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我想滅了石家,你們請我參加老祖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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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一隻活生生的、實力堪比大乘期、潛力無限的上古天火神鳳主動來投,這對任何宗門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更何況,她還是江塵羽親自舉薦擔保的!
    想到這裏,趙笙煙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她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目光看向緊張不已的天火神鳳,點了點頭,語氣爽快地說道:
    “我道是什麽大事。
    原來神鳳閣下有此心意,那是我太清宗的榮幸才對!
    以神鳳閣下的實力和根腳,願意屈尊降臨,庇護我宗,本座豈有拒絕之理?”
    “此事,原則上我同意了!
    具體的契約細節和待遇,稍後我便讓外事長老與閣下細談。
    歡迎加入太清宗,神鳳閣下!”
    趙笙煙的回答,幹脆利落得讓天火神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聞言,她連忙站起身,學著人類的禮節,有些生疏卻異常鄭重地對趙笙煙行了一禮:
    “宗主放心,我定會恪盡職守,護佑太清!”
    一頓聚餐終於結束。
    天火神鳳便迫不及待地跟在趙笙煙身後,跑去辦理入職手續、簽訂臨時契約了。
    當然,這隻是一個初步的“試用期”契約,想要真正轉正成為名正言順、享受宗門氣運完全加持的“鎮宗神獸”,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和磨合。
    但即便如此,當天火神鳳在那份閃爍著玄奧符文、蘊含著宗門意誌的臨時契約上,用自己的本源神火烙下印記的那一刻,她清晰地感覺到,一股龐大、精純、溫和的天地氣運,開始絲絲縷縷地匯聚到她的身上,不斷地滋養著她的血脈和神魂!
    這種被天地眷顧、被大勢所鍾的感覺,簡直美妙得難以言喻!
    天火神鳳感受著體內蓬勃增長的力量,激動得鳥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怎麽都合不攏!
    “這才隻是個開始!隻是臨時工的氣運加持而已!”
    她在內心瘋狂呐喊著,激動得渾身羽毛都在微微顫抖。
    “等以後轉正了,那還得了!”
    ......
    就在江塵羽於太清宗內緊鑼密鼓地籌劃著剿滅石家的驚天計劃之時,遠在南疆深處,殿宇樓閣鱗次櫛比的石家祖地之中,一場氣氛凝重的家族高層會議,也正在一間守衛森嚴、布滿了隔音與防窺探禁製的密室內進行。
    密室中央,一張由萬年陰沉木打造的巨大圓桌旁,圍坐著十數位氣息淵深、神色各異的石家核心人物。
    坐在主位上的便是石家當代家主——石羽瀾。
    此刻,石羽瀾微微眯起眼睛,手指有節奏地輕叩著光滑的桌麵,目光落在下首一位身姿高挑、容貌明豔動人、眉宇間卻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冷傲與野心的年輕女子身上。
    “夢落。”
    石羽瀾的聲音平穩,聽不出太多情緒:
    “你的意思是,你想嚐試拜入那位被譽為天玄域年輕一代第一人的江塵羽的門下?”
    被點名的女子,正是石日天那位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是當年親手奪走他體內至尊骨的直接參與者——石夢落。
    聽到家主的問話,石夢落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脊背,迎上石羽瀾的目光,毫不猶豫地點頭,聲音清晰而堅定:
    “回稟家主,夢落確實有此想法!
    並且認為,這是目前對我,乃至對家族未來都極為有利的一個選擇!”
    “哦?”
    石羽瀾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語氣依舊平淡:
    “你可知曉,日天那孩子,如今已然拜入了太清宗門下,甚至成為了宗主趙笙煙的弟子?
    我們石家與太清宗目前的關係,可算不上融洽,甚至隱隱有些緊張。”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帶著審視的意味:
    “在這種情況下,你想要拜入那位與日天關係匪淺、且明顯極為護短的江塵羽門下成功的概率,恐怕微乎其微,近乎於零。”
    “退一萬步說。”
    石羽瀾的聲音壓低了一些,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意:
    “就算他不知為何鬼迷心竅,真的願意收你為徒,我們將你送入太清宗,又拿什麽來保障你的安全?
    那無異於將你送入龍潭虎穴!”
    聽到這話,石夢落眼眸中的不甘之色卻愈發濃鬱。
    這些年來,憑借從石日天那裏奪來的至尊骨以及自身覺醒的至水聖體,她確實得到了家族的大力培養,也嚐試拜過幾位聲名在外的散修大能或者宗門大佬為師。
    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些師父教授的東西,或是過於保守,或是與她的體質並非完美契合,進展遠未達到她的預期。
    她內心深處有一種強烈的直覺,自己這身絕世天賦,並未得到最極致的開發和利用。
    而在近期,通過各種渠道密切關注太清宗、尤其是江塵羽動向的她,震驚地發現,江塵羽座下的那幾位女弟子,修為進境簡直快得匪夷所思!
    那種提升速度,根本不符合常理,這讓她瞬間心動不已!
    她石夢落身負至尊骨與至水聖體兩大頂級天賦,資質堪稱逆天,自認絕不比江塵羽麾下任何一名弟子差,甚至遠遠超越!
    她們都能獲得如此驚人的成長,若是自己也能拜入其門下,得到他的“真傳”,那未來……
    這個念頭一旦生出,就如同野草般在她心中瘋狂蔓延!
    “家主所言甚是,其中的風險與困難,夢落自然知曉。”
    石夢落壓下心中的躁動,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更加冷靜:
    “但正因如此,才更顯出其價值!若能成功,不僅夢落能獲得最好的教導,未來大道可期,更能借此機會,緩和甚至改善我們石家與太清宗之間的關係!
    這是一步險棋,但若走通了,收益也將是巨大的!”
    她的話音剛落,一位眼神中帶著幾分複雜之色的中年男子開口了。
    他便是石驚天。
    其是石羽瀾的弟弟,同時也是石日天和石夢落的生父。
    石日天是他年輕時一次風流荒唐後的意外產物,本來並未放在心上。
    但誰能想到,那次意外的結合,竟然誕生出了身懷至尊骨的絕世天才!
    這讓他心情極為複雜,既有一絲隱秘的驕傲,又有無盡的懊悔和無奈。
    他本想親自培養這個兒子,奈何他的正牌道侶出身同樣顯赫,性格強勢霸道至極,根本容不下這個“汙點”的存在。
    得虧有身為家主的姐姐石羽瀾暗中回護,他才沒被那道侶鬧得雞犬不寧,但最終也隻能妥協,默認了道侶派人挖走石日天至尊骨、嫁接給石夢落,並將石日天驅逐出家族的行為。
    此刻,看到女兒眼中那熟悉的倔強和野心,石驚天心中五味雜陳,他沉吟片刻,開口道:
    “姐姐,夢落的話,也不無道理。
    江塵羽此子,確實非同凡響,其教導弟子的能力,恐怕真有獨到之處,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我們石家與太清宗的關係,一直這樣僵著,也確實不是辦法。”
    他看向石羽瀾,提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
    “要不這樣吧!
    再過不久,便是老祖五千歲壽誕。
    我們不妨以慶祝老祖壽辰為由,向太清宗發出邀請,重點點名邀請那位江塵羽前來赴宴。
    這既顯得我們大氣,不計前嫌,也是一個試探對方態度的絕佳機會。”
    “若是他願意給我們石家這個麵子,前來赴宴,那便說明他對改善關係並非完全排斥,我們自然就可以順勢提出讓夢落拜師的請求,屆時再見機行事。”
    “但如果他斷然拒絕……”
    石驚天頓了頓,目光看向石夢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那也能讓夢落徹底死了這條心,安心在家族修煉,或者另尋名師。姐姐,您覺得如何?”
    石羽瀾聽完弟弟的話,手指敲擊桌麵的速度放緩了下來,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密室內的其他幾位實權長老也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良久,石羽瀾緩緩點了點頭:
    “嗯……驚天此言,倒也算穩妥。借著老祖壽誕的機會試探一下,進退皆可。
    既然如此,那便依你的意思辦吧。向太清宗發出請柬,措辭要客氣,重點邀請江塵羽。”
    他隻是想借此機會試探緩和關係,並滿足一下女兒的心願,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似穩妥的決定,竟會為強盛了萬年的石家,招來何等恐怖的滅頂之災!
    一個足以將這個龐然大物徹底拖入深淵的巨大災禍!
    而聽到家主終於鬆口,石夢落眼中瞬間迸發出驚喜和期待的光芒!她強忍著激動,連忙補充道:
    “家主!
    在發送請柬時,請您務必在給我的介紹中,稍微點明一下我身負‘至水聖體’的事情!”
    “哦?這是為何?”
    石羽瀾有些不解。
    石夢落臉上露出一抹自信且帶著些許深意的笑容:
    “根據我對那位塵羽閣下過往行為的觀察和分析,他似乎對那些擁有特殊體質、或者獨特天賦的天才,有著超乎尋常的‘青睞’和收集欲。”
    她如數家珍般地分析道:
    “您看,他最近新收的那位來自小宗門的女弟子,據傳是罕見的‘先天道體’。
    更早一些,他還招攬了一位擁有精純‘鳳凰血脈’的少女。
    甚至包括他最早收入門下的大弟子,也是身負某種古老的‘劍仙賜福’,天賦異稟。”
    “結合這些信息。”
    石夢落的聲音壓低了一些,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完全察覺的微妙情緒:
    “我猜測,那位名聲清白、看似光風霽月的太清宗大師兄,內裏恐怕並不像世人傳言的那般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甚至可能是一位非常熱衷於‘雙修之道’,並且懂得如何‘善用’各種特殊體質爐鼎的行家。”
    說到這裏,她的眼神異常明亮,甚至帶著一絲躍躍欲試:
    “不過,對此,弟子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好,甚至覺得非常合我的心意!
    這種純粹基於天賦和價值吸引、不摻雜過多複雜情感糾纏的關係,正是我所需要的!
    各取所需,簡單直接!”
    石羽瀾、石驚天以及在場的幾位長老聽完她這番大膽甚至有些驚世駭俗的言論,表情都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密室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但他們不得不承認,石夢落的分析,聽起來似乎有那麽點道理?
    ……
    翌日清晨。
    太清宗,江塵羽的庭院內。
    當一名外門弟子恭敬地送來一份來自南疆石家、用料考究、散發著淡淡檀香的鎏金請柬時,江塵羽接過打開,隻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就瞬間變得極其精彩!
    驚訝、錯愕、難以置信,最後統統化為一種極其荒誕和滑稽的感覺。
    “好家夥……”
    他拿著請柬,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搖著頭:
    “我這正盤算著怎麽找理由打上門去,把他們家抄個底朝天呢……
    他們倒好,居然主動遞請柬,邀請我去參加他們老祖宗的五千歲大壽?
    還暗示想把他們家那位‘至水聖體’的天之驕女塞給我當徒弟?”
    “這算什麽意思?主動引狼入室?還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這種強烈的反差和戲劇性,讓江塵羽一時之間都有些無語凝噎。
    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笑容,手指摩挲著請柬光滑的表麵,眼中閃爍著算計的精光。
    “這樣也好……”
    他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本來還在琢磨著找個什麽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能師出有名,強行攻打難免落人口實。
    現在倒好,他們自己把機會送上門了!”
    “或許……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這次壽宴。”
    他若有所思:
    “如果能在那老魔頭的五千歲壽宴上,當著所有賓客的麵,當場揭穿石家與域外天魔勾結、老祖已被奪舍的真相……
    那效果,足以讓石家身敗名裂,眾叛親離!
    到時候再動手,便是順理成章,替天行道!”
    他的思路逐漸清晰起來。
    “這次明麵上,還是得帶個‘老朋友’一起去……”
    他想到了張無極。
    對外,他一直宣稱這位驅魔張家的傳人與自己是過命的交情,關係鐵得很。
    帶上她,既能顯得合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石家的戒心——誰會相信有人會帶著“至交好友”去闖必死的龍潭虎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