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啊。”
    秦逐跑出辦公室找到蘇娜這個掛壁。
    結果蘇娜直接來了個否認三連：“我們隻是合理利用規則，犯法的事，我可不做。”
    作為一個程序員，基本的底線蘇娜還是有的。
    但是，作為一個員工。
    她的底線早已不複存在。
    一番了解之後，秦逐發現，竟然還真是‘時派士’的規則存在漏洞。
    “你們是真滴狗啊。”
    秦逐罵罵咧咧：“有這種好事，竟然不帶我？”
    “……”
    蘇娜似乎早就料到了秦逐會這麽說，直接便甩給了他一張打印好的a4紙。
    整個流程，都在上麵。
    看到這裏的秦逐，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別薅太多，等下老溫直接擺爛，誰都沒好果子吃。”
    “沒事。”
    蘇娜擺擺手：“規則漏洞他們已經修複好了。”
    “？？？”
    秦逐一愣，緊接著便忍不住破口大罵：“！￥……”
    從前。
    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帶著這幫狗人去薅羊毛。
    結果，這幫家夥現在成長起來了，一個個都翅膀硬了。
    都學會薅羊毛不帶自己了。
    “好好好，你們一個個都這麽玩是吧。”
    秦逐齜牙咧嘴：“今年年終獎，減半。”
    眾人：“！￥……”
    另一邊，在秦逐的安排下，曹氏冷鏈的貨車陸續開始出現在沃爾馬、佳樂福等外資連鎖超市。
    各區域的鎂團員工，輪流拿著手機，把一些雞蛋、新鮮蔬菜、時令水果等，一箱一箱搬上車。
    裝好車之後，一車車白嫖來的物資，便會出現在各大商戶、小區、超市等地方。
    伴隨著物資的到位，鎂團直接開啟一場免費的薅羊毛盛宴。
    【鎂閃付，綁卡領半斤雞蛋，消費再領半斤。】
    “不是，秦逐不是說，年前不做活動了嗎？”
    接到消息的彭蕊和賴誌明直接傻眼了。
    有種上當了的感覺。
    “免費領雞蛋，好熟悉的味道，這不是鎂團當時打大眾點評時用的手段嗎？”
    兩人微微詫異。
    這踏馬都成鎂團的傳統手藝了吧。
    一番調查之後才發現，原來是‘時派士’這個愣頭青在給秦逐送彈藥。
    “這個時派士，神經病啊！”
    兩個支付市場的大佬罵罵咧咧：“無端端，竟然給秦逐送物資，簡直就是離譜，自己死，別拉上別人啊。”
    幾乎在同一時間，支付市場的兩大巨頭都選擇了暫停給‘時派士’提供第三方支付業務。
    沒辦法，他們不能眼睜睜看著秦逐從時派士那邊薅羊毛來打他們。
    支付業務被停，溫氏這邊徹底亂成了一團。
    “查清楚了，我終於查清楚了！是鎂團從我們這邊薅了大批的物資去給他們的鎂閃付做活動，所以吱付寶和綠泡泡支付才會停我們的支付業務。”
    來回折騰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林重光終於是查清楚了事情的根本，臉上下意識地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喜悅。
    “笑？你還笑得出來？”
    溫兆國氣得直拍桌子：“問題查出來了，然後呢？解決方案呢？”
    “我……”
    林重光表情苦澀。
    他哪有什麽解決方案，有的話，事情早就解決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溫兆國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就這能力，還踏馬o？
    路邊牽條狗過來，估計也就這水平了吧。
    “現在銷售數據是多少？”
    溫兆國強忍著怒火問道。
    “這個我知道。”
    林重光連忙回應：“一周不到，我們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兩千萬。”
    “你激動個屁啊，咋地，還想我誇你啊？”
    看著林重光諂媚的表情，溫兆國真恨不得把他扔出去。
    銷售數據越高，就代表他們損失得越多。
    他估摸著，兩千萬當中，起碼有一半是被薅羊毛的羊毛黨給薅走的。
    其中，鎂團絕壁占了大頭。
    而且，最重要的是。
    現在還有至少三千萬的現金券在外麵。
    不敢想象，要是這些現金券全部都在羊毛黨手裏，會造就多少個百萬富翁。
    “不行，不能任其這樣發展下去。”
    溫兆國臉色鐵青，開始沉思起來。
    良久之後，他仿佛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鄭重道：“關閉網站！”
    “？？？”
    林重光一驚。
    不是。
    董事長，你開玩笑的吧。
    關閉網站？
    這踏馬不得被人噴死啊。
    外麵還有三千萬現金券呢。
    你讓那些已經領了券的人，去哪裏兌換？
    “止損止損，懂什麽叫止損嗎？”
    溫兆國氣急敗壞。
    這個決定，是迫不得已才下的。
    被鎂團這麽一鬧，下個月，絕對有大批的商戶退出。
    他們又無法接入江城商盟的連鎖品牌。
    僅靠那幾家外資的連鎖品牌，根本撐不起一個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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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開站到現在，宣傳和補貼加起來，已經消耗了四五千萬。
    再不關閉網站，等於還要白虧三千萬的現金券。
    不管怎樣，等下個月那些商戶一退，時派士這個項目就跟死了沒什麽區別。
    早死晚死都是死。
    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溫兆國在這方麵，向來果決。
    這也是為什麽他重倉雷曼兄弟之後，還能帶著五個億美刀回國的原因。
    無他，唯手熟爾。
    “你先出去安排吧，順便把你爸叫進來。”
    溫兆國擺擺手，打發林重光離開。
    不一會，林守義便出現在了辦公室。
    “物色一下新的o。”
    溫兆國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可違抗的味道：“小林還太年輕，讓他去基層再曆練曆練。”
    “你也不要有想法，隻要他曆練完，有成長，我還是會重用他。”
    溫兆國繼續說道：“隻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沒時間等他成長起來，懂嗎？”
    “沒，我沒想法。”
    林守義諂媚一笑：“其實我也覺得重光太年輕了，還得練，我感謝董事長還來不及呢。”
    溫兆國點點頭：“你準備一下，我決定退出團購市場，全麵進軍外賣市場。”
    “哦？”
    林守義微微一愣：“這外賣市場不是……”
    “我一直覺得外賣市場大有可為。”
    溫兆國抬手打斷：“就這樣決定了，你下去安排一下。”
    “好……好的。”
    林守義一臉茫然，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感情，好跟不好，都被溫兆國一個人說完了是吧。
    之前他們父子兩人建議進軍外賣市場。
    他說正經人誰點外賣。
    現在倒好。
    他倒是成了一直看好外賣市場的人？
    離譜！
    可誰叫他是董事長呢？
    與此同時，時派士毫無征兆便關閉了網站。
    得到消息的秦逐，氣到抖。
    整個鎂團辦公室裏，也是一片哀嚎。
    “sun尼瑪，退……不對，打錢！”
    “玩不起，這個老畢登玩不起！”
    “老子兩萬的券，才踏馬兌了一半不到。”
    “不對！我們還虧了一半的年終獎！”
    “狗老板這波操作，在大氣層！”
    秦逐：“咦？這波好像不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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