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回去以後，陳瑞先是洗了個澡，然後一覺睡到了晚上。
    方澤宇給他打來了電話：“陳總，高經理回去了。”
    陳瑞問道：“你們今天聊什麽了？”
    方澤宇回道：“就是一些用戶的數據，我都告訴他了。”
    陳瑞接著問：“沒別的了？”
    方澤宇想了想，補充道：“還問了下我們員工的離職情況。”
    “那你告訴他了嗎？”
    “告訴了，我說我們工廠從成立以來，離職的加起來不超過十個人……對了，他是在公司的食堂，吃了晚飯以後再走的。”
    ……
    掛斷電話以後，陳瑞看了下時間，是晚上九點半。
    睡是睡不著了，出去吧，又不知道去哪？
    他拿起手機給程誌斌打了過去：“阿斌，你現在在哪？”
    電話的那頭，程誌斌好像在開車，他按了下喇叭，說道：“今天曉曉的爸媽去市裏買東西，我跟著一起去了，現在正送他們回去呢。”
    陳瑞問道：“你跟沈曉曉複合了？”
    程誌斌笑了一下，小聲說：“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
    “嗬嗬嗬……”
    電話裏還傳來了陌生的女人笑聲。
    陳瑞知道，那應該是沈曉曉的媽媽。
    他說道：“那就這樣說吧，你慢點開。”
    掛斷電話後，他發了好一會兒愣，又給覃波打了過去。
    “老四，在幹嘛啊？”
    覃波喘著氣說：“沒……沒幹嘛……啊。”
    陳瑞還聽見了隱隱約約的呻吟聲。
    這個電話沒打好，他直接掛了。
    仔細想了想，305的人，除和他和覃波外，隻有毛茂在寧城。
    他拿出手機打過去，電話一接通，就聽到毛茂略顯急促的聲音：“三哥，我在公司編程呢，有啥事不？”
    “沒有，你忙吧。”
    再次掛斷電話以後，陳瑞突然發現，他不知道該去做什麽了？
    身邊的人好像都有自己的事。
    忙著玩，忙著上班，忙著談戀愛，忙著做……愛。
    他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麵不算明朗的夜空，心裏生出了深深的失落。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背著東西在荒野裏走了很久很久。到了目的地後，他把東西放下，想找個人說說話，可周圍什麽都沒有……
    陳瑞打開手機裏的相冊，裏麵全都是他和林宛清的照片。
    253張，有自拍，有合照。
    這張是在人工湖邊上的石頭上照的，這張是在食堂裏照的，這張是在女寢室的樓下照的，這張是在電影院入口照的……
    一張又一張，一遍又一遍，一直看到淩晨兩點多。
    直到手機電量不足，自動關機……
    ……
    第二天上午，陳蕊敲響了他的房門。
    “小瑞，我們回鄉下老家吧，奶奶說小白和小紅到了。”
    陳瑞甩了甩仍然昏沉的腦袋，好一會兒才想起，小白和小紅是他們在草原上買回來的馬。
    他打了個哈欠，朝外麵喊道：“好的姐，我這就洗臉刷牙。”
    穿好衣服來到客廳後，陳媽給他端來了一杯溫熱的牛奶，又從冰箱裏拿出兩塊全麥麵包。
    “快點吃，吃完就出發。你奶奶說讓我們回去吃午飯，她都買好菜了。”
    陳瑞一邊吃，一邊問：“老爸不去嗎？”
    “他不去，廠裏還有事。”
    十幾分鍾後，陳瑞開著g8往老家趕去。
    這輛車是陳爸專為陳蕊買的，裏麵經過改造，整個後排隻有兩個座位，可以很輕鬆地躺下去。
    車上高速的時候，陳媽突然開口道：“瑞瑞，這次回去，幹脆在老家修棟別墅吧。”
    陳瑞隨口回道：“好啊，到時候給外婆家也修一個。”
    這是早就說好的事，隻是這幾個月一直在忙，沒來得及做。
    陳媽接著說：“你二姑父算了一下，按照我們的要求，包括裝修在內，大概在120萬左右。兩棟的話，就是240萬。”
    陳瑞輕描淡寫地說：“行，240萬就240萬。爸那邊還要建廠房，資金有點緊張，這個錢我來出。”
    賬戶裏躺著兩三千萬，每天還能掙幾十萬，240萬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陳媽驚了一下，她知道陳瑞的公司掙了錢，租了氣派的辦公樓，裏麵還有大幾十號員工。
    可她真沒想到，陳瑞隨隨便便就能拿出240萬。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那種吹牛不打草稿的貨，她還真不敢相信。
    陳媽略帶遲疑地問道：“瑞瑞，你現在有多少錢？”
    陳瑞想了想，說道：“具體沒算過，大概是兩千多萬吧。不過都在公司的賬上，想轉到我卡上，得交一筆稅。”
    “多少？”
    陳媽一下就從訂製的航空座椅上站了起來，差點撞到了車頂。
    打死她也想不到，陳瑞才開了一年不到的公司，竟然賺了這麽多錢！
    陳瑞繼續回道：“兩三千萬啊，你要是不信，我讓財務把賬戶餘額的照片發過來。”
    陳媽不可置信地說道：“那你讓她發吧。”
    陳瑞當即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沒三分鍾，一條彩信進來了。
    他把手機遞給陳媽：“媽你自己看吧。”
    陳媽接過手機，和陳蕊一起，盯著那一串數字，仔細地數了起來：個，十，百，千……百萬，千萬……我的天爺，這麽多錢，你不會幹犯法的事了吧？”
    “媽，看你說的，我公司你又不是沒去過？都是正經生意，要給國家納稅的。”
    “你爸那麽大的廠子，生意那麽好，從去年到現在，賬上也就兩千萬出頭……你去年的時候還找你爸借錢，我當時以為你公司要倒閉呢……可你今年一下子就掙到了這麽多錢？這三天兩後晌的，雞窩裏飛出金鳳凰了？”
    陳瑞哈哈笑了起來。
    陳媽說得還真沒錯，對他們家來說，就是三天兩後晌，雞窩裏飛出了一隻金鳳凰。
    隻不過，這隻金鳳凰是他親手養出來的。
    陳瑞搖搖頭，說道：“媽，這是兩碼事。老爸開工廠，那是掙錢。我開公司，和他不一樣。”
    陳媽問道：“有啥不一樣？”
    “我那是摟錢。”
    相較於傳統行業，尤其是利潤偏低的製造業，遊戲確實是個摟錢的行業。
    當然，這是在遊戲大火的情況下。
    而陳瑞做出來的遊戲，必然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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