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兄弟跟豬八戒混熟了。
    想跟他說一個秘聞。
    這個秘聞很蹊蹺，弑天教的教主，那位長年在天上的妖聖皇，前些日子受傷了。
    “受傷了？地靈縣的妖族幾乎就是他最大，怎麽會受傷呢？”
    “妖聖皇雖然是教主，卻因為長年在空中，教中的具體事務，主要還是由我們兄弟負責。一般情況下，教中沒有大事兒，幾年、幾百年沒有聯係都很正常。可是前些天，妖聖皇聯係我們，要求我們購買一些安神鎮魂的藥物。”
    豬八戒很好奇，騰雲駕霧對他來說稀鬆平常。
    就算整天在雲朵上睡覺，吃飯也不奇怪。
    他好奇的是妖聖皇為何老在天上飄著？到底在監視什麽？
    四聖祠還在地靈縣，沒有進入陸鎮的神府，閆瞎子還是四聖祠看廟人的時候。
    妖聖皇在天上是為了監視四聖祠。
    吸取靈官香祭拜孫大聖，泄露出來的修為。
    現在四聖祠已經從原地消失了。
    妖聖皇還像斷線的風箏似的在天上飄蕩。
    這就令人不解了。
    “教主不願意下來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在不停的觀察四大部洲氣運的變化。根據變化相應調整弑天教的策略。”
    豬八戒不以為然搖頭。
    他跟黃獅精交過手，知道對手不過一頭沒有渡劫的獅子精罷了。
    “四大部洲疆域極其遼闊，哪怕身在空中，到不了一定的高度，連四大部洲的全貌都看不到，更不可能觀察到所謂的氣運了。據我所知，妖聖皇由許許多多不同的妖族殘魂組合而成，他們沒一個度劫成功。通俗地說，妖聖皇沒有破開凡仙兩界的屏障，飛到更高處的能力，氣運的全貌都看不到，如何觀察其變化？”
    “不用看全貌啊。靈山是四大部洲的中樞。隻看靈山一處的氣運就行了。”
    靈山是四大部洲的中樞？
    豬八戒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繼續說，妖聖皇受傷的經過。誰把他打傷的？傷在哪裏？”
    “教主是被一頭瘋牛頂傷的。”
    前些日子，妖聖皇觀察到地靈縣城的一家民宅上空，妖氣衝天。
    便開啟了順風耳與千裏眼的模式。
    雖然組合在他身上的妖族，沒有順風耳、千裏眼那麽誇張。
    佇立在低空，還是能看清民宅中的動靜的。
    民宅的主人是一個模樣還算俊俏的女子。
    女子穿著縞素，似乎在為人戴孝。
    女子哭訴傳進他的耳朵。
    妖聖皇知曉了女子痛苦的前因後果這個女子乃是地靈縣前捕頭趙天財的老婆。
    她是給丈夫戴孝。
    丈夫殉職，卻不知凶手是誰？
    她想召出丈夫的魂魄，找到殺害他的凶手。
    於是，一頭修為不算太弱的牛精驀然出在女人屋裏。
    那頭牛精發現了天空中妖聖皇。
    便向他發起瘋狂的進攻。
    妖聖皇不光是現實意義中的妖族組合體。
    他的修為也是集齊所有組合體中最擅長的本領。
    瘋牛怪雖然不要命，勇武非常。
    對上妖聖皇，跟小孩打壯漢一樣。
    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聽到這裏，豬八戒插了一嘴。
    “沒有威脅，妖聖皇怎麽受的傷呢？”
    “被自己組合體偷襲。”
    “啊！組合體不是跟妖聖皇融在一起了嗎？瘋了？自己襲擊自己？”
    瘋牛怪的前兩次進攻，都被輕鬆擋下來了。
    但是令妖聖皇奇怪的是。
    對方瞄準他的心髒位置進攻。
    而且每次進攻之前，瘋牛怪都會重複一句話。
    “劉英娥思念你，哭壞了身體，你卻依附在這樣一個怪物身上苟活。”
    第一次，妖聖皇明顯感覺到胸部位置的組合體狠狠震顫了幾下。仿佛受到刺激的毒蛇，用力收縮著身體。
    第二次，胸口扭曲帶來的疼痛更厲害了。
    第三次打退瘋牛怪之後。
    妖聖皇胸口劇痛，粘連在胸口的那個凡人魂魄竟然克服了本體對他的束縛，一隻手臂插進了妖聖皇的心髒。
    妖聖皇又驚又怒。
    痛罵這家夥簡直恩將仇報。
    自己將他吸附吞噬，避免他墮入輪回之苦。
    他不思感恩就算了。
    還恩將仇報，想要他的命。
    妖聖皇盛怒之下，要將這個膽大妄為的凡人魂魄徹底消滅。
    把魂魄中蘊含的力量全部抽出。
    沒想到事與願違，這個看似尋常的凡人魂魄生命力極為頑強。
    短時間內不但抗住了妖聖皇的攻擊，而且隨著妖聖皇本體的傷勢越來越嚴重。
    隱隱有了強大的趨勢。
    妖聖皇不敢強行清除，隻得暫時停手。
    養好傷再找他算賬。
    “妖聖皇胸口處那個凡人魂魄，你可知道是誰？”
    “不知道。”
    “他就是地靈縣捕頭趙天財。”
    聽了豬八戒所說的真相。
    山君兄弟恍然大悟。
    難怪那個凡人女子召喚出來的瘋牛怪對妖聖皇發動攻擊。
    原來妖聖皇吸附吞噬的凡人魂魄是那個女子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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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別一口一個瘋牛怪的了。”
    豬八戒指著遠處的田野。
    辟家三兄弟一個扶犁，一個顯化真身，拉動犁鏵正在翻耕土地，最後一個正往地裏撒種子。
    他們三人弄來了酥合花和芝麻種子。
    開墾了兩大塊荒地。
    一塊芝麻田。
    一塊種植酥合花。
    有了這兩樣農產品，就有喝不完的酥合香油。
    再提一句，當初劉英娥的油壇子就是被黑、胖二蛇妖中的黑蛇妖搶走的。
    辟家二兄弟經常念叨想喝酥合香油。
    黑蛇妖壽命將盡，遲遲未能突破境界，心灰意冷之際。
    辟寒教了黑蛇妖一套延長壽命的小法門。
    黑蛇感激不得了，卻又無以為報。
    在鬼子六的那裏喝老豆腐、吃火燒，聞到香油坊裏傳來的異常的香氣。聽行人說，這股香氣是酥合香油發出來的。
    黑蛇妖動了念頭。
    先借了香油孝敬了辟家兄弟。
    再請劉英娥來三佛居找他們，給他重酬。
    後來，他們都進了四聖祠。
    劉英娥留在桃下仙宮陪伴地湧觀音。
    黑蛇妖見了劉英娥兩次，一直沒好意思上前賠罪。
    四聖祠外的開辟了廣闊天地。
    辟家兄弟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力更生，自給自足。
    以後有喝不完的酥合香油了。
    山君兄弟順著豬八戒的手，看到遠處辛勤勞作，揮汗如雨珠辟家三妖。
    “你嘴裏的瘋牛怪就是辟家老三辟塵。你要是讓他聽到了，雖然你們雙方都是三對三，真打起來人，你們未必是對手。”
    “啊！”山君捂著嘴，低聲道“罪過！”
    豬八戒嗬嗬一笑。
    “趙天財隻是一個會點小法術的凡人，妖聖皇是弑天教的教主。卻偏對一個凡人感興趣，趙天財死後，魂魄第一時間便被妖聖皇搶走，吸附吞噬在身上。妖聖皇跟你們提起過原因嗎？”
    “沒有！”
    弑天教雖然是夏唐除了政府之外的第二大幫派組織，但組織結構很鬆散。
    長年在地下活動的成員並不多，由山君兄弟領導。
    教中精銳的成員實際都在天上。
    以組合體的形式，依附在一起。
    妖聖皇既可以合體戰鬥，也能分散開，獨立戰鬥。
    “除了很重要的事兒，必須出動地麵成員，我們之間幾乎沒有任何聯係。也不經常向教主匯報。”
    玄梅和逆羊補充道。
    “教主高高在上，不用匯報，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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