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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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關總署周玉坪,第二個起身發表意見,他詳細匯報了去年全年和今年前三季度的關稅收入情況。
接著,工業局長劉文濤匯報了特區去年的工業產值和今年前三季度的工業產值。
然後,農業局長王良,匯報了過去一年的農業生產情況,以及今年秋糧的生產情況。
工商局、商務局、稅務局、教育局、人力資源局,都做了匯報。
戈輝舉著一份文件說道:“這是禁衛軍一個標準步兵師的綜合成本,那你們現在開始議一下,我們能養多少兵。”說完把文件扔在桌麵上,轉身向會議室門口走去,在門口又叮囑東北:“你就在這裏守著,出了結果告訴我。”到了他這個位置,隻需要聽結果,無需了解過程。
戈輝回到辦公室,兩隻雪橇犬一左一右,偎依戈輝腿邊,對它們兩個來說,能夠有機會待在戈輝腿邊,就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
戈輝開始繼續修改“大淩河投資計劃”,這是戈輝、寧遠、程天運、王超輝四人謀劃了近三年的計劃,為他們十四兄弟準備的賺錢計劃。為特區奉獻是應該的,但是順便為家族為後人賺錢也是應該的,光奉獻不索取不會長遠。
大淩河投資計劃,是一個非常龐大,覆蓋整個大清國,以及歐美各國的投資計劃。用手中的權力,提前製定特區政策,甚至製定有利於自己的經濟發展規劃,先人一步提前布局,合情合理的賺特區經濟政策的錢,同樣是在推動經濟的發展,同樣是在為特區做貢獻。
兩個小時後,戈輝被請回了會議室。
工業局長劉文濤代表大家發言:“你給我們的標準步兵師綜合成本,裏麵沒有訓練成本,所以我們僅從武器裝備、工資、飲食、福利等方麵作參考。根據特區兩年來的財政收入,我們大體估算了一下,最多能養50萬人。”劉文濤猶豫了一下,又道:“如果是這個數字,特區的財政會非常拮據,勉強活著,很多建設計劃都將暫時停下。”
“時間不早了,我請你們吃晚飯,以後的日子可能會很艱難,但總會好起來。”戈輝聽到了他想聽到的,其它的他不感興趣。
席間,戈輝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都是從苦日子過來的,日子苦點沒什麽,比跪著當奴才要強多了。禁衛軍是我們的脊梁,是我們可以說‘不’的底氣。日子再苦,也不至於餓死,等我們趕走了日本和俄國,我們就能踏踏實實地搞建設了,生活肯定會越來越好。”
“另外,我計劃向整個大清國,發行20億兩,十年期戰爭債券,如果賣的好,短期內我們就不用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戈輝補充說道:“東北銀行、東北建設銀行、東北工商銀行、東北農業銀行、東北郵政銀行,將作為指定承銷商,向長城以南的地區,按2的年息,全力推銷戰爭債券。”
整個晚餐,戈輝一直在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的設想,勾畫美好的未來。
在送他們離開的時候,戈輝突然問商務局長劉允文,你們局是不是有一個叫錢路寬的人?劉允文說有,是政策研究室主任。戈輝告訴劉允文,沒什麽,就是隨便一問。劉允文心事重重地離開了,他可不認為戈輝隻是隨便一問,他回去要好好查查這個錢路寬。
第二天,戈輝去朝陽陸軍講武堂,參加戰爭總結會議。之所以在這裏舉行,就是為了讓在校生也參加旁聽,學習一下,優點要吸收,缺點要摒棄。
10月15日至10月22日,8天時間,台安防線反擊戰,盤錦防線反擊戰,禁衛軍共陣亡5207人,輕重傷員過萬,如此巨大的傷亡,必須要深刻反思。
台安防線的第8、9、10師,盤錦防線的第4、5、6師,在8天的戰鬥中,都有可圈可點之處,當然也有很多失誤。尤其是台安防線的第8、9、10師,在開戰不到一個小時,就失去了與一線戰鬥部隊的聯係,直到15個小時後,開始分割包圍了,才恢複聯係,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此次的總結大會,對戰鬥中表現優異的指揮員和戰士要給予表彰,對師團級軍官,要給予記大過處分。
雙徽團又是受表彰人數最多的團,也是傷亡最多的,團長王鬆,政委劉錚,副團長蔣尚武,參謀長重磬,均記大過一次。
第4、5、6、8、9、10師的師長、政委、參謀長,均記大過一次。
表彰和處分結束之後,開如分析兩處反擊戰的得失,結合日軍的武器裝備,分析日軍的戰鬥特點,討論未來的戰爭形式。陸軍各師都派團級代表,發表了各師的分析報告,也大膽假設了未來的戰爭形式。
武器裝備決定了戰爭形式,戰術形式,所以禁衛軍要增加炮兵,爭取在視距外解決問題。
兵力多寡也能決定戰爭形勢,戰術運用,所在禁衛軍要擴軍。
禁衛軍陸軍計劃擴軍4個師,即第17、18、19、20師,人。
海軍陸戰隊,計劃擴軍5個師,即第2、3、4、5、6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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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警察部隊,計劃擴軍6個旅,即第5、6、7、8、9、10旅,人。
戰略炮兵旅,計劃擴軍4個旅,即第5、6、7、8旅,人。
騎兵旅,計劃擴軍2個旅,即庫倫騎兵旅、赤峰騎兵旅,人。
寧遠提醒在座的軍官們:“因為日俄戰場的緊迫形勢,為了守住特區來之不易的建設成果,還為了我們對特區人民的鄭重承諾,擴軍勢在必行,把握住這次難得的機會,所有級別的軍事指揮員,都將從現有的16個陸軍師、1個海軍陸戰師、4個武裝警察旅、4個戰略炮兵旅、2個騎兵旅中選拔。不僅要選拔新軍的指揮員,還要調整現在的指揮員,能者上,庸者下,劣者汰。”
寧遠還強調:“戰場是最好的考場,它就像是一個篩子,在不停的篩選。不是你不夠優秀,你能從萬軍中脫穎而出,坐在現在的位置,說明你足夠優秀。但是你依然被讓出位置,說明別人更加優秀。在鐵證如山的事實麵前,要懂得接受教訓,吸取教訓,勝不驕,敗不餒,逆境中能夠百折不撓,卷土重來,這才是合格的禁衛軍人。”
王超輝告訴大家:“新軍成立,不是一蹴而就,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全麵的戰爭還沒開打,選拔還沒有全麵開始,大家有足夠的時間,抓緊機會,反思自己,努力調整,是想更進一步,還是想保住現在,全在你們自己。不挑食,聽指揮,能打仗,打勝仗,少犧牲,戰果大,這隻是及格線。”
王超輝強調:“對調整不滿的,可以來找我,我肯定會給你滿意的結果,但是,過後還是不滿意的,到時候,我就不滿意了,我會主動找你,好好聊聊。”
整個會議,一直是寧遠和王超輝在講話,戈輝的發言留在最後。
戈輝嚴肅的告訴大家:“我們要用這場仗,至少要打出十年的和平出來,時間緊,任務重,所以要顧大局,識大體,不要為肩上的星星杠杠,鬧的不得安寧。這樣的人,不適合留在禁衛軍中,我會直接開除他的軍籍,大是大非麵前,不講情麵。”
戈輝語重心長地繼續說道:“算上擴充的新軍,禁衛軍總兵力已經接近50萬人了,已經達到了特區財政所能承受的極限。整個特區都要為此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了我們禁衛軍,他們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我們身上了。而我們能做的,隻能是堅決的,徹底的、幹淨的消滅敵人,把和平發展還給特區人民。”
戈輝強調:“整個東北三省,整個外興安嶺,整個烏蘇裏江以東,海參崴,都等著我們去收複。這些祖宗留下的土地,不能留給外人管理。這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不能推脫,不可猶豫,時不我待,從現在開始,做好一切準備,等待‘紅樓’的命令。”
會議結束第二天,禁衛軍擴軍的消息就刊登在了《禁衛軍報》、《朝陽日報》、《東北商報》上了。擴軍的理由,是為了應對不確定的軍事威脅,保衛大清國東北地區的領土完整和國家尊嚴,為北方經濟特區的老百姓爭取和平發展的生存空間。所以禁衛軍必須既要有力量,又要有決心,否則,必然會丟掉原來本應該屬於我們的,甚至還會讓現在擁有的變得岌岌可危。禁衛軍別無選擇,否則廣袤的東北,大清的龍興之地,將變成清國人不能自由出入的異國,必須用盡一切手段,扞衛自身利益。我們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放棄一切幻想,準備打仗。
整個大清國一片嘩然,整個列強圈子裏更像是發生了一場七級大地震。一下子擴軍人,這是一個不能再清晰的信號了。禁衛軍意圖明顯,昭然若揭,圖窮匕見,用相對負麵的話說,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日、美、俄三國領事,罕見的站在了一起,同時造訪特區外事局,質問禁衛軍擴軍意欲何為?
錫良局長親自接待了三國領事。他直接告訴他們:“不要做過多聯想,也不要對號入座,禁衛軍隻是找一個合適的擴軍理由,提前應對不久的將來,朝廷極有可能會發生的變故。”錫良揚了一下拿著哈瓦那雪茄的左手:“我不說,三位領事閣下應該也能想到,不管你們願不願意接受,這都是事實,請不要胡亂猜測。”
日本領事神原和也憤然道:“報紙上的報道,和你說的內容,你覺得我們更相信哪一個?況且這也不是相信與否的問題,如果是這個問題,我們不會過來抗議。你們的目的性太強了,你這是在公然挑釁。請不要忘記,日本和俄國在東北的總兵力,遠遠超過禁衛軍,錯誤的決定,會葬送你們的大好前程。”
錫良像是沒聽見神原和也說的話,依然在講著自己的道理:“我十分理解三位領事閣下的擔憂,但是現實中的東北亞格局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過去的經驗不一定適用於現在。我也無法預知未來,隻是想指出一點:閣下的那種看起來斬釘截鐵的斷言,其實它預設的前提都是有問題的。現實更不一定就會照著閣下所說的那樣發展。”錫良的哈瓦那雪茄又隨意的揚了一下:“軍事也好,政治也罷,畢竟是一種‘可能性的藝術’,或者說是‘誤判的藝術’,如果閣下覺得‘別無選擇’,那恰恰可能是閣下忽略了可能的機會——在曆史上,曾經一再造成致命的誤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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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原和也、哈克、薩福諾夫,三人同時陷入沉默之中。
錫良不急,輕輕地吞吐回味著哈瓦那雪茄的味道。他想起了戈輝和他說過的話:在西方人眼中的世界被簡化為兩大部分,黑色和白色,兩分法是主流意識,這和他們的宗教文化有著深刻的聯係。黑白之間是一個此消彼長的零和博弈,即使有妥協和共存,也隻是暫時性的,最終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錫良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心中輕鬆地笑了。現實中的東北亞關係要複雜多了,不存在黑白分明的構造,“朋友”也未必總是帶來好處,有時反倒帶來麻煩。遠在天邊的美國,居然敢趟這條渾水,還是等你調來幾十萬大軍再說吧!他們三人今天能坐在一條戰線上,背後的妥協和利益許諾,等發酵的時間足夠長了,他們自己都將無法承受。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讓老天爺管管那些所謂的朋友們吧,至於對手,我自己就能對付。
錫良見他們都在思索,於是又道:“過去的三年來,我們一直都有很好的合作,未來依然會如此。我們需要你們,你們肯定也需要我們。我們都是東北亞這個牌桌上的玩家,沒了誰都不行,所以請三位放心,這個牌桌足夠大,籌碼也積攢的足夠多。希望我們都能收獲巨大。”拿著哈瓦那雪茄的手,再次在空中揮舞:“北方經濟特區,一直致力於保護朋友的利益,這種努力從未改變,大家在特區的工礦企業一直運作良好,不斷的創造利潤,這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們也一直在努力交朋友,共同努力,不斷創造更多的利潤。我們的總督大人說過:說一千到一萬,都是為了賺錢,獨占不好,共贏才是王道。”
哈克和薩福諾夫不經意間,輕輕地點頭,這讓神原和也,心中憤然,怒不可遏。
臨了,錫良還不忘記公然分化三人聯盟,拿著哈瓦那雪茄的左手,在三人麵前一揮而過:“我提醒三位,在東北亞這個複雜的格局中一邊倒,其實是限製了自己的選擇,但我們本來無須如此。你們都是獨立自主的大國,都有必要明確認識自身的利益,自主決定,而不必被任何國家捆綁。誰都不是誰的奴才,沒必要為他人付出。與誰交朋友才能利益最大化,我想各位都能想明白。”
錫良就是這麽打發三位領事的,他沒有和三位領事過多廢話,今天的會麵到此也就結束了。當然,外交層麵是不可能這麽輕易結束的,合縱連橫是永遠的主題,也是最佳的手段。
日本領事神原和也走出外事局大廈,在上車之前,他回身仰望折扇形外事局大廈,莊嚴聳立,真高啊,連東京都沒有這麽高的大樓,心中長長一歎,很是灰心。不知道首相閣下在幹什麽?是否決定刺殺戈輝。然而,此時首相桂太郎和外相小村壽太郎都不在辦公室。兩個人一起去了小石川炮兵工廠的一處火炮試驗場。今天這裏正在測試一款迫擊炮。
小石川炮兵工廠的前輩,管理者,現在的顧問,67歲的日本第一代槍械設計師村田經芳,輕輕地推了一下徒弟有阪成章)的兒子:“拿出勇氣來,去吧!”
小石川炮兵工廠研究所的現任所長南部麒次郎南部十四式手槍的設計者),用力的拍了一下有阪剛的肩膀:“你行的,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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