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的機會——成為前十代人族，早已經過去。
    他們做出了最理性的決定，而三大清淨無語。
    上古神明麵對三人，又言：“看來你們要與赤芒、青虛聯合反對我，不過確定要放棄大道嗎？”
    太玄感到無比痛苦。
    太素言語中透露怨恨：“師尊為追求自身大道竟然如此算計我們，您不感到愧疚嗎？”
    上古神明麵無表情，一如既往。
    “此斬心魔之道傳授給你們，學否全由你定奪。”
    “自盤古開辟洪荒至今唯有混元太極大道得以證得，即便擁有善緣與大道庇佑，想要證道也非常困難。”
    “走這條路不一定有機會問及太極道，更不如與我聯手，成功率更高。”
    “何況多次提醒之下，女媧都明白自己的使命，甚至放棄了自己的紫氣，難道你們從未考慮過其中的道理？”
    “我隻是給了你們路，選擇仍在你們自己手上。”
    “放棄混元道路而轉向斬卻心魔，那自入道起我們就一體共命運。”
    麵對這種情況，太玄淡漠，太素沉默。
    而清源通心直接表明反對立場。
    “老師講求道德倫理，立下天地為人所敬仰的規矩在上，何況洪荒乃父神所化身如何會有子助外神竊取父心血的禮義？”
    “師尊想竊取天地本源毀滅未來，請不要怪罪我不能答應您的要求！”
    接引、靈台和昊天瑤池互相對峙，緊張局勢迅速升級。
    上天殺戮的氣息引發了宇宙間的動蕩，所有生物感覺到頭頂如有萬千利劍懸掛，隨時可能落下。
    在紫霄宮外，玄璣、赤芒關注此地，女媧、智空也做了應對準備。
    而淩霄殿內氣氛同樣嚴肅。
    這幾位亦具備聖人資質，不出意外，將來也會踏上正途，達到混元聖人的境界。
    “天意不可違。”青清輕聲道。
    碧清閉上雙眼，因自己的大道偏離，被困在盤古殿外，內心滋生一絲怨恨。
    他怨鴻鈞刻意隱瞞，玄璣未曾明言，又責怪自己貪圖快速進展，更怨盤古未出手相救。
    “二弟，莫要心生怨念！”青清勸道。
    碧清苦笑一聲，斬除心中怨念，將其轉化為聖人之氣，散入陰冥之中。
    即使這一絲氣息已達混元大羅金仙層次的神念。
    若其離體後化形成靈，在洪荒中得獲天命與氣運，便有微弱概率成長為更高層次的存在。
    他們的根基並不比人族第一代修士差多少。
    若得天時、資源和良師指導，比如在雲頂天宮中，追上白啟並非難事。
    “讓各位見笑了。”燭九陽搖頭說道。
    青清、碧清憂心忡忡地返回首陽山。
    他們沒發現，那股被碧清除去的聖人怨念，已被某種神秘力量凝聚，融入了無數鬼靈和妖魔的怨氣中，悄然開始孕化之路。
    兩位聖人沒能進入盤古殿，臉上都露出了不滿神色。
    或許這隻是偶然，但更多像是天意使然。
    甚至暗示父神盤古對此也無可奈何。
    “大哥，父神偏心！”碧清一想到後土即將成為地界第一聖人，未證道時道行已超過自己，而自己難以企及混元太極之境，心情越發沉重。
    青清歎了口氣，安慰道：“與其他神隻相比，我們已是無比幸運。”
    碧清明白這點，但仍心存不甘。
    曆經萬年苦修才超脫天地，掌握自身命運而不朽不滅。
    然而隻能成天道聖人，永遠觸不到更高境界，實難接受！
    “大哥，不如我們自斷三屍！”
    青清猶豫不決。
    斬除三屍意味著舍棄一部分先天大道本源，這絕非普通仙藥所能彌補。
    要知道，他們兄弟三人獲得的大道賜予是絕無僅有的，相當於上品至極先天靈根也無法恢複的高度本源。
    一個混元大羅金仙缺失這部分本質所需的時間可能長達千百萬載，實力更是會大大下降。
    即便後來辛苦重修，煉製混元一炁，依然不及鎮元子等基礎穩固的修士。
    白啟雖然憑借豐厚資源成為混元金仙，但他早年丟失先天大道本源，在諸多挑戰麵前終究不及他人。
    盡管如此，在洪荒中重新修煉並非小事。
    轉世不僅損失時間，更要舍去先天大道本源，長遠來看會影響未來的道行提升。
    除非找到頂級資質的新身體投胎，否則這條路依舊困難重重。
    “難啊……”青清連聲歎息，“先看看局勢吧。
    如果真有天意所歸，我們就順勢而為。”
    碧清思索後苦笑道：“誰有機會取勝，我便會跟隨。”
    在多年猶疑後，通天最終派遣多寶前往天庭請求加入天宮，以放下心頭之愧。
    “見過祖師。”
    “你師尊讓你前來作何交代？”
    看到三清臉色不同而接引、準提仍留在紫霄宮，玄璣已有預感。
    洪荒世界已發生極大變化，天道與地道的力量日益增強。
    而人間雖由妖怪主宰，卻發展緩慢。
    與此同時，人族和龍鳳兩族迅速崛起，給混沌初開的天地帶來新氣象。
    如赤帝與金烏每日燒烤的鳳凰蛋，在不斷吸收朱雀神火和涅盤之道後，漸漸顯現出強大潛能，終有一天破殼而出，成為天地中的大能者。
    隨著洪荒天地愈發穩固，它不再如龍漢大劫時那般脆弱易損，即使是幾個混元金仙同時激戰也無法撼動其根本。
    玄璣看著多寶取出的靈寶，笑言：“隻要堅持三十個元會就行。”
    玄璣深知這理想主義者忽略了兩位師兄的感受。
    現在平靜，不代表將來不變心。
    未來麵臨困境時，他們的選擇可能會改變。
    人性難測，神性亦如是。
    因果積累，殺劫再起
    玄璣憶起碧霄不久前抱怨狴犴處決截教外圍 之事，提醒通天：“你應該知道，許多所謂的學生作惡，影響甚廣。”
    通天略顯困惑，他真沒聽聞過這類情況。
    青蓮低聲說道：“老師預言，殺劫將至。”
    玄冥望著虛空，破開表象之後，眼前浮現了一絲絲血紅色的命運之線。
    這些因果線一端牽係著人類，另一端則指向獸族。
    人類與獸族之間的紛爭持續了整整三十二紀元，雙方的恩怨越來越深。
    獸族  人類以充饑，而人類趁機反擊，借此獲得微弱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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