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秦康年偷了自己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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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昭權聽完秦逐的話,老臉一下子便垮了下去。
    這毫無頭緒的,讓他從哪兒想起?
    好歹也給點提示什麽吧。
    陸昭權坐在辦公室裏,不斷地薅起了頭發。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陸昭權除了上廁所之外,哪都去不了。
    當然,倒是也不用擔心餓著,徐振鴻派了人給他送水送飯。
    然而,這並沒有什麽用。
    陸昭權真正頭疼的是秦逐提出的那兩個問題。
    “是誰偷了秦康年的骨灰?”
    陸昭權眉頭緊蹙,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地過著他認識的人。
    至於秦逐提及的,秦康年有可能會把家人藏到哪裏這個問題,陸昭權直接便選擇了放棄。
    人海茫茫的,他根本就不可能猜的出來。
    倒是秦康年的骨灰,還算是有跡可循。
    不過,也僅此而已罷了。
    “不能是秦家人,也不是陸心莉,那麽,誰會擔心秦康年的死活,又或者說誰在恨秦康年呢?”陸昭權自言自語。
    總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麽,但是又好像什麽都沒抓住。
    在他的理解當中,對方偷走秦康年骨灰的目的,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這個人跟秦康年的死活有密切關係,一旦秦康年的死訊曝光,那麽他的利益便會受損。
    從這個角度出發,陸昭權能想到的人有不少。
    陸心萍、秦珂、陸昭元,甚至是那個假的秦康年。
    這些人都有可能。
    不過,現在基本上可以排除陸心萍和秦珂的嫌疑,因為她們兩人幾乎是跟自己同時發現秦康年的骨灰被盜的。
    除非她們當時是演的。
    但,陸昭權想了想,覺得她們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因場地,這第一種可能性,秦康年懷疑的對象便是陸昭元和假秦康年。
    這兩人都有作案的動機。
    至於第二種可能性就是,這人跟秦康年有仇,盜走他的骨灰,是為了泄憤。
    關於這種可能性,陸昭權想到的人可就多了。
    秦康年發家那些年,沒少得罪人。
    放眼整個鄴城,跟他有仇的,十根手指頭都數不完。
    玩,這些人顯然沒必要這麽做。
    與其盜走他的骨灰,還不如直接公布他的死訊,這樣子,不是能更好的泄憤?
    因此,這第二種可能性當中,又有一定的限製條件。
    這個人跟秦康年有仇,但是,暴露秦康年的死訊,對他沒有好處,甚至,會影響到他的利益,因此,他選擇偷走秦康年的骨灰,但卻又秘而不宣。
    想到這裏的陸昭權,思緒逐漸打開,隻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一條線索。
    原本怎麽理都理不清的頭緒,現在,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第二種可能性,跟第一種可能性,有沒有可能是一起的?”
    陸昭權眉頭深深聚攏在一塊,自言自語地分析道:“這個人會不會既跟秦康年有仇,又跟秦康年的死訊關聯在一塊,導致他不敢暴露秦康年的死訊?”
    想到這裏,陸昭權便直接把陸昭元排除在外。
    在他的印象當中,秦康年跟陸昭元並沒有什麽恩怨。
    秦康年當年發家的時候,陸昭元還很小,談不上什麽結仇。
    隨後,陸昭權又想著把假秦康年排除出去。
    但,想到一半,卻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假秦康年對真秦康年,有沒有恨呢?”陸昭權有些拿不定主意。
    按理說是沒有的。
    在他看來,假的秦康年跟秦家,不過是雇傭的關係,說白了就是拿錢辦事的。
    他來的時候,真秦康年都死了,這能對秦康年有什麽恨意?
    但很快,一張狗裏狗氣的麵孔便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
    “不對!秦逐是他跟陸心萍的親兒子!”
    陸昭權眼前忽然一亮:“他有理由恨秦康年,他有恨秦康年的理由,因為秦康年搶了他的女人!”
    這個念頭一經萌生,便在他的腦海裏根植了下去。
    陸昭權麵露狂喜之色:“因愛生恨,對了,就是因愛生恨,秦逐吐槽過,假秦康年不是為了錢,他是因為愛。”
    “哈哈哈……去踏馬狗屁的愛情,假秦康年愛著陸心萍,那他一定恨秦康年,是秦康年搶走了他的女人!”
    “所以他把秦康年的骨灰偷走,他要泄憤,他要報複,通了,通了,徐總,顧總,我想明白了,我想……”
    會議室裏的陸昭權,像是魔怔了一般,整個人雖然憔悴,但,卻是異常的亢奮。
    隨後更是直接掏出了手機,撥通了秦逐的電話。
    嘟嘟嘟……
    但,一連撥出去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
    這可急壞了陸昭權。
    他好不容易才想通了關鍵之處,怎麽關鍵時候就聯係不上人了呢?
    終於,在他撥打第十一個電話的時候,秦逐終於是接通了。
    “你踏馬神經病啊,你看看現在幾點,淩晨三點半,艸,你不睡覺啊!”電話一接通,便傳來了秦逐那滿是怨氣的聲音。
    陸昭權聞言,這才想起來看一眼時間。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在這間會議室裏待了十幾個小時。
    “抱歉抱歉,我都懵了。”陸昭權連忙給秦逐賠不是。
    “行了,少廢話,什麽事?”
    秦逐不耐煩地說道:“你最好有好消息才好,要是沒有,老子饒不了你,艸。”
    任誰睡到半夜,被人這樣子吵醒,都會一肚子的怨氣。
    秦逐也不例外。
    一個身家幾百億的老板,有點起床氣,很正常吧。
    “有有有,我想到誰最有可能偷走秦康年的骨灰了。”陸昭權興奮地說道。
    秦逐聽到這裏,莫名覺得脊梁骨一涼,好像有什麽東西站在他背後一樣。
    “大半夜的,咱就說能不能聊點陽間的話題?”秦逐吐槽了一句,然後繼續說道:“說說你的看法。”
    “秦康年。”
    陸昭權睜大眼睛,興奮道:“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就是秦康年偷的骨灰。”
    “他因愛生恨,偷走了秦康年的骨灰泄憤,但是又擔心秦康年的死訊會影響到他現在的身份,所以不敢暴露。”
    “肯定是他,絕對是他。”
    聽到這裏的秦逐,眯了眯眼睛:“老陸,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秦康年偷了自己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