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是唐佑寧？”汪凝疑惑道。
    倘若蘇揚是雙性戀，最終結果一個是女人，另一個是男人。
    這不代表他的伴侶不能是江華。
    這麽一來，她與蘇揚的關係則在敵對的基礎上，又加了一層競爭。
    “寧哥喜歡異性沒錯，可你從他的日常裏應該能聽出不符合第一條伴侶信息吧？”蘇揚反問道。
    蘇揚和唐佑寧的性格截然相反。
    一個外向。
    另一個內向。
    從約會開始到現在的表現分析，按照蘇揚會做的舉動來看，唐佑寧不一定會這麽表現。
    因此，既然汪凝在蘇揚身上印證到了第一條伴侶信息。
    那麽唐佑寧大概率不符合。
    “你自己也清楚隻能從我和江華兩人中間選，皇甫書已經死了，你沒有第三個選擇。”蘇揚開口道。
    江華……
    汪凝仔細斟酌片刻，心頭浮上一層陰霾。
    雖然大方向已經確定了，可她還是覺得不踏實。
    “放心，明天會出第三則伴侶信息，屆時你會有機會確定的。”蘇揚說道。
    現在談論再多也隻是紙上談兵。
    “嗯……”汪凝無奈點頭。
    “該輪到我問了。”蘇揚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開口道：“昨夜十一點到淩晨兩點之間，江華和唐佑寧都說了什麽？”
    他現在要確定這兩人是否暗地裏有勾結。
    十點他們兩人來到蘇揚房間商榷。
    這個過程僅耗時半小時不到。
    剩下的時間他沒有出房門，並不知曉兩人都做了什麽，說了什麽。
    “你指的是對話？”汪凝詢問道。
    “難不成皇甫書也參與了？”蘇揚眼睛一眯。
    “江華好像沒跟唐佑寧碰麵，但他在十二點左右的時候有跟皇甫書發生爭吵。”汪凝闡述道。
    “具體內容。”
    “我隻聽了十秒，然後天賦就進入了冷卻時間，再等開啟的時候隻聽到皇甫書在罵人。”
    “他們都吵了什麽內容？”
    汪凝仔細回想一番，回答道：“好像是什麽‘賭命’之類的。”
    此話一出，蘇揚瞳孔微微一縮。
    賭命？！
    他腦子裏立即浮現出那張陰翳的猙獰麵龐。
    江華提出要與皇甫書比誰的表現分更高。
    而賭注便是……命！
    那時候的江華態度的確十分古怪，可轉瞬卻恢複平常。
    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蘇揚起初覺得他隻是開了個玩笑而已。
    並未當真。
    可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離開自己房間後與皇甫書扯這件事情。
    “就這麽多？”蘇揚追問道。
    “其他的我忘了。”汪凝如是說道。
    爭吵這塊她記憶深刻，其他的零碎對話並沒展現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索性她也沒放在心上。
    “爭吵……賭命……”蘇揚咀嚼著這兩個詞，若有所思。
    從‘鑒謊’上能看出汪凝沒有撒謊。
    但這件事卻太過荒誕。
    因為一句玩笑話，江華就要了皇甫書的命？
    難不成我來句艸誰的媽就得真的這麽幹？
    未免也太較真了些。
    “不對！”
    蘇揚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皇甫書的房間離他的房間隻有五米之隔。
    房間隔音的確很好，但不至於一點風吹草動都聽不見。
    既然是爭吵，那必然動靜很大。
    而那段時間蘇揚並未睡著，不至於聽不見才對。
    可為什麽……
    想到這，蘇揚猛地瞪大雙眼，急忙問道：“你確定爭吵的時候隻有兩個人在場？”
    “應該……是吧。”汪凝被蘇揚的嚴肅神色嚇了一跳。
    “能從呼吸聲判斷是否有第三者嗎？”
    “我哪有那麽厲害。”汪凝哭笑不得。
    要是能聽呼吸鑒別，那整場死亡遊戲的玩家小聲嘀咕和自言自語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也就沒必要跟蘇揚合作。
    她一個人就能掌握絕大部分信息。
    “一定是天賦！”蘇揚百分之百確定。
    皇甫書死前沒能發出聲音，必然是被施加了‘禁言’之類的狀態。
    而爭吵時聲音也沒傳出去，或許是‘隔斷’之類的天賦。
    可如果是‘隔斷’，汪凝又是怎麽聽到的呢？
    難不成‘順風耳’還有穿牆的能力？
    從已有的信息分析，夜晚男女無法碰麵的情況下。
    僅憑江華一人顯然無法做到悄無聲息殺人。
    ‘禁言’和‘隔斷’二者必不可少。
    皇甫書不會蠢到讓自己身陷囹圄。
    所以蘇揚認為房間裏還有第三者存在。
    “唐佑寧？！”
    隻能是他……
    可問題是，唐佑寧為什麽要跟江華合作殺人？
    他有什麽好處？
    “你覺得是他倆合夥把皇甫書殺了？”汪凝驚道。
    “可能性很大。”蘇揚麵色凝重地點頭。
    “隻是因為競爭關係的原因？”汪凝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不知道，但如果真是這樣，今晚我很大可能會成為下一個目標。”蘇揚沉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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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你？！”汪凝臉色微變。
    蘇揚不言，隻是盯著前方。
    從整體來看，江華極有可能是雙性戀或是同性戀。
    殺皇甫書的理由絕對不是因為小題大做這麽簡單。
    背後定然有競爭牽扯。
    再加上好感度一事，江華還與他第一天的約會對象達成某種協議。
    眼下再加上一個唐佑寧……
    “好大一盤棋，果然不簡單。”蘇揚心中冷笑。
    僅是第一天就搞出了這麽多幺蛾子。
    江華的部署定是為自己通關掃清障礙。
    皇甫書作為男生這邊表現分倒數第二的存在。
    卻還是動了江華的‘蛋糕’。
    由此不難看出，皇甫書的伴侶一定與江華的伴侶是同一個人。
    遊戲規則是玩家擁有兩輪選擇的機會。
    如果一輪隻能選一個人，那江華作為雙性戀玩家定然無法選完。
    所以他要除掉威脅。
    “可他又是怎麽確定的呢？”
    這是蘇揚最難以琢磨的地方。
    “你還吃嗎？要不要我讓服務員把菜熱一下。”汪凝看了眼早已涼了的飯菜。
    她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大方向，剩下要做的便是提高表現分。
    而蘇揚的境遇跟她沒有關係。
    合作事宜能做的都做了。
    誰也不欠誰。
    對於她的提議，蘇揚回過神來，點頭道：“好。”
    就在汪凝招呼服務員之際，蘇揚腦子裏靈光一閃。
    “唐佑寧會選擇和江華合作，兩人之間必然不存在敵對和競爭。”
    “那就隻剩下我。”
    “我是江華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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