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可惜。
    可惜什麽？
    孫永並未細說，而是立即聲嚴厲色地將眾人先訓斥了一頓。
    “老爺的眼睛裏容不得半點沙子，你們既然選擇來到孫家幹活就給我勤勤懇懇、踏踏實實，不該說的別說，不該看的都不要看！”
    這句話既是下馬威，也是提醒。
    除了路燼和裴錚以外，眾玩家的身份都是被孫家請來的短工，緊接著孫永便開始給他們派活兒。
    “你們之中，自以為力氣大者往前一步。”
    聞言，玩家們麵麵相覷，對於自己是否應該向前一步感到遲疑。
    因為選擇不同結果也不一樣。
    陸陸續續有人站出來，但明顯不夠孫永要求的數，他一臉嫌棄：“連氣力都沒有來幹什麽活！”
    旋即在主動向前的幾人的基礎上又手指了五人，最後湊了個十六的數兒。
    “你們隨阿福走，今夜便在東院候著。”
    阿福，一個幾乎骨瘦如柴的家仆，穿著簡單短衫，踩著一雙深色的布鞋。
    或許是因為太瘦了，一時都判斷不出年齡。
    聲音嘶啞得像是古老的風機：“在東院，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巧手者往前。”
    遲疑片刻後。
    有六名玩家主動向前一步，其中四人都是女生。
    “隨程婆子走。”孫永道。
    看到程婆子的那一瞬間，這幾個玩家似乎有些後悔，因為那程婆子體型高大、長相怪異，臉上有鼻子有眼，五官沒多一個，沒少一處，可看起來卻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若一定要說出點什麽，那就是她的鼻子。
    長。
    鼻尖兒有明顯的彎曲。
    正宗的鷹鉤鼻。
    那一雙眼睛掃過眾人，如鷹一般，極具侵略性！
    “在西院，管好自己的眼睛，亂瞟可是會被挖出來。”
    同樣的句式在阿福嘴裏也曾出現過，對於有經驗的玩家來說，他們立即便明白了，這是去往不同地點的規則。
    接著，孫永繼續選人。
    “屬狗者站左邊，屬雞者站右邊。”
    “什麽都不是的呢？”
    “中間。”
    最後，屬狗的去了後院，屬雞的去了廚房，任何條件都不滿足的就在外院打掃、貼紅花、掛燈籠。
    “路大師、裴小師傅，委屈二位這幾日便住在西院偏房。”
    “沒問題。”
    “多嘴問一句。”路燼喊住，轉身欲走的孫永，“孫管家，不知這孫府是哪位夫人掌事，東西二院又分別住著哪位夫人？”
    孫永嗬嗬地笑了笑。
    “孫府自然是大夫人掌事，不過嘛。”他暗示，“大夫人體弱，經常需要休息，而二夫人最得姥爺憐愛。至於這各位夫人的住處，路大師打聽這些做什麽？”
    路燼適時表現出謙卑的模樣，以滿足孫永那高高在上的心理，“孫府有權有勢，我與徒弟過來自然是想多賺錢別惹事兒，多知道些，免得不小心衝撞了哪位夫人、少爺、小姐。”
    孫永很滿意他的態度，於是多說了幾句。
    “少爺嘛，老爺膝下就隻有濟少爺一位，這你不用擔心，根本衝撞不著他。至於夫人小姐......老爺總共娶了五位夫人，大夫和二小姐住在東院，二夫人住在西院主屋、五夫人和三小姐住在偏屋，就是剛才過來挨著個古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