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你的天賦是什麽，所以你這麽做我一點也不意外。”蘇揚緩緩道。
    “對耶，你怎麽一點都不怕呢？”徐雨彤奇怪道。
    蘇揚的回合已經過了。
    而且裁判已經明確說明他選擇正確，且已經驅逐了三名玩家。
    按理來說他現在應該結算通關才對。
    可現在卻輪到她的回合，也沒出現結算的字眼。
    他卻一點都不慌張？
    “我知道了，你很害怕，但沒表現出來。”徐雨彤恍然道。
    “你還想挺多，就當是這樣吧。”蘇揚笑著搖頭。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從第三則和第四則天賦分析出‘時間回溯’的呢？”徐雨彤宛如一個好奇寶寶般，睜著明亮的大眼睛。
    “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第四則伴侶信息是——‘她是時間的寵兒’。”蘇揚如是說道。
    “那就不對啦，他倆都不符合條件。”
    “誰知道呢？或許裁判腦子瓦特了？”蘇揚聳了聳肩。
    “玩家‘蘇揚’辱罵裁決者，警告一次。”
    “警告第二次將驅逐出場！”牛頭人甕聲甕氣道。
    “你瞧，說它兩句還生氣了。”蘇揚輕笑一聲。
    “我以為我藏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徐雨彤有些泄氣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你在遊戲方麵的天賦這麽高，差點沒玩過你。”蘇揚讚同點頭。
    “你確實沒玩過我呀，你輸了。”徐雨彤正色道。
    她在某些方麵有著自己的執著。
    蘇揚沉吟片刻，問道：“……那天吃完火鍋後我隱隱有些熟悉感，你應該跟我說了紀書玉的事吧？”
    “反應不賴，我的確說了。”
    “她死了？”
    “嗯，我殺的。”
    蘇揚見她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追問道：“第幾場死亡遊戲？”
    “第四場。”徐雨彤現場回憶起來，尤有心悸地拍了拍胸脯道：
    “你不知道，那場遊戲真的很凶險，我差點就輸了，幸好我留了個心眼子，把書玉的秘密挖出來了，嘻~”
    “她要是贏了，說不定這場遊戲就是你倆見麵了噢。”
    “你會像寧大哥那樣，把幸存的機會讓給書玉嗎？”
    蘇揚不假思索道：“不會。”
    “為什麽？”
    “她不是我女朋友，更不是我妻子，我沒義務這麽做。”蘇揚闡述道。
    “真冷漠，你這樣一輩子都找不到老婆噢。”
    徐雨彤撇了撇嘴，語氣一變，“不過你這輩子也到頭啦，我送你下去陪書玉。”
    “等等！”蘇揚出言打斷。
    “求情沒用噢，我不會放過你的。”徐雨彤用最軟糯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如果我們的約會是真的，你還會殺皇甫書嗎？”蘇揚問道。
    徐雨彤小臉浮現出思索之色，她還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應該不會，但也改變不了他的結局。”
    “再說了，你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不是嗎？”
    徐雨彤似是早就看穿了蘇揚的內心。
    與其抱有虛無縹緲的幻想，不如做好自己。
    隻要內心強大，就不會有弱點。
    “問完了吧？我開始咯。”
    “來吧。”
    蘇揚長吐口氣，徐雨彤給出的答案雖然與設想的有所出入。
    但絕大部分都在預期之內。
    紀書玉的死。
    殺害皇甫書的幫凶。
    從始至終不曾表態的終局之地。
    相比起其他玩家，她的危險性最大。
    了解的信息一點不比蘇揚少。
    甚至可以說開了上帝視角。
    隻不過她很會隱忍，充當旁觀者看著他侃侃而談。
    等到他最鬆懈的時候給予沉重一擊。
    “嗬……這位老同學真夠狠的。”蘇揚啞然失笑。
    最不起眼的人，往往就是最可怕的。
    表麵上看每一件約會期間發生的事都沒有她的身影，但背後都有她的影子。
    若非蘇揚找到了皇甫書的屍體，發覺傷口不對勁。
    此時此刻也無法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裏。
    “裁判，我選蘇揚！”
    “請確認選擇。”
    “確認！”
    說完，徐雨彤投來一個歉意的眼神，“抱歉啦蘇揚同學，我們可能得下輩子再見了。”
    下輩子麽？
    蘇揚暗暗點頭。
    這話倒是不假。
    “選擇正確！”
    牛頭人邁著粗壯的大腿步步靠近。
    蘇揚抬頭看著麵前這尊龐然大物，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緊隨其後的是一股牛身上獨有的氣味。
    說不上臭，可也不香。
    當牛頭人將手探到蘇揚腦袋上時，徐雨彤從側麵注意到蘇揚平靜的神色。
    “咦？你為什麽不怕？”
    “因為我不是它的目標。”蘇揚緩緩道。
    說罷，蘇揚手指著徐雨彤，“身份交換，驅逐之前，她是‘蘇揚’。”
    “‘欺詐’發動成功，玩家‘蘇揚’與玩家‘徐雨彤’身份互換。”
    徐雨彤聽著這番莫名其妙的話，還沒等細想，就見到牛頭人突然鬆手轉身朝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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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
    徐雨彤瞳孔驟然一縮，“你搞錯了，他才是蘇揚啊！”
    牛頭人不聞不問，隻是一味地執行指令。
    “不是，你這頭蠢牛，怎麽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徐雨彤眼見牛頭人逼近，眼中再無之前的從容和恬靜。
    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恐懼。
    天賦有冷卻時間，她無法在短時間內使用兩次。
    當大手摸向徐雨彤腦袋上的瞬間，隻見嬌軀猛顫，五官當即扭曲在一起。
    “你是不是腦子壞了？蘇揚是男的，他才是……”
    “砰！”
    隨著一聲爆響，聲音戛然而止。
    “玩家‘蘇揚’達成通關條件，即刻結算。”
    【約會大作戰遊戲通關成功】
    【玩家：蘇揚，表現評分：ss】
    【獲得成就：約會快樂，獎勵10點積分】
    【獲得成就：贈人玫瑰，手留餘香，獎勵10點積分】
    ……省略15條）
    【獲得成就：操控裁判，獎勵10點積分】
    【獲得成就：多位伴侶，獎勵10點積分】
    【獲得隱藏成就：擁有一位‘雙性人’伴侶，獎勵100點積分】
    【個人評分獎勵：200點積分】
    【通關獎勵：商店零元購資格、500點積分】
    【當前積分：2620】
    蘇揚走出終局之地，嗅著雨後泥土芳草混雜的味道，長歎道：
    “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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