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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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陽離開何元海的府邸時,臉色凝重,心中已然有了決定。雖然何元海嘴硬,但武陽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既然他口口聲聲威脅自己,那麽就讓他明白,方中縣並非何元海一個人的地盤,武陽也並非易與之輩。他站在府邸的大門口,冷冷掃視了一眼周圍,帶著幾分冷峻的氣息,揮手讓隨行的士兵上前。
“將何元海押入大牢,暫時不準放人。” 武陽的聲音不高,卻透著一種堅定的決心。
一名士兵立刻點頭,回頭指揮其他士兵執行命令。何元海無論如何都未曾料到武陽會如此果斷,剛剛還在信口開河威脅的那個男人,轉眼便變得如鐵一般堅決。而他自己,也隻能被五花大綁帶走,臉上的那份傲慢與自信,在武陽離開時,已經徹底消失。
回到縣衙,武陽沒有停留過久。他對著自己的書案整理了一下心情,隨即便召集了錢乙和謝戊兩人。
“你們兩人負責繼續調查何元海背後的事。”武陽語氣低沉,但其中的堅定毫不掩飾。“無論他背後是什麽勢力,今天他逃脫不了我方中縣的司法。”
錢乙與謝戊互視一眼,隨即答應:“屬下明白,縣令。”兩人沒有再多說廢話,知曉這是關乎方中縣未來的大事,二人迅速退下,開始著手調查。
武陽靜靜坐在書房內,心中波瀾起伏。縣內鹽商的腐敗問題,方中縣的政務、軍事等各個層麵,正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的網,他的每一步都需要更加小心謹慎。而此時,他的腦海中不時浮現出楊不拙的叮囑——降龍槍法,不能鬆懈。
武陽站起身,走到院中。月光灑在大地上,清冷而明亮。院中的景象寧靜而深遠,唯有偶爾的風吹過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武陽深吸一口氣,心中的壓力和複雜的思緒,仿佛瞬間得到了釋放。他抬起銀槍,開始緩緩地舞動。
槍尖如龍,翻騰不定,呼嘯間帶起一陣風。降龍槍法的招式,曆經了千錘百煉,動作已經變得更加流暢而迅捷。每一槍刺出,仿佛有龍之威勢,勢如破竹,極具威懾力。而武陽在練習過程中,不斷地調整自己每一招的細節,力求更加精準和完美。那些曾經看似難以掌控的力量,現在在他手中變得越來越順暢。
武陽對降龍槍法沒有一絲絲的懈怠,每當思維陷入困境時,便拿起降龍銀槍,一槍接一槍地練習。每一槍的刺出都帶著沉重的氣息,每一槍的回收都充滿了力量和信心。武陽發現,隨著自己的練習,他的身體越來越輕盈,槍法的動作越來越得心應手,那些曾經困難的招式,如今已經變得流暢如行雲流水。
每一聲槍尖刺破空氣的聲音,都讓他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也許,這就是楊不拙所說的,“降龍槍法需要勤練”,每一次的練習都不是為了簡單的技巧,而是在磨礪武陽的意誌和耐性。
有時候,練習到深夜,月光漸漸偏西,武陽的衣袖被風吹起,耳邊傳來一陣陣的輕響,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在他周圍縈繞。每一次練習的盡頭,他都站在原地,閉上眼睛,靜靜感受那股從心底蔓延開來的力量,心跳仿佛也隨著槍法的節奏在跳動。
而在那一夜,武陽不止一次在練習中有所頓悟,雖然眼前的困境仍未得到完全解決,但降龍槍法的每一次揮動都使他更為堅定。他明白,眼下的困局需要他冷靜地去處理,而不是急功近利。然而,他也清楚,這場與方中縣深層次腐敗勢力的鬥爭注定是漫長而艱難的。
第二天清晨,武陽依舊站在練槍的地方,眼神依舊淩厲,但內心卻變得更加堅定。他回到屋內,稍作休息,整理了自己的思緒,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武陽三天的等待終於在第四天上午迎來了突破。上午武陽正坐在縣衙內,麵前攤開著一份厚厚的賬簿,眉頭緊鎖,正思索著方中縣鹽稅逃避的問題。忽然,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門簾一掀,錢乙和謝戊兩人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
“武縣令,找到線索了!”錢乙的話語帶著一絲急迫。
武陽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手中翻動賬簿的動作停下,他立刻抬頭看向錢乙,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麽線索?”
謝戊接過話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緊張,“方中縣十裏鎮的鎮長林墨,參與了鹽稅逃避的關鍵流程,甚至知曉了不少重要情報。他手中掌握著一些關鍵的證據,不僅涉及鹽商,還牽扯到了更深的利益鏈條。”
武陽一愣,隨即眉頭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林墨?沒想到竟然是他!此人平日裏為人低調,竟然在背後藏有如此齷齪之事。”
武陽對著林墨有著印象,自己在接管方中縣軍政事務時跟這林墨對接過幾次,聊天時感覺屬於一個本分的官僚,沒想到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
錢乙點了點頭,“是的,鎮長林墨在鹽稅的逃避過程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更重要的是,他與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有過接觸,或許能夠揭開更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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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陽沉默片刻,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他立即站起身,步伐堅定,“這個人必須盡快捉拿。錢乙,謝戊,馬上派人去捉拿林墨。”
謝戊趕忙補充道:“我已派出了手下一名士長帶著五個士兵,正在趕往十裏鎮,準備行動。”
“很好,”武陽的語氣沉穩而有力,“但事情極為重大,我不敢掉以輕心。即刻命令趙甲帶上一隊精兵,前去協助捉拿林墨。此事關重大,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明白!”錢乙和謝戊同時答應,立刻退出軍帳,匆忙去安排下一步的部署。
武陽站在帳內,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案子已經超出了單純的鹽稅問題。
時至晌午,陽光照得整個大堂溫暖明亮。武陽依舊坐在主位上,雙手輕輕攤開,眼前是已經整理好的戰報和文件。可是,他的心神並未完全集中在這些瑣事上。自從派出趙甲一行人前往十裏鎮捉拿林墨後,他就一直心緒不寧,時不時地望向外麵的門口,期待著趙甲和士兵們的歸來。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趙甲依舊沒有回來。武陽心中有些不安,想著這一路情況複雜,難保沒有變故。他不禁暗自琢磨:“莫非是出了什麽意外?或者他們遇到難以解決的敵人?”
終於,在等了近一個時辰後,武陽聽見了外麵急促的腳步聲。那腳步聲音雖然淩亂,但卻異常沉重。隨著門簾被掀開,趙甲緩緩走了進來。武陽見狀,不禁心頭一震——趙甲滿臉沮喪,衣衫襤褸,肩頭和雙腿上都有明顯的血跡,傷勢看起來相當嚴重。他身後,跟著十幾個士兵,個個衣衫不整,身上有刀痕劍傷,顯然經曆了激烈的戰鬥。
“趙甲!”武陽心頭一沉,連忙站起身,神色變得凝重,“怎麽回事?”
趙甲低著頭,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武縣令,我…我辦事不力,失敗了。”
武陽心中的不安瞬間轉化為憤怒,他幾步走向趙甲,臉色陰沉,“失敗了?怎麽失敗的?為什麽回來的這麽晚,還帶傷?”
趙甲半跪在地,低聲道:“先前我們成功捉拿住了林墨,準備把他押解回去。但在途中,突然遭遇了一群黑衣人的襲擊。我們原以為這些人是來營救林墨的,可沒想到他們竟是來滅口的。”
“滅口?”武陽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一震,“那林墨呢?他怎麽樣了?”
趙甲的語氣愈發沉痛,“林墨…他被那群黑衣人殺了。”趙甲停頓了一下,目光閃爍,“他們的實力極強,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抵擋。雖然我們拚盡全力,但最後還是敗了,自己也受了傷。”
武陽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不解,“怎麽會這樣?你們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讓他們逃了?”他的聲音漸漸提高,帶著壓抑的怒火,“明明隻是一些黑衣人,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他們並非普通的黑衣人,”趙甲咬緊牙關,沉聲說道,“這些人身手不凡,而且似乎早有預謀,動作非常迅速。一開始我們並未察覺他們的可怕,直到林墨被殺,我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那個時候,我們根本沒有退路,隻能拚命抵抗。”
“所以你們連林墨的屍體也沒帶回來?”武陽的聲音變得更加冷厲。
趙甲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羞愧,低下了頭。
“是的,林墨在臨死前說了一句話,他說”還沒等到趙甲說完,武陽突然暴喝一聲。武陽心中一陣波動,但怒火依然未曾平息。他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盯著趙甲,“你辦事不力,讓這麽一個重要的線索就此斷送。你不僅沒能保護好林墨,還讓他死在了你們麵前,丟了方中縣的顏麵!這次的失誤,太過嚴重。”
趙甲麵色慘白,他緊咬著嘴唇,不敢抬頭看武陽。“武縣令,屬下知道錯了,林墨的死,我負全責。請您懲罰。”
武陽心中的怒火並未消散,他一步步走近趙甲,目光犀利如刀,“你明知林墨的事情重要,卻還如此輕率地行事,沒有做好充分準備。”
“武縣令…我…”趙甲欲言又止,滿是羞愧。
武陽轉身,猛地揮了揮手,“你不必再說什麽,既然你如此不堪,就去大牢反省吧!讓你冷靜冷靜,想想自己所犯的錯。”他頓了頓,又冷冷補充,“你帶回來的,不僅是失敗,還有深深的恥辱。”
“是。”趙甲低頭應答,聲音哽咽。
武陽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走向廳堂的另一側,揮手叫來一名士兵,“將趙甲暫時關押在大牢,禁止他與外界接觸,直到我進一步指示。”
士兵立刻上前,抓住趙甲的手臂,準備帶走他。趙甲一聲不吭,沉默地跟隨士兵走向大牢,步伐沉重,內心充滿了自責和懊悔。
接著武陽遣散了所有人,也包括得知消息趕來向趙甲求情的錢乙四兄弟。
大堂裏,隻剩下武陽一人站在原地。他緩緩轉身,望向窗外的天空,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這一刻,雖然怒氣已過,但他的心情依然沉重。林墨的死,意味著他錯失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不過這背後感覺似乎沒有那麽簡單,至於趙甲。
想到這裏武陽嘴角露出一副不知是何意味的笑容。
武陽喃喃自語,目光變得更加堅定:“這場好戲還沒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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