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皇權博弈長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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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敲打太液池的殘荷時,我正對著那幅燒焦的織錦出神。崔九郎母親的繡工精細得可怕,鴛鴦交頸處竟用金線繡著五姓七望的密謀——他們要在重陽宴上給李治下蠱。
"這蠱蟲遇酒化煙,無色無味。"崔九郎裹著狐裘縮在暖閣角落,機械手指摩挲著琉璃藥瓶,"我八歲那年,他們就這樣毒殺了太原王氏的嫡子。"
我端藥的手一顫,湯匙磕在碗沿叮當作響。他忽然握住我手腕,掌心燙得像塊火炭:"當年我娘為救我,吞了雙倍劑量的毒..."喉結滾動著咽下嗚咽,"現在輪到我來還債了。"
重陽前夜,我借口觀星支開宮人,獨自在摘星台布置解毒香爐。崔九郎突然翻窗而入,玄色夜行衣上沾滿桂花瓣。他掏出個竹筒倒出螢火蟲,蟲翅上的磷粉竟能顯形毒煙軌跡。
"東南角第三個燭台,"他邊說邊往我發髻插茱萸,"酒蠱遇熱會先攻心脈。"指尖無意擦過我耳垂,兩人同時僵住——這動作與實驗室爆炸前他為我戴防毒麵罩時一模一樣。
宴席當日,李治舉杯的刹那,崔九郎裝作失手打翻酒壺。琥珀色的酒液潑在織金地毯上,瞬間腐蝕出骷髏圖案。五姓七望的老臣們臉色驟變,我卻瞥見崔九郎袖中滑落的解毒丸——用他機械心髒的冷卻劑製成。
混亂中,他拽著我逃至禦馬監。追兵的腳步聲逼近時,我們擠進狹小的草料間。幹草堆裏,他機械心髒的蜂鳴與我的心跳共振,震落梁上燕巢。雛燕墜落的瞬間,他本能地伸手去接,就像當年在實驗室接住墜落的試管。
"你從來改不掉這毛病。"我扯下披風裹住瑟瑟發抖的雛鳥。他突然輕笑:"你也改不掉口是心非。"指腹抹去我頰邊沾的草屑,卻在聽見追兵呼喊時猛地推開我,"走密道!"
我在暗河邊找到他時,他正泡在刺骨的水裏給傷口降溫。撕開浸血的衣襟,肋下舊傷竟與當年替我擋的刀疤位置相同。"真是孽緣..."他自嘲著摸出半塊虎符,"拿去,能調動他們在終南山的私兵。"
霜降那日,我帶著虎符圍剿叛黨。山間忽起大霧,崔九郎竟出現在敵陣前。他玄甲染血,卻將佩劍橫在五姓七望長老頸間:"十五年前你們殺我娘時,可想過有今日?"劍光閃過時,他朝我比劃了個現代特種部隊的戰術手勢。
慶功宴上,李治賜我金絲甲。我摸著甲片上的龍紋,突然發現內襯縫著張字條:"小心枕邊人。"崔九郎的警告聲在耳畔回響,轉頭卻見他在月門下咳嗽,掌心的血泛著詭異的藍光。
子夜私會時,我強塞給他半塊玉佩:"這是終南山溫泉的通行令。"他摩挲著玉佩缺口,突然與我那半塊合二為一:"當年我娘留下的..."話音戛然而止,我們同時想起實驗室裏被炸碎的同心鎖。
冬至祭天那日,崔九郎作為罪臣之後被押上祭壇。我攥著虎符的手沁出冷汗,他卻朝我眨眼示意。當祭司舉起火把時,漫天突然飄起鵝毛大雪——他早用幹冰改變了天象。
我在天牢找到他時,他正用草莖教小獄卒折千紙鶴。"小時候娘說,折滿一千隻就能許願。"他將紙鶴塞進我掌心,"現在我隻想..."話未說完便昏厥在我懷裏,體溫透過囚衣燙傷我脖頸。
太醫診脈時驚見異象:他體內流淌的竟是與貴妃相同的熊貓血。我割腕放血的刹那,突然想起穿越前的那袋救命血漿——捐贈者編號正是他的軍牌號。
除夕守歲時,我偷渡了壺屠蘇酒進天牢。他醉眼朦朧地指著窗外煙花:"像不像實驗室的粒子流?"煙花炸響的瞬間,我們同時伸手去捂對方耳朵,指尖相觸時牢房鐵鎖轟然崩裂——原來他早用口香糖黏住了簧片。
上元燈節,我們扮作尋常夫妻逛西市。他給賣燈老嫗碎銀時,袖中滑落的圖紙竟是蒸汽機改良圖。我佯裝不知,卻在猜燈謎時指著"身無彩鳳雙飛翼"的謎麵:"下聯該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他忽然將兔子燈塞給我,燈罩上畫著穿龍袍的q版武媚娘:"早知你要當皇帝..."話音被夜風卷走,唯餘掌心相貼處,機械心髒與血肉之軀共鳴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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