛軍反複修改十多次的英文版投降書,一種從未有過的屈辱感,充滿了他的全身。
    沃克大聲的毫無感覺的麵無表情的讀了一遍投降書。
    一名英軍的翻譯站起來,用他那有些變味的漢語,把漢文版投降書又讀了一遍。
    魯菲爾在司會軍官的示意下站了起來,他表情平靜,敗了就是敗了。他拿起法文版投降書,麵無表情的讀了一遍。
    一名法軍的翻譯站起來,同樣的變味的漢語,把漢文版投降書讀了一遍。
    司會軍官宣布第二項:英法聯軍代表,在投降書上簽字。
    魯迪、洛裏、沃克、魯菲爾,撿起桌上準備好的戰神版鋼筆,分別在英文版、漢文版、法文版、漢文版的投降書上,戰敗一方的簽名位置,簽上名字。
    記者們在不停的按下快門,他們想定格每一個瞬間。
    司會軍官的目光盯著四名禁衛軍士兵,每人用一個長條小木盒,分別收走了四個人簽字用的鋼筆,直到士兵離開,他才宣布第三項:英軍和法軍代表,遞交投降書。
    沃克深吸一口氣和魯菲爾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起身,雙手拿起兩個版本的投降書,深深地彎腰,身體伸向桌麵上方,雙手遞出投降書,就這樣的姿勢,保持了近三十秒鍾。
    讓一個軍階比他們低很多的上校來接受他們的投降書,這是一個莫大的羞辱。
    在滑軌上的電影機被推到很近的位置,鏡頭對準保持姿勢的沃克和魯菲爾。另一個滑軌上的電影機對準了一臉冷漠的王鬆。
    記者們舉著照相機,從各個角度不停的按下快門。
    王鬆就那麽坐著,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上,靠在椅背上紋絲未動,看了他們一會兒,然後才伸出一隻手,很隨意的接過投降書。
    是不是羞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王鬆並沒有羞辱對方的意思,在等待的那一人兒,他想到了磐石村陣地,想到了許多已經犧牲的戰士,投降書沉甸甸地接在手中,腦子裏還是肉搏戰時揮舞工兵鏟的一幕。從來沒想到自己今天會坐在這裏,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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