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師尊不會成病嬌了吧?
字數:8059 加入書籤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牙齒刺破皮膚,陷入皮肉的力道。
謝曦雪並沒有立刻鬆口,而是像在品嚐什麽一般,停留了數息。
當她終於抬起頭時,唇瓣上沾染了一絲刺目的紅。
那份紅豔與她原本就極其紅潤的唇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驚心動魄的、混合著聖潔與妖冶的致命誘惑。
看到這充滿野性與占有欲的一幕。
旁觀的詩鈺小蘿莉頓時眼睛一亮,興奮地挑了挑眉!
心中那點小小的不平衡瞬間找到了宣泄口。
風水輪流轉啊!
在以前,可都是自家魔頭師尊像吸血鬼一樣,逮著機會就咬她的脖頸,在上麵留下曖昧的印記。
現在好了!
終於!
終於輪到不可一世的魔頭師尊自己嚐嚐這被人咬脖子的滋味了!
看著江塵羽那齜牙咧嘴、疼得直吸冷氣的狼狽模樣,看著他頸側那個清晰的、滲著血絲的牙印,詩鈺小蘿莉的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粉拳悄悄握緊,心中已經暗下決定:
等會兒輪到她“接力”欺負魔頭師尊的時候,一定要有樣學樣,也狠狠地在他另一邊脖子上咬上一口!
這“以牙還牙”的報複,光是想想就讓她激動得小臉泛紅!
“怎麽樣?”
謝曦雪伸出舌尖,極慢地、帶著一種慵懶而危險的意味,舔去唇上那抹屬於他的血跡。
她無視了逆徒那扭曲的表情繼續說道:
“喜歡被為師這般‘欺負’嗎,逆徒?”
“喜……喜歡!”
江塵羽忍著脖頸處的刺痛,隻猶豫了極其短暫的一瞬,便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
疼痛?
這點痛算什麽!
如果是被絕美師尊欺負的話,就算是江老魔這種平日裏對疼痛忍耐度不算高的家夥,也絕對不會覺得討厭,甚至甘之如飴!
就連那些喜歡自家寵物的人一般。
他們會被自家牙都沒長齊、懵懂無知的小奶狗用那沒什麽力道的小乳牙含著手指啃咬時,誰會真的厭惡呢?
此刻的他,大概就是這種心情。
被自家這位強大、冰冷又美得驚心動魄的“大貓”師尊咬上一口,痛並快樂著,這滋味簡直令人上癮!
“這就好,我還以為乖徒兒你討厭這種感覺呢!”
謝曦雪紅唇輕啟,吐氣如蘭,隨後,一個堪稱和煦溫婉的笑容在她絕美的臉龐上綻放開來,仿佛春日暖陽融化冰雪。
然而,這笑容落在江塵羽眼中,卻不啻於九幽寒冰兜頭澆下,瞬間讓他頭皮陣陣發麻。
這類笑容他是見過的。
之前。
在將自家獨孤大逆徒教導培訓好之前,她也曾經對自己露出過這種笑容。
‘糟了!師尊她老人家…不會真成病嬌了吧?!’
江塵羽的心猛地一沉,巨大的荒謬感與恐懼交織在一起。
‘就算她老人家變得是大方一些的病嬌。
但這種事情也絕對、絕對不要啊!’
他眼皮不受控製地微微顫動起來,泄露了內心的驚濤駭浪。
病嬌?
那玩意兒在話本子裏當個獵奇的佐料看看還行,滿足一下對危險邊緣的窺探欲。
可真要身邊杵著一個,尤其還是自己這位修為通天、地位尊崇的師尊。
那體驗,絕非想象中的旖旎刺激,而是足以讓人精神崩潰的無間地獄!
謝曦雪全然無視了自家逆徒臉上那瞬息萬變、精彩紛呈如同打翻了調色盤的神色。
她隻是慵懶地、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從容,用纖纖玉手在那泛著寒芒的玉床上輕輕一撐,曼妙的身軀便如出水芙蓉般,帶著絲絲縷縷的寒霜之氣更近地逼向江塵羽。
些許寒氣沿著她光潔細膩的肌膚滾落,滑過精致的鎖骨,沒入令人遐思的溝壑。
她微微側首,那雙仿佛蘊著星河的眸子斜睨著身前被縛住手腳、動彈不得的男子,眼神裏流轉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嫵媚。
那嫵媚的眼神中混合著上位者的審視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近乎孩童得到新奇玩具般的興味。
但緊接著,她秀氣如遠山含黛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輕輕蹙了一下,緊接著女人修長濃密的睫毛如同受驚的蝶翼,微微顫抖起來。
此時此刻,謝曦雪竟也如同初涉情事的少女般,不受控製地怦怦加速跳動,擂鼓般敲擊著她的胸腔。
“嗯……”
一聲極其細微、帶著氣音的輕哼,終於還是從她微啟的唇瓣間緩緩飄出。
它就像一片沾染了晨露的、最纖細的羽毛,被無形的風溫柔托起,不疾不徐地、帶著撩人心魄的癢意,緩緩拂過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
浴池之外,蘊滿了溫熱水汽的溫泉依舊在不知疲倦地流淌。
“嘩啦…嘩啦…”的水聲規律而清晰。
很快,在這片氤氳著旖旎氣息空間裏,一首曖昧的音樂編織而成。
這聲音,這景象,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在旁觀者心中激蕩起更大的漣漪。
場中眾女隻覺得喉頭發緊,呼吸不自覺地變得沉重而灼熱。
她們下意識地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所有目光,帶著前所未有的專注與探索的熾熱,牢牢鎖定了玉池中心那對師徒。
女人們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一絲神情的變幻,仿佛在觀摩至高的大道與真理。
尤其是縮在角落的詩鈺小蘿莉。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早已紅得如同熟透的蝦子,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垂和纖細的脖頸。
她何曾如此近距離、如此“身臨其境”地接觸過這般深刻而直白的“知識”。
此刻,她那雙清澈圓潤的大眼睛裏,凝聚的認真與求知欲居然亮得有些驚人!
然而,那過於強烈的視覺衝擊和心靈震撼,對於一個初涉此道的少女來說,終究是太過刺激了。
每當心跳快得像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血液奔流衝擊著耳膜發出轟鳴,幾乎達到她承受的極限時,一種本能的羞怯便會攫住她。
她會猛地、飛快地抬起一隻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小手,像受驚的小鹿般,緊緊捂住自己的雙眼,試圖隔絕那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
可這自欺欺人的遮蔽往往連半息都維持不住。
那旺盛的好奇心和對“知識”的渴望,如同最頑強的藤蔓,輕易就撬開了她緊緊閉合的手指。
細小的指縫悄然張開,露出一線足以讓她看清“關鍵教學”的空隙。
她下意識地伸出雙臂,緊緊地、仿佛尋求依靠般環抱住了自己微微發燙的、單薄的身體。
……
“一段時間未見。”
謝曦雪清冷如玉石相擊的聲音響起。
“為師還以為,你的‘能耐’會精進不少,能帶來些新意。”
她頓了頓,紅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結果未曾想,竟還是這般。
甚至,比起從前,似乎還有些退步了?
著實令為師失望了!”
話語是清冷而帶著責備的,仿佛在點評一套練錯的劍法。
然而,與她刻意維持的從容姿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悄然變得急促的呼吸。
些許自額頭溢出的汗珠順著她優美的頸線滑落,滴在鎖骨窩裏,微微蕩漾。
不過,從她微微後仰、舒展在池壁上的慵懶姿態,以及那微微眯起、仿佛饜足貓兒般的愜意眼神來看,此時的謝曦雪,確實還牢牢掌握著主動權。
尚有餘裕來“點評”她這逆徒的表現。
而聽到絕美師尊用如此清冷的嗓音說出這般“刻薄”的評價,江塵羽的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似乎想反駁,最終卻隻是緊抿著唇,沒有給予任何回應——無論是言語還是眼神。
非不願,實不能也!
那閃爍著微光的、不知是何材質煉製的繩索,將他從頭到腳捆縛得如同待宰的羔羊,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分毫。
縱使心頭有萬千憋屈,想給眼前這囂張得意、將他當作取樂工具的絕美師尊一點“顏色”瞧瞧,也根本是癡心妄想。
所有的力氣,所有的技巧,都被這該死的束縛無情地封印了。
然而,身體雖被禁錮,感官卻在被無限放大。
身旁環繞的,皆是世間罕有的絕色尤物,她們投來的目光,或熾熱如火,或好奇探究,或羞澀閃躲,如同無數道無形的絲線,纏繞著他,撩撥著他。
‘過分…師尊實在是太過分了!’
‘竟真的隻拿我當一件沒有意誌的工具來予取予求!’
但很快,
他所有的情緒都奇異地被衝淡了,轉化為一種甘之如飴的沉淪。
‘罷了,罷了。
就算這般不自由,像個提線木偶般,可是和師尊澀澀終究是件很快樂的事情!’
但是待想到這僅僅隻是個開始之後,江塵羽那臉上緩緩浮現的笑容又逐漸變得凝固起來。
……
光陰在池水的蕩漾與低吟淺唱中無聲流逝。
窗外的日輪升起又落下,灑下金輝又斂去光芒,如此往複,竟已悄然輪轉了兩回。
整整兩天兩夜!
當第三日的晨光熹微在玉床邊緣投下朦朧的光斑時,江塵羽的狀態,已然是判若兩人。
他原本深邃有神的眼眸,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層灰翳,光彩盡失,隻剩下濃濃的倦怠和一種被徹底榨幹後的空洞茫然。
渾身的肌肉都在無聲地抗議著酸痛,似乎是在責怪著他這個主人的過分行徑。
謝曦雪的目光落在自己這形容枯槁的逆徒身上。
她紅唇微抿,沉吟了不過一瞬。
隨即,那隻纖纖玉手,看似隨意地朝著玉床邊緣某個不起眼的機關處伸去。
“噠!”
一聲清脆而微小的機關彈動聲響起,如同解開了一個無形的封印。
緊緊束縛著江塵羽、禁錮了他所有力量與行動的那條奇異繩索,應聲而解!
那閃爍著微光的繩索如同活物般迅速回縮,從他身上滑落,最終消失在池邊玉石的縫隙裏。
束縛,消失了。
縱然口中說著要給予逆徒最邪惡、最不留情麵的懲罰,縱然來時氣勢洶洶仿佛要將他碾碎。
但謝曦雪終究不是毫無理智的暴君。
當她的“工具牛”真的力竭,瀕臨徹底“報廢”的邊緣時,這位心思莫測的絕美師尊,還是展現了她冷酷之下的“仁慈”,並且給予他一絲寶貴的、用於喘息和恢複的“休整期”。
“繼續吧。”
謝曦雪的聲音依舊帶著那股子清冷的調子,仿佛隻是在吩咐一件尋常小事。
她甚至微微活動了一下自己那曲線玲瓏、因長久維持某種姿態而略顯僵硬的纖細腰肢,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哼。
隨後,她姿態舒展地、帶著一種近乎挑釁的模樣緩緩向後仰躺在了那張觸手冰涼、雕琢精美的玉床之上。
光滑冰冷的玉石與她溫熱的身軀接觸,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她微微側過頭,發絲如瀑般散落,眼神睥睨地看著江塵羽,紅唇輕啟,丟出一個極具誘惑又充滿陷阱的“恩賜”:“為師…可以給你一個‘得意’的機會。”
這句話如同驚雷,瞬間劈開了江塵羽意識中的混沌!
束縛消失的觸感尚未完全被身體感知,這句“得意”的許可,卻如同最猛烈的強心劑,直接注入了他的靈魂!
那雙原本渙散失焦、如同蒙塵死水般的眼眸,在聽到這句話的刹那,驟然爆發出駭人的精光!
仿佛瀕死的困獸嗅到了自由的空氣,幹涸的河床迎來了滔天洪水。
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力量,被這巨大的、觸手可及的翻盤希望瞬間點燃,強行壓榨著身體裏每一絲殘餘的潛能,試圖衝破那疲憊的牢籠!
然而,這股回光返照般的亢奮僅僅維持了不到一息。身體深處傳來的、如同被掏空般的巨大空虛感和肌肉撕裂般的酸痛,如同冰冷的潮水,無情地將他剛剛燃起的火焰撲滅了大半。那璀璨的精光迅速黯淡下去,被一種極致的無奈和認命的苦澀所取代。
‘壞…太壞了!’
‘師尊分明是算準了的非要將我打壓到油盡燈枯的時候,才肯給我鬆綁!’
‘不過也難怪。
她要是敢在我全盛時期、龍精虎猛的時候鬆開這繩子。
怕是真的要在她那些徒孫麵前丟些顏麵吧!’
這般想著,江塵羽深吸了口氣,隨後神色逐漸變得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