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還是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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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逐走進書房。
    一進門,便看到張東海一臉嚴肅地坐在辦公桌前。
    見秦逐進門,他便用力拍了拍桌子,像古時候那些官老爺升堂一樣,嚇得秦逐一哆嗦。
    “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張東海眉毛倒豎、豹眼圓睜,嚴肅的麵孔上寫滿了不怒自威幾個大字。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哪個官老爺在升堂呢。
    “說!你是什麽時候勾搭上我閨女的。”
    張東海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這一番話:“你又是用什麽肮髒手段騙走我閨女的?”
    <……”
    秦逐還從未見過這種狀態下的張東海,別說,一時間還真有點不適應。
    “我說是一個意外,你信嗎?”秦逐玩笑道。
    “意外?”
    張東海火上心頭:“你這狗人把我家閨女的身子騙走了,你還說是意外?”
    “呐呐呐……我糾正一下,那不叫騙好嗎。”
    秦逐一本正經地說道:“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麽騙不騙的,那叫你情我願。”
    “好你個秦逐!滿嘴胡言。”
    張東海氣急敗壞:“我閨女那麽單純,還是個孩子,你怎麽下得了手啊你。”
    “???”
    秦逐眯著眼睛,嫌棄地白了張東海一眼:“老張,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雪兒的學弟?我現在還是個學生呢。”
    “你……我……額……”
    張東海頓時語塞,光顧著生氣,倒是忘了這茬。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畢竟,哪個大學生跟秦逐一樣,那麽能折騰?
    以至於在張東海的潛意識裏,就沒把這狗人當學生看待,反倒是有種看待同齡人的感覺。
    要不是被他現在這麽一提醒,張東海根本想不起來,這狗人現在還是個學生。
    張東海咂咂嘴,吐槽道:“就你,還學生?一年加起來,有上過十天的課?”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校長老譚都說了,學習不應拘泥於課本,甚至不應該拘泥於學校,社會實踐,也是學習的一部分。”秦逐一本正經地掰扯道。
    “滾,誰不知道你跟譚平文好得都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張東海嫌棄道,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麽,嚴肅道:“少在這裏打岔,老實交代,你跟雪兒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會,怎麽會連……怎麽會連孩子都有了?”
    說到最後的張東海,語氣當中,少了幾分責備,反倒是多了幾分無奈與自責。
    自從跟了秦逐這個狗人之後,他就發現,自己多少有些忽略了張雪兒。
    現在張雪兒更是一聲不吭,就懷了秦逐的孩子。
    這讓他這個當父親的,感到無比的愧疚。
    同時也在反思這幾年來對張雪兒的疏忽。
    本來,他還以為張雪兒是單相思。
    結果現在倒好,孩子都整出來了。
    “就……就順其自然啊。”秦逐老臉一紅,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多少有點心虛。
    有一段時間,他的確是猴急了些。
    但也沒辦法,年輕人嘛,火氣大,把持不住。
    張東海也是他這個年紀過來的,自然明白這狗人的意思。
    不過,讓張東海有些費解的是,這狗人之前明明不喜歡自家閨女,怎麽一轉眼,連孩子都有了呢?
    這狗人該不會是在玩弄自家閨女的感情吧?
    想到這裏的張東海,臉色又是一沉,質問道:“你對雪兒,到底有幾分真心?”
    “???”
    秦逐愣了愣,緊接著眼角便是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好你個老張,咱倆一起共事了這麽久,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我像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你還不隨便?”
    張東海罵罵咧咧:“你不隨便能跟溫寧好上?”
    “你踏馬……”
    在這件事情上,秦逐頓時沒了脾氣,沒好氣地吐槽道:“揭人不揭短,都幾百年前的事了,舊事重提有意思嗎?誰還沒個瞎眼的時候?”
    “嗬!”
    張東海冷笑:“我要是記得沒錯,前段時間,溫寧還去了趟鄴城找你吧,那個時候,你已經跟雪兒在一起了對不對?”
    秦逐聞言,當即撇了撇嘴:“腿長在她的身上,我還能把她腿打斷不成?”
    “你少廢話!”
    張東海義正辭嚴:“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你對雪兒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秦逐腰杆一挺,豎起三根手指,無比認真地說道:“我發誓,我對雪兒絕對是真心的,但凡有一句謊話,我不得好死。”
    這話說得當機立斷,毫不拖泥帶水。
    畢竟,在他看來。
    他對張雪兒絕對是真心的,同樣的,他對沈憨憨,那也是真心實意的,沒有任何花裏胡哨。
    張東海隻是問他是不是真心,他老實回答了,沒毛病。
    見秦逐回答得如此幹脆,張東海的怨氣稍稍有所減弱,但,似乎還是覺得不太夠,於是又說道:“你好不好死,我不關心,再加上一條,你要是撒謊,就讓老天爺懲罰你這輩子都薅不到羊毛!”
    嘶!
    秦逐一聽,眼角頓時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好歹毒的誓言啊。
    張東海這狗人,這是在玩針對!
    “都一把年紀了,能不能不要那麽幼稚?”秦逐咂咂嘴,直接翻了個白眼。
    但,他越是表現得猶豫,張東海就越覺得自己讓他發這個誓,做對了。
    張東海一臉鄙夷地望著秦逐:“對付你這種狗人,不能用常規的套路,趕緊的,你這樣猶豫,以後還想不想進這個門了。”
    聽到這裏的秦逐,隻覺得一陣牙疼。
    “行行行,我忍你。”
    秦逐安安咬牙,心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孩子出生之後,他要連本帶利,從張東海身上薅回來。
    以後張東海要是想見外孫,一分鍾一萬,不,一秒鍾一萬!
    “我對雪兒如果不是真心的,就讓老天爺懲罰我,這輩子都薅不到一毛錢。”
    秦逐一臉鄙夷地立下誓言,然後嫌棄地望向張東海:“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聽到這裏,張東海心裏的怨氣頓時消了大半。
    倒不是秦逐的誓言有多管用,約束力度有多大。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合同都能不認,更別說發誓了,這玩意在生意人身上,就跟放屁沒什麽兩樣。
    但,難得的是秦逐現如今的態度,至少張東海看得出來,他是在意張雪兒的,否則也不會陪自己折騰這一遭。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能夠看到秦逐在自己的手上吃癟。
    多少年了,從來都隻有他張東海被秦逐拿捏,現在終於也有自己拿捏秦逐的一天了。
    你別說,還挺過癮。
    張東海發自肺腑地樂了起來,緊接著臉色恢複了平日的和善,好奇地問道:“老秦,你看上我家那傻丫頭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