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江阪特遣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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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接著說道:“今天,叫你們來這裏,一是想見見你們,二是想當麵給你們下達任務,這是紅樓對你們的考驗。這回不是在訓練場,不是訓練,是實戰,實戰,是最好的訓練場。”
八個人同時起身,站得和標槍一樣筆直。八個人齊聲吼道:“保證完成任務。”
“坐下吧!總司令剛說完,要保重身體,身體是本錢,活著才能爭取勝利。”寧遠笑了,擺手讓他們坐下,然後說道:“你們四支特種部隊,全員潛入奉天,執行一個特別任務,配合禁衛情報局,留下俄國人搜刮來的的財富,這些都屬於東北人民,決不能讓他們帶走。”
寧遠一臉的嚴肅,掃視了八人一眼,繼續說道:“俄國人已經沒有打贏戰爭的希望了,撤離奉天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他們走的時候,肯定不會空手而歸,而你們,就是要讓他們空手而歸,甚至把原本屬於他們的也要留下,嗯……”寧遠想了一下,又道:“根本就沒有他們的,是我們的,都是我們的。”
寧遠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指定負責人,如何協調,如何完成任務,你們自己商量,我隻要結果。”
八個人再次同時起身,齊聲吼道:“保證完成任,不辱使命,不負忠誠。”
“我不要你們保證,現在的保證,也沒有實際意義,我等著看結果。”寧遠擺手讓他們坐下,他看了一眼戈輝,又道:“重要的事情說完了,接下來聊聊你們自己吧,都說說,對現在的八十層地獄模式的考核,有什麽建議?哪裏不足?哪裏需要改進?”
關於特種部隊訓練的溝通是輕鬆愉悅的,每個人都有很多想法,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中午。
寧遠請他們一起吃午飯,順便為他們餞行,等他們勝利歸來的時候,還要親自為他們請功。
下午,四支特種部隊的正副大隊長都離開了。
戈輝不急著離開,不僅是今天不離開,明天也不打算離開,他打算在這裏一直待到元旦。算上今天,到元旦隻剩六天了,他想在紅樓休息一下,給自己放六天假。
戈輝在三號樓也有自己的辦公室,索性在這裏修改新年賀辭。1905年元旦這一天,他發表了新年賀辭,所以1906年元旦這一天,他依然要發表新年賀辭。日俄戰爭已近尾聲,禁衛軍的全麵出擊就在眼前,特區的經濟建設也取得了驚人的成就,他有必要在這個時間節點上,發出自己的聲音,表達自己的態度,為特區和禁衛軍指明前路,並提振北方經濟特區人民的信心。
四支特種部隊的隊長、副隊長在紅樓吃完中飯,直接回到南郊對外示範軍營。
八個人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區,馬上把下麵的中隊長和小隊長們叫過來開會,告訴大家,我們要潛入奉天執行特別任務。
各自商量完之後,四個大隊長和副隊長再次碰頭,商量連夜行軍一事。
四支特種部隊,連夜出發,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們從容準備。
營區主任江小橋分別和四位大隊長握手、敬禮、告別:“一路保重。”
“不辱使命,不負忠誠。”梅亭還禮,言辭鏗鏘。
江小橋目送四支特種部隊走出南郊對外示範軍營,再次向漆黑的夜色敬禮:“一路保重,不辱使命,不負忠誠。”
四支特種部隊遠遠地繞過燈火通明的朝陽城區,目標新民廳方向。
剛剛成立不久的庫倫騎兵旅已經在新民廳等候他們了。
禁衛情報局也安排了接應小組,隨時準備接他們進入奉天。
夜色下,四支特種部隊,分走不同的路線,在雪地上急行。對他們來說,這是一次軍事行動,也是一次艱苦的訓練,同時,也是一場比賽,到底誰會先一步到達呢?
對任何一支部隊來說,黑夜行軍,特別是在野外,還是寒冷的冬夜,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到處都是沒過小腿的積雪,有些雪坑更是齊腰深的積雪,天上還飄著大片大片的雪花,在凜冽的寒風中左衝右突,迎麵撲來。如果不是戴著防風護目鏡,眼睛都無法睜開。然而這些困難,對特種部隊來說,這比日常訓練要容易多了。對他們來說,這隻是加了難度的負重越野罷了。
梅亭提著馬燈走在最前麵,微弱的燈光,在大雪拋天的黑夜,隻能勉強照耀近前兩三米的距離,但對他來說,已經非常難得了,有光總比沒光強。臘月初一12月26日夜),這個日子選的可真好,就是晴天也沒有月亮。
回頭向後看,一連串的馬燈在向後延伸,407人,點亮了幾十盞馬燈,像一個個星星之火,在夜空點亮。
凜冽的寒風在山間呼嘯,更遠的地方甚至傳來此起彼伏的狼嘯,他們卻有些期待,希望狼能過來找他們,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森林狼”。
隊伍在夜裏休息了兩次,天將放亮的時候,他們幾乎走出了鬆嶺,而雪卻越下越大,風越刮越大,天氣越來越冷。
“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炊事班為大家煮點熱湯。”梅亭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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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背風的山窩裏休息,走了一夜,說不累是假的,但是真的沒有訓練時那樣累。訓練的時候,每個戰友都是對手,不但要和別人比速度,還要不斷的超越自己,尋求突破。那種累,像噩夢一樣,一口氣做了半年。但沒有人後悔,因為那是自己的選擇,自己選擇的,跪著也要堅持下去。
武嶺和魏毅擠在一起。
魏毅摘下防風護目鏡,擦掉鏡麵上掛著的細雪,看了一眼武嶺摟在懷裏的新家夥,一臉羨慕地說道:“咋樣,沉不沉,你要是累的話,我替你背著,你背我的fa1903a,行不行?。”
“少來,這可是我的新老婆,是射擊場上贏來的,堅決不讓。”武嶺直接拒絕。
“瞧你那小氣勁兒,要不是剛剛定型不久,還沒量產,否則機槍手人手一挺,你這不稀罕。”魏毅一臉不服地說道:“你隻是比我運氣好,我射擊那會兒突然風大了,影響了最終成績。”
“你說的沒錯,但是現在,這四百零七人裏隻有十五挺,其中有我,沒有你。”武嶺說得一臉得意。
“不過是把0.3寸口徑的fa42重機槍,改成了0.25寸8毫米)口徑的通用機槍,瞧把你美的。”魏毅還是不服氣。
“聽說,農場兵工廠那裏測試速度很快,射擊場上已經打廢三百多挺了。距離正式量產也不遠了,明年肯定能大量裝備全軍。”武嶺正色道。
“我還聽說還有一款班用輕機槍,也是沿用fa42重機槍的設計,0.2寸口徑6.4毫米),用來替代fa26式班用輕機槍,樣槍已經製造出來了,正在測試呢!”魏毅也一臉認真地說道:“說實在的,我覺得fa26式班用輕機槍挺好用的,雖然有一些問題存在,但瑕不掩瑜,隻要不斷的改進,總有一天能做到大家滿意。這比另起爐灶,研發一款替代產品更快更劃算,也省去了重新學習適應的時間。”
武嶺白了魏毅一眼,說道:“幹脆你當總司令得了,你來決定生產什麽槍,瞧把你能的,還你覺得,我覺得我身上這200發彈鏈,就應該讓你自己背,200發0.25寸x1.65寸的子彈,你背著走一天試試,就你這幹瘦的小身板,絕對會累死你。”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閑扯,直到有人喊開飯了,才結束。
肉沫辣椒湯,每人一飯盒,就著上海飛翔食品公司生產的壓縮幹糧一起吃,味道還不算差,十分鍾後出發。
看著風雪中低頭喝湯,抬頭啃著壓縮幹糧的戰士們,又看看遠處的巍巍群山,金沙歎了口氣說道:“騰西朗算是錯過了這場盛宴了,被紀司令紀雲峰)挑走了,誰讓他臉皮薄,不懂得拒絕呢!與收複東北失之交臂了。”
梅亭淡淡一笑,艱難咽下一口壓縮幹糧,又喝了一大口肉沫辣椒湯通順了食道之後,說道:“騰西朗隻不過是換了一支特種部隊,隸屬武裝警察的‘暗劍機動隊’。騰西朗是紀司令的鄉黨,小時候就認識,所以他不好拒絕,隻好同意了。”
“以後特種部隊大比武,他就是我們的對手。”金沙感歎道:“難纏的對手啊,我特不喜歡他的通背拳,心黑手狠啊。”
梅亭笑了,抬手拍拍金沙的肩膀,說道:“我也不喜歡,但走江湖賣藝,不心黑手狠,也活不到現在。”說完,兩個人哈哈大笑。
狙擊手錢守柱也在低頭喝著肉沫辣椒湯,抬頭看了一眼雪幕中的巍巍群山,又看了一眼身邊的nd95h狙擊步槍,這是森林狼最新裝備的狙擊步槍,他非常喜歡。想起兩個戰死在磐石村陣地上的兄弟錢存箱和錢進來,低聲說道:“我會替你們多多殺敵的,一定會的,我發誓。”
“這想起你弟啦?”狙擊手張小果聽到錢守柱的話,抬手拍拍錢守柱的後背,親切地說道:“放心吧!這次在奉天,我們的第一目標就是沙俄老毛子,有你複仇的機會。”
“我知道!”錢守柱點了點頭說道:“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十分鍾後到,隊伍繼續出發,暴風雪中繼續前行,任何困難都不能阻止英勇頑強的森林狼特種部隊。
在四支特種部隊向新民廳前進的時候,庫倫騎兵旅旅長烏日更達賴和政委包一航,正在與禁衛情報局接應小組韓克和田昊,商量接應四支特種部隊潛入奉天的事宜。
“他們26號夜裏就出發了,到今天已經過去兩天一夜了,估計現在已經進入醫巫閭山了。”包一航向煙灰缸裏彈了一下煙灰,繼續說道:“但我們今天要談的不是這個,日本人也在向奉天滲透。他們最近加強了在奉天西北方向的偵察活動,而且派出的是精銳小隊,戰鬥力很強。如果不是我們人多,火力持續性更強,吃虧的肯定是我們,很明顯他們在模仿我們的特種部隊作戰模式。”
韓克與田昊對視了一眼,韓克說道:“包政委的意思是,日本人幹擾了我們的接應行動,在行動之前,有必要打掉這個不確定風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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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一航點頭,又搖頭,然後說道:“是,也不是,這個不確定風險必須消除,但不是由我們動手,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加強封鎖,拖延日本人的時間,直到我們的特種部隊到來。”
韓克猶豫了一下問道:“包政委,難道我們騎兵旅不能消滅他們嗎?5000人的騎兵旅,還消滅不了日軍的精銳小隊嗎?”
包一航認真的看了一眼韓克,然後才回答韓克的問題:“庫倫騎兵旅,剛剛組建,除了各個層級的正副長官和教導員,其他人差不多都是第一次摸槍的蒙古族精壯,剛剛學會開槍,就連例行保養槍支都還沒形成習慣。他們是天生的馬背男兒,可不是天生的神槍手。他們的戰場也不在這裏,在遙遠的大漠草原。紅樓明令,我們在這裏的任務,隻是偵察,不允許參加任何戰鬥。”
旅長烏日更達賴也把細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他漢語說的不好,但聽的非常明白,漢人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聽懂。他已經對韓克不滿了,但他並未開口說話,因為包一航已經把話說得再清楚不過了。除非韓克圍繞這個問題喋喋不休,他才會發表一錘定音的話。
“包政委和我們說這些,顯然也有我們的任務,需要我們做什麽呢?”田昊連忙把走上歧路的話題拉回來,他也看到了烏日更達賴少將眼中寒光一閃。
包一航直接告訴他們:“我們負責奉天遠郊,俄國人在近郊巡視,你們幫俄國人查漏補缺,不給日本人一丁點兒的機會,再拖上兩到三天,就是日本人的末日。”
韓克和田昊同時點頭,韓克說道:“沒問題,我們隻需要把消息透露給俄國人就可以了。他們是你死我活的關係,俄國人肯定會全力以赴的。”
包一航看了一眼旅長烏日更達賴,烏日更達賴肥胖的圓臉上,擠出一絲極淡的笑容,把已經很細的眼睛擠成了一條細線,他隻說了一句明顯走音的話:“就這麽辦吧!”
烏日更達賴,原來是唐努烏梁海騎兵旅的副旅長,由於漢語說的不好,主要是發音不好,所以他說話一向簡短。來到庫倫騎兵旅當旅長後,他依然多聽少說,主要負責最後拍板定案。
包一航,原來是狼居胥山騎兵旅的副政委,庫倫騎兵旅成立後,被調過來擔任政委一職。
在他們商量如何對付日軍精銳小隊的時候,日軍精銳小隊“江阪特遣隊”也在商量潛入奉天的行動計劃。
中隊長伊東純也大尉指著地圖上的一角:“這裏,支那人的騎兵,足足五千人,是我們最大的障礙。他們身後是支那人的第11、12、13師,這就是支那騎兵,進可攻,退可守的底氣所在。”伊東純也無奈地搖頭:“這支無恥的支那騎兵,不斷的騷擾我們,來去如風,打了就跑,跑遠了再回來,從來不與我們正麵交火。他們槍法很爛,爛到不能再爛,但他們的火力卻壓得我們抬不起頭來。進攻時在開槍,撤退時在開槍,無時無刻不在開槍,好像他們有打不完的子彈。”
“所以,必須先打疼支那騎兵,讓他們不敢輕易招惹我們,我們才有機會順勢潛入奉天。”中隊長伊東純也大尉的指尖用力的戳了戳禁衛軍騎兵的位置,繼續說道:“我們以雷霆之勢擊潰他們,順勢撤退,退向奉天。”
“想法很好,很美麗,但你忽略了俄國人。”副大隊長遠藤航少佐搖頭說道:“俄國人和支那人關係微妙,他們總能及時地出現在帝國軍隊的進攻方向上,情報哪裏來的,顯然是支那人所為。”
另一個中隊長原川力大尉插話道:“俄國人也好,支那人也好,為什麽沒有在軍事上真正合作,顯然他們的目的不一樣,俄國人不會真正配合支那人,支那人也不會為俄國人戰鬥,所以,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原川力站起來,提高了聲音:“機會難得,我們就是要趁他們互相不信任的時候,全力一擊,然後順勢潛入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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