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督，您放心，我一定替你保密！”
    李老板著臉敬禮，林靈零也繃著俏臉連連點頭：“陳總督，恁就放一萬個心，俺絕對不會告訴無關人等，哪怕敵人把槍頂在俺滴腦門兒上，俺也不會說出一個字兒！”
    “嗯，你們都是好同誌，我相信你們。”陳懷安欣慰點頭。
    “林靈零，看看陳總督多謙遜？你就要跟陳總督學習！”
    以前林靈零對陳懷安的印象很簡單，就隻是個厲害的複蘇者，是個大佬。
    如今再看陳懷安——以身引雷擊殺屍王帝薑，拯救整個c省於水深火熱之中，更是讓她尊敬的絡腮胡大叔付出生命也要將其保下……她突然就明白絡腮胡為什麽要這麽做了，心裏依舊為絡腮胡大叔的死而悲傷，但已經對陳懷安沒有一點怨言。
    此刻陳懷安在她心目中和絡腮胡大叔一樣偉岸。
    這就是英雄啊！
    他的背影是多麽寬闊。
    他的眼神是多麽明亮。
    他……
    “總督，您要的絲襪到了，有白絲、白絲吊帶、黑絲、黑絲吊帶、交叉繃帶、黑白絲蝴蝶、玫瑰鏤空、奶牛襪、黑白漁網、閃鑽漁網、斑點黑絲、黑白花藤……總共一千多雙，都是按照您要的尺碼拿的，有些沒貨了就沒拿夠100雙。”
    趙英推開後門走進來，後麵跟著幾名拎著大包小包的斬妖師。
    “李老？林靈零？你們啥時候來的？”
    她將手裏的袋子放下，看到林靈零和李老的時候腦子懵了一瞬，立馬又去看陳懷安，隻見陳懷安背對所有人，雙手負在身後，沉默不語。
    壞咧。
    趙英感覺自己似乎辦錯事兒了。
    陳懷安不說話，她不敢動。
    她不敢動，後麵那些斬妖師也不敢動。
    直到一個袋子被撐破，裏麵黑黑白白的包裝袋崩了一地。
    “咳咳，這些手絹還怪好看，很、很是新潮啊。”李老繃著臉，中肯地評價一句。
    林靈零就沒有老一輩人的情商了，直接對著陳懷安貼臉開大：“總督，恁買那麽多嘎哈，自己要穿嗎？您不要不好意思，有什麽缺陷直接說出來，我們都是可以理解的！”
    燈光下的陰影裏，陳懷安的手指抽了抽。
    趙英身後的向小園眉頭一跳，趕緊訕笑著站出來：“害，這些都是我和英姐要穿的，不過辦公室實在放不下了，所以就暫時放在總督這裏，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原來如此，放不下的東西放總督這裏很正常嘛！我們的陳總督真是樂於助人，你說對不對啊，林丫頭？”李老用胳膊捅了捅林靈零。
    然而林靈零還是沒有領會李老的意思，撓頭道：
    “俺記得不是有空間倉嗎？就算買一噸放空間倉裏也放不滿吧？”
    “啊這……”趙英和向小園啞口無言一個狂搓衣角，一個臉上像是被熱水燙過漲得通紅，手心全是汗。
    “行了行了，掩飾來掩飾去，成何體統？”陳懷安猛得轉身，望著所有人，冷哼一聲：“這些東西就是本尊要的，本尊要這些東西是為了悟道！可不像你們滿腦子齷齪！你們隻能在這些東西上看到情趣，但本尊能看到什麽？本尊看到的是曆史、是文化沉澱、是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是美學！”
    陳懷安理直氣壯，隻是手不停地插在兜裏，又反複拿出來。
    “喔！俺懂了！那總督你悟的是什麽道？”
    收容間內的空氣又安靜了一瞬。
    “咳，三個蛋，你現在已經是c省斬妖司的一員了。”陳懷安沒回答林靈零的問題，隻是冷著臉對收容間外一指：“我以總督的身份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去訓練場上跑五十圈，這是你今天的訓練項目之一。”
    “那、那跑完了能告訴俺悟的是什麽道嗎？”
    “給本尊，快——！去——！跑——！”
    …
    林靈零出去跑步了。
    趙英和向小園送完貨麻溜告辭。
    李老也找了個理由逃之夭夭。
    收容間裏隻剩下陳懷安孤獨的身影。
    陰冷的低氣壓在周圍彌漫著，霸肌縮在角落裏噤若寒蟬，小青蹲在浴缸裏將自己偽裝成正常的魚，九轉靈蘭也不亂跑了，草莓熊直挺挺躺在地上和插在合金牆裏的蝦薪王一起裝死。
    “無礙，對本尊來說，這點誤解又算得了什麽？隻要本尊的實力突飛猛進，這些誤解最終都會成為理解！”陳懷安發現修行天魔功之後多少還是對他的情緒產生了些許影響，他現在比以前更容易暴躁，剛剛居然產生了將整個c省收容所直接炸掉的衝動。
    打開電子女友遊戲。
    李清然就是他心靈的港灣。
    隻要看著李清然他的心就能平靜。
    【您的壽命剩餘：93年】
    【今日卦象：小凶——宜婚配，忌購衣、串門】
    陳懷安嘴角一抽。
    真特娘的準！
    看到李清然還在修煉，他便隨手充值88塊布置隔絕動靜的法陣。
    然後便將趙英和向小園買的修煉資源往李清然的小屋裏搬。
    和現代的很多女孩不同，李清然的房間不僅整潔幹淨到可怕甚至還顯得冷清單調，沒有多巴胺風格的裝飾，色調隻有黑白灰。唯一有點色彩的就是床鋪和她身上的衣服。那些衣服都是他送的，依稀記得很久以前，李清然自己的衣服也是以素色為主。
    陳懷安左右搜羅一番不禁心酸。
    那麽漂亮乖巧的女孩竟是連第二根簪子都找不到，其他首飾更是沒有。
    哪怕性格大大咧咧又不修邊幅的嶽千池每次出現的時候身上的首飾也都會隨著心情和天氣不同。
    是李清然不愛打扮嗎？怎麽可能？必然還是因為以前在青雲宗過得太苦，靈石被師兄用光，每天精神緊繃長期處於高壓心理狀態，根本沒有時間考慮打扮的事情，久而久之也就養成習慣了。
    窗台上花盆裏插著幾株散發幽香的紫鳶，花瓣在月光中簌簌震顫。李清然的影子在地板縫隙間流淌。小屋外的草叢裏響起細碎蟲鳴，像細沙漏過指縫，在她微微起伏的肩膀上鍍了層清冷的銀邊。
    不過月餘的時光。
    女孩恬靜的眉宇間沒了愁緒，平添幾分自信和雀躍。
    陳懷安望著李清然，心裏暗暗發誓。
    “等著吧……
    本尊會讓你成為蒼雲界最美最幸福的女劍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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