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血虹貫日,雙雙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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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這家夥怎麽還有如此強的戰力?\"王山源心中暗驚,他本以為許長生已是強弩之末,沒想到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攻擊。
    殊不知,許長生此刻也是強撐著一口氣,體內靈力幾乎見底,傷勢也越來越重。
    \"必須想辦法脫身...\"許長生心中暗道,目光掃向四周,尋找脫身之機。
    可奈何王山源十分警惕,壓根沒有給他一絲脫身的機會。
    無奈之下,許長生隻能從儲物袋中不斷取出二階符籙來抵擋王山源的進攻。
    他深知此刻靈力匱乏,必須依靠這些年來積攢的符籙來拖延時間。
    \"哼,我看你有多少符籙,能擋我幾時?\"王山源獰笑著,雙手掐訣,周身血霧翻湧,化作無數血色長矛,鋪天蓋地射向許長生。
    \"砰砰砰——\"
    符籙形成的防護屏障在血色長矛的衝擊下接連破碎,許長生不得不連連後退,嘴角再次溢出鮮血。
    他心中暗驚,這王山源修煉的血源魔功竟如此詭異,每一擊都帶著腐蝕靈力的特性。
    \"許長生,你的死期到了!\"王山源狂笑著,突然雙手合十,周身血霧劇烈翻騰。
    \"血煞魔域!\"
    刹那間,方圓百丈內血霧彌漫,形成一個封閉的血色空間。
    許長生頓時感覺體內靈力運轉遲滯,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這是...領域類法術?\"許長生瞳孔驟縮,心中警鈴大作。
    他急忙催動《天罡煉體訣》,體表金光閃爍,勉強抵抗著血霧的侵蝕。
    王山源在血霧中如魚得水,身形化作數道血影,從不同方向襲向許長生。
    \"在這血煞魔域中,我就是主宰!許長生,乖乖成為我的養料吧!\"
    \"砰砰砰!\"
    許長生倉促間揮劍格擋,卻仍被數道血影擊中,身上再添幾道傷口。他
    咬牙取出一疊\"金光護體符\"貼在身上,暫時穩住局麵。
    \"看你能撐多久!\"王山源冷哼一聲,雙手猛地向下一壓,\"血煞噬心!\"
    血霧中突然凝聚出數十隻血色鬼爪,從四麵八方抓向許長生。
    這些鬼爪不僅鋒利無比,更帶著侵蝕神魂的詭異力量。
    許長生麵色凝重,手中破妄劍急速揮舞,同時不斷拋出各種符籙。
    \"爆炎符!冰霜符!金光符!\"
    各色光芒在血霧中炸開,勉強抵擋著鬼爪的進攻。
    然而符籙終究有限,很快許長生就感到儲物袋中的存貨所剩無幾。
    更糟糕的是,血霧的侵蝕讓他意識開始模糊,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
    \"不愧是能以一敵七的人,即便重傷至此,還能頑固抵抗至此。不過,到此為止了!\"
    王山源猛地咬破舌尖,再度一口精血噴出,雙手飛速結印:\"血源魔功·萬魂噬心!\"
    刹那間,血獄中浮現出無數扭曲的麵孔,發出淒厲的哀嚎。
    這些都是被王山源血祭的王家子弟的怨魂,此刻被他強行催動,朝許長生撲來。
    許長生麵色劇變,這些怨魂不僅攻擊肉身,更會侵蝕神魂。
    以他現在的狀態,一旦被纏上,必死無疑!
    \"難道今日真要命喪於此?\"許長生心中湧起一絲絕望,但很快又被堅毅取代。
    \"不,我還有最後一招!\"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破妄劍上,劍身瞬間染上一層血色,發出妖異的光芒。
    \"七虹劍訣·血虹貫日!\"
    這是七虹劍訣中拚命的一式,需要燃燒精血為代價,威力驚人但反噬極強。
    許長生從未在實戰中使用過,此刻已是生死關頭,不得不鋌而走險。
    \"轟!\"
    一道血色長虹衝天而起,所過之處,怨魂盡數灰飛煙滅。
    血煞魔域也被硬生生撕開一道口子,血色劍氣餘勢不減,直奔王山源而去。
    \"什麽?!\"山源大驚失色,凝聚全身血霧防禦,卻仍被這一劍貫穿胸膛!
    \"啊——!\"王山源發出淒厲慘叫,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砸進山體之中。
    許長生也不好受,施展禁術的反噬讓他七竅流血,氣息瞬間跌落至穀底,甚至連精神都有些恍惚起來。
    但他強撐著沒有倒下,反而挺直腰板,冷冷地看向王山源墜落的方向。
    \"王山源,還要繼續嗎?\"許長生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手中不知何時又已握著一疊符籙,其中赫然有三張準三階\"紫霄雷符\"!
    碎石堆中,王山源艱難爬出,胸口出現一個碗口大的血洞,鮮血不斷噴湧而出。
    此時的他看到許長生手中的符籙,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你...你怎麽還有這麽多符籙?!\"他聲音發顫,胸口傷口血流如注。
    許長生冷笑:\"要試試嗎?\"
    說著,他作勢要激發符籙。
    王山源臉色劇變,他現在傷勢極重,若再挨上幾道準三階雷符,恐怕真要交代在這裏。
    \"許長生,今日算你走運!但這事沒完!\"王山源咬牙切齒。
    他猛地捏碎一枚血色玉符,身形瞬間化作一道血光遁走,隻留下一句充滿怨毒的威脅:\"待我突破金丹,必取你性命!\"
    見王山源遠去,許長生終於支撐不住,雙膝跪地,大口咳血。
    \"咳咳...好險...\"
    他剛才已是強弩之末,那些符籙不過是虛張聲勢。
    若王山源再堅持片刻,敗的必定是他。
    \"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可他還未等他站起身上,一股強烈的虛弱感撲麵而來,許長生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身體向前栽倒。
    在徹底陷入昏迷前,他恍惚間聽到遠處傳來許天安和許天睿焦急的呼喊聲:
    \"父親!\"
    \"父親您怎麽了!\"
    聲音越來越近,但許長生的意識卻越來越模糊,最終徹底陷入了黑暗。
    ......
    許府,議事大廳。
    許天成手中的傳訊玉簡\"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大哥?發生什麽事了?\"一旁的許天劍見狀,連忙問道。
    許天成聲音發顫:\"父親...父親在黑山坊市外遭遇伏擊,身受重傷,如今昏迷不醒!\"
    \"什麽?!\"廳內眾人聞言,頓時炸開了鍋。
    安詩悅猛地站起身,臉色蒼白如紙:\"夫君他...他現在情況如何?\"
    陳菲月也急得眼眶通紅,急忙從天成手中拿過傳訊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