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寧遠的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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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遠直接推門而入:“說完沒有,要不你們一會兒再過來。”
    戈輝無奈搖頭,抱歉地看向劉文濤:“文濤還有事兒嗎?沒事兒今天就到這兒吧,該說的都說了。”
    “那我們走了”劉文濤向戈輝抬抬手,算是告別,轉身用拳頭輕錘了一下寧遠:“別老這麽橫”,然後走出了戈輝的辦公室。
    寧坤立即和寧遠說話:“大哥,我走了啊!”
    寧遠朝寧坤擺手:“麻溜消失。”
    王招仁連忙向戈輝和寧遠彎腰,然後緊隨寧坤逃離了戈輝的辦公室。
    “你真行啊!大參謀長老往我這跑,啥意思啊,你沒事兒幹啊!你是不是把活都推給季明威了,你這樣不對哈。”戈輝無奈道。
    “時間定了,三天後,也就是4月10日,3號樓大會議室紅樓)。”寧遠直接說道。
    “他們都到了?”戈輝問道。
    “所有的師長、政委、參謀長,都到了,包括西南行營的老四石焰),南部非洲的老十三魯飛),海軍陸戰隊二師,武警一旅。”寧遠回答。
    戈輝點了幾次頭,然後目光停在寧遠身上:“然後呢?”
    “什麽然後?”寧遠詫異道。
    “我是說,就這點事兒嗎?”戈輝也詫異:“這點事兒,電話裏說就可以了,用的著大參謀長跑一趟嗎?”
    噢,寧遠馬上又道:“還有,日本人希望溝通戰俘的事情。”
    “日本人也找我了,我直接拒絕了,軍事上的事情找紅樓。”戈輝說道:“沒什麽可談的,籌碼對等才要談判,我們手上有十幾萬戰俘,還有近四十萬移民,這麽大的籌碼,還談什麽。”
    “我想說的是,‘先手行動’先下手為強)的日期應該盡快確定,誓師大會上,直接處決日本滿洲軍高層,不能再拖下去了。”寧遠說道。
    戈輝輕輕搖頭:“明威的‘先手行動’也是他的複仇行動啊!”
    “明威這個檻兒不過,他的念頭永遠不通達。”寧遠感慨。
    “反正‘先手行動’和他想要的並不衝突,成全他又如何。”戈輝說道:“那就由他擔任行動總指揮吧!讓他親自完成複仇計劃,念頭徹底通達。”
    “行,我記下了,回去和他說一下。”寧遠說道:“還有,從俄軍手中繳獲的水連珠步槍莫辛納甘1891步槍)送到奉天了,答應列寧的十萬支水連珠步槍是不是可以給了。我昨天收到了列寧從英國發來的電文,提到了十萬支水連珠步槍的事情。”
    “我還沒想好什麽時候給最合適,立即就給顯然不太好,太容易得到,就不珍貴了,拖的太久同樣不太好,我不想失信於列寧。”戈輝坦言道:“我十分看好列寧,看好他的事業,我相信他一定能成功。”
    “那這個也拿到十號的會上說說吧!”寧遠說道。
    戈輝輕輕搖頭:“這個事兒,我們倆個定就可以了。”
    “好吧!”寧遠沒意見:“我回去好好想想,然後咱們再一起商量一下。”說著,寧遠起身:“我的事兒說完了,你要沒事兒,我走了。”
    “嗯,我沒事兒,你去吧!”戈輝撿起桌上的戰神鋼筆,擰開筆帽,隨口說道。
    寧遠向戈輝抬了一下手,轉身要走,馬上又轉回來了,說道:“還有一個技術進步的事兒。”
    戈輝立即睜大了眼睛,一臉好奇地等著寧遠的下文。
    寧遠繼續道:“李隆基他們在縱橫製交換機技術上有了小突破,開發出‘布線邏輯控製交換機’,向前邁出了一小步或者一大步,這個我不懂,總之是技術進步。”
    “這算是向前邁出了一大步,非常難能可貴。”戈輝評價道:“看來他們在電子技術上也有了不小的突破。”
    “下個月,朝陽的政府機關開始更新電話。”寧遠轉身,丟下“走了”兩個字,身形消失在門口。
    戈輝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輕輕搖頭,翻開桌上的文件,快速瀏覽,開始批示。
    孫婉兒抱著一摞文件走進來:“這是你下午的活。”直接放在一邊,提醒道:“中午了,該去吃飯了,工作再多,也得吃飯。”
    “這麽快?”戈輝驚訝地抬手看表:“哦,馬上12點了,這麽快!”
    “剛才看到寧遠從你這兒出去了。”孫婉兒說道。
    “他來談點事兒”戈輝隨口說道。
    “你不覺得他最近來外事局比較勤快嗎?”孫婉兒提醒道。
    “是啊,是多了點兒。”戈輝深有同感地說道:“自從我上次出事總督衙門遇襲)後,他就老是盯著我,我都有點懷疑他對我有企圖了。”
    孫婉兒捂嘴笑,然後神秘地說道:“我敢肯定,他來這裏不全是為了你,所以你別自作多情了。”
    “那你說說看”戈輝不以為意地合上文件,隨口說道:“他還為了誰?”
    “走吧,先去吃飯,一會兒再跟你說。”孫婉兒催促道。
    戈輝和孫婉兒很快來到外事局大食堂,很自然地和大家一起排隊取餐。當兩人坐下來吃飯的時候,孫婉兒提醒戈輝:“你看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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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輝順著孫婉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寧遠和日本課主任李香相對而坐,相談甚歡。
    “他怎麽沒走……”戈輝一臉驚訝,馬上又心中一震,收回目光,戈輝一臉不解地問孫婉兒:“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我為什麽才知道。”
    “你眼睛裏怎麽會有這些事情,有人背後說你,不愧是和尚的兒子戈依光是和尚還俗)。”孫婉兒白了戈輝一眼,略有埋怨地說道:“你心裏根本就不裝這些事兒。”
    “他們也沒說錯和尚的兒子)”戈輝並不在意別人說什麽,反而很關心寧遠:“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去年聖誕節,外事局在政府賓館舉行招待晚宴,那天你去了,沒少喝酒,最後是我把你扶到套房休息的。”孫婉兒的湯勺輕輕攪動著,然後又送到唇邊:“寧遠也去了,他是去找人,是李香幫他找到的。”
    “就這麽簡單?”戈輝驚訝道。
    “開始都是這麽簡單”孫婉兒一本正經地說道:“日常生活中的很多事,開始就是這麽簡單,有時候,隻是在人群中多看了那麽一眼。”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哦!”戈輝讚道。
    吃完午飯,戈輝直接回到辦公室,隻是隨便的看了窗外一眼,看到李香和寧遠並排走著,邊走邊聊,李香時不時還小跳一下,直到寧遠鑽進龍旗轎車,李香舉著小手和寧遠說拜拜。
    “春天來了,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們繁殖的季節,山林的空氣中彌漫著荷爾蒙的氣息……”戈輝想起趙老師主持動物世界的時候,說的一台詞。
    “荷爾蒙的氣自息?”孫婉兒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戈輝身後:“荷爾蒙是什麽?你怎麽總是有一些我沒聽過的新詞。”
    “荷爾蒙……”戈輝組織了一下語言:“是人或者長體毛的動物身體裏的摸不著看不見的東西,很有用,動物在繁殖的時候,會有大量的荷爾蒙產生。”戈輝覺得自己解釋的已經非常清楚了。
    孫婉兒麵色微紅:“你懂得可真多。”
    “你問過李香嗎?”戈輝拉回正題。
    孫婉兒點頭道:“我問過李香,在第二次見麵時,寧遠就告訴李香,他喜歡她,以結婚為前提,互相了解一下,李香同意了。”
    “這麽直接嗎?嗯,這是寧遠的性格,他就是這樣直接的人。”戈輝感慨道,他目光依然注視著樓下,李香目送寧遠的龍旗車駛出外事局大門,直至徹底消失。
    戈輝注視著背小小手,邁著歡快的腳步,往回走的李香,然後說道:“我覺得他們倆挺合適的,你有空和李香說說寧遠的臭脾氣,給她打個預防針。”
    “預防針?”孫婉兒又不懂了:“這又是什麽東西?”
    “就像人感冒吃藥一樣。”戈輝解釋道:“打了某種病的預防針,就不會得那種病了。”
    “有這樣的針嗎?”孫婉兒吃驚道。
    “這就是個比喻!一種修辭手法。”戈輝解釋道:“相信以後會有這樣的預防針的。”
    “寧遠脾氣臭,還不是你放權的結果。”孫婉兒沒再繼續預防針的話題。
    “我們在天津武備學堂時,寧遠就是有名的臭脾氣。禁衛軍成立後,寧遠一直實際管理著禁衛軍,後來成為全軍的參謀總長,越來越說一不二。”戈輝感歎道:“但他從不亂發脾氣,亂用權力,即使乾綱獨斷,也必有正當理由。再說……”李香走進外事局大樓,戈輝看不到了,所以轉回身說道:“我不喜歡獨裁,不放權,我就得累死,和你這樣閑談的時間都沒有。再說,我做的決定不一定都是正確的,哪怕今天是正確的,一年後,三年後,就可能是錯誤的。特區和禁衛軍不是我一個人的,是大家共同的,每個人都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這不是放權。”
    戈輝轉回身看向窗外,站在六樓的窗口,欣欣向榮的朝陽,大部分都在自己的視野裏。戈輝繼續說道:“今天的朝陽,是無數人共同努力的結果,包括那些普通工人,種地的農民。未來,同樣需要無數人共同努力,我們隻不過是走在最前麵的一小撮兒人罷了。”
    “我們會一直走在最前麵嗎?”孫婉兒眼睛閃亮地看著戈輝。
    “我們都是時代的弄潮兒,必須走在時代的最前沿,引領這個古老的國家走向真正的複興。”戈輝認真地說道。
    “我會一直跟著你,見證國家的真正複興。”孫婉兒看著戈輝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砰碰碰,三下敲門聲之後,錫良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還需要聊很久嗎?”
    孫婉兒轉身,立即笑眯眯地說道:“局長,我們說完啦!”
    “老先生請坐。”戈輝把錫良讓到沙發上,然後自己坐在了錫良對麵:“時間確定了是嗎?”
    “如果你這邊沒什麽事情,我決定15號出發,紅樓的人,你這邊確定一下。”錫良說道。
    “紅樓派誰去,10號就能定下來。”戈輝說道。
    “10號沒問題。”錫良說道:“關於駐柏林辦事處的主任,我覺得列英明可堪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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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英明……”戈輝短暫的思考之後,同意了:“他是從日本回來的,其實我並不放心。”
    “列英明做我的助理快一年了,情報局那裏也觀察了很久,沒發現什麽問題。小夥子很上進,工作能力很強,所以我想給他一個機會。”錫良解釋道。
    “既然老先生覺得列英明可以勝任,那就他吧!紅樓會派一名副主任,負責和德國軍方的聯係。”聽完錫良的解釋,戈輝沒有再糾結列英明的問題:“老先生,關於您德國之行,我有一些思考,趁這個機會和你好好說說。”
    “我也有一些想法,正好和你交流一下。”錫良說道。
    孫婉兒為錫良泡了一杯熱茶,然後轉身離開。很快來到李香的辦公室門口,敲了兩下門,算是提醒正在咬筆杆思考的李香。
    李香看到孫婉兒,立即笑了:“你忙完啦?”
    “嗯,今天活不多。”孫婉兒說道:“我看到寧參謀長又來找你啦!”
    “順便找我,他先去找了總督大人。”李香糾正道。
    “怎麽樣?什麽時候吃你的喜糖?”孫婉兒笑眯眯地問道。
    “7月份吧!具體日期未定,寧遠今天說,他7月份要休息一段時間,正好把婚禮辦了。”李香認真地說道。
    啊?孫婉兒震驚了:“這麽快?今天說的?我隻是隨便問的。”
    “我娘說,我們女人總要嫁人的,不論嫁給什麽樣的男人,以後的日子都差不多,都少不了哭和笑,做個隨波逐流的女人挺好。隻要這個男從對你還可以,長的不難看,就可以嫁了,如果這個男人,既對你好,又挺帥,還有錢,那就更不要猶豫了。”李香回憶著母親說這些話時的情景:“寧遠性格挺好的,還挺帥,錢不多,但也不缺錢,還是禁衛軍的二號,位高權重,嫁給他,我不也挺有麵子的嗎?為什麽不同意,我知道以後少不了哭和笑,我已經做好隨波逐流的準備了。”
    孫婉兒的卡姿蘭大眼睛眨了又眨,她為李香準備的“預防針”現在用不上了,對一個認命的女人,你說的再多有用嗎?最後幹巴巴地送出一句:“我應該向你學習。”
    “好好想想吧!我覺得我娘說的很對。”李香看著孫婉兒的眼睛說道:“這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就像飄浮在河裏的樹葉,去哪裏,停在哪裏,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隨波逐流,或者說隨遇而安,再或者順其自然,挺好的。”
    “授教了”孫婉兒開始佩服李香了,轉而又問:“打算什麽時候和家裏說?”
    “晚上給家裏寫信”李香說道。
    “你眼裏的寧遠是什麽樣的?”孫婉兒好奇地問道。
    “寧遠……”李香側頭想了一下說道:“幽默健談,有些固執,還很理想主義,在他心目中,軍隊是第一位的,他的家人,還有我,都要往後排。”
    “你都要往後排嗎?”孫婉兒驚訝道:“他就是這麽跟你說的?”
    李香認真地點頭:“他說的很直接,他說他的一切都屬於軍隊,我和他結婚,那我也屬於軍隊,他讓我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孫婉兒驚訝得嘴都合不上了:“他都這樣說了,那你還同意了?”
    “剛才不是說了嗎?”李香提醒道:“隨波逐流,隨遇而安,順其自然。”
    “好吧!一個人一個活法,你說的很可能是對的。”孫婉兒不再糾結。
    “人間事,本來沒有絕對的正確與錯誤,黑和白之間肯定有一段灰色作為過渡,就像黎明時分,不完全是黑夜,也不能說是白天。”李香說道。
    “被你打敗了,我竟無言以對。”孫婉兒無奈歎息道。
    格格格……李香笑了:“這是寧遠說的,他的大道理很多,但他不會強加於我。”
    “我越來越覺得你們倆在一起太合適了,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孫婉兒感歎道。
    李香側頭想了想,又點點頭,說了聲“謝謝”,開心地笑了。
    孫婉兒看到了李香洋溢在臉上的幸福,她有點羨慕李香了,馬上又有點氣惱,戈輝的腦子裏為什麽裝了那麽多特區和軍隊的事情,關於自己的部分實在是太少了。
    “我是真的真的羨慕你們倆。”孫婉兒認真地說道:“等你們結婚時,我一定送你們一份大禮。”
    李香從抽屜裏取出一份文件:“局長在辦公室嗎?這份報告我要送過去。”
    “在總司令的辦公室呢!”孫婉兒答道:“走,我們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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