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芒刺在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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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答案讓我心裏發毛,那幾個晚上看到劉老頭的身影,難道是……想想就起雞皮疙瘩。
至於劉老頭火化的原因,聽說殯儀館接到上麵的通知,急急忙忙就把人給火化了。劉老頭的骨灰沒人領,現在還放在殯儀館裏呢。
我嘴上雖然這麽說,可心裏卻犯起了嘀咕。昨晚,我發現了門外帶香灰的腳印,夜裏老媽又夢見有人守在門口。下午,她不知怎的,竟把香頭摁在手心。這一串串的事情,真是巧合嗎?
連我這不信鬼神的,都有些動搖了。老媽決定去找賣紙錢的阿婆,求那隱士給個說法。
周末來臨,工作清閑,我又回到了溫暖的家。說起來也怪,受了老媽夢的影響,夜裏我也夢見門外有人。那模樣,跟老媽描述的如出一轍。夢裏頭,我看得真切,可醒來後,卻又變得模糊不清。
那人影,跟我曾見過的劉老頭站在窗邊的身影重疊,可我真不確定,那是不是他呢?老媽也打算去弄個明白。夢裏頭清晰,醒來後模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屋裏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空蕩蕩的感覺讓人心裏發毛。我站在門口,明明一步未動,卻感覺危險似乎從每個角落裏撲來,心裏一陣陣地發慌。
我試著按照老媽以前說的那樣,在屋子裏到處尋找老爸和老媽,可轉了一圈,連個影子也沒見著。我大聲喊他們,隻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屋子裏回蕩,接著,我就這麽突然醒了。
醒來時,我害怕得要命,黑暗的房間裏總覺得有人似的,心裏直打鼓。我下意識地往被窩裏縮了縮,可還是覺得不對勁。為了給自己壯膽,我隨手開了燈。
燈光亮起,雖然有點刺眼,但至少證明房間裏啥也沒有。我四周看了看,一切正常,心裏這才稍微踏實了些。我關掉燈,正準備繼續睡,可就在這時,我眼角瞥見書桌旁有個人影,靜靜地立在那裏,確實是個人的模樣。
我瞪大眼睛,在那兒盯了幾秒鍾,沒錯,是個清晰的人影。我一個激靈,趕緊按下開關,燈光照亮,卻啥也沒瞧見。我滿心疑惑,又把燈給滅了,目光緊緊鎖定那塊地方。果不其然,那人影又出現了,我就像玩開關遊戲一樣,燈亮燈滅,每次那影子都在。
書桌旁邊啥也沒有,能看出人形的,就隻有那影子。我這麽折騰,就是不敢靠近看看。最後一次關燈,影子不見了,我瞪大眼睛確認,確實沒了。按說影子沒了該輕鬆,我這心卻提了起來。
它消失得無影無蹤,可我知道它肯定還在屋裏,就藏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這念頭一閃,我後背直冒涼氣。
罷了,我索性把燈全打開,就這麽亮堂堂地睡了。
我迷迷糊糊地覺得有人在輕輕搖晃我,就這麽悠悠轉醒,不是被嚇醒,就是那種自然的醒來。我頭腦還挺清楚,就是有點好奇,是誰把我弄醒的。
然後我猛地反應過來,我明明是一個人睡啊,怎麽回事?緊接著,睡前那模糊的人影閃過腦海,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可是開著燈睡的。但現在,四周黑漆漆的,燈什麽時候滅的?真是奇怪。
這股子詭異讓我心裏開始發毛,總覺得床邊有人站著。我躺著,背對著床邊,當然看不見,但那種感覺特別真實。也可能,是我多心了。不過,我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就那麽靜靜地躺著,耳朵豎起來,聽聽有沒有什麽動靜,也想確認一下,是不是還會有人再來推我。
等了好一會兒,四周依舊靜悄悄的。我活動了一下身子,伸手按下開關,燈光瞬間灑滿房間,心裏暗自慶幸,原來燈泡好端端的。我看了看時間,淩晨四點不到,夜還長,可這寧靜卻讓我心裏發毛,嚇得睡意全無。
房間裏的燈光亮堂起來,我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環顧四周,滿腦子的疑惑。走到書桌前,突然發現上麵攤開了一本書,我敢肯定,睡前它明明在書架上好好兒的,這專業書我向來不常翻,如今卻被翻開了幾頁。我撓了撓頭,心裏犯嘀咕,這屋子裏難道藏著什麽秘密不成?
我隨手翻閱書籍,一切正常,便將它扔在桌上。環顧四周,其他物品整齊有序,並無異動。本打算回床繼續我的美夢,卻在床邊發現不對勁,原來臥室的窗子大開。我可是向來睡覺要關窗的,無關冷熱,隻為心安。於是,我走向窗邊,正準備關上,眼角卻捕捉到樓下路燈旁的黑影。
“嘿,這大半夜的,誰在那兒?”我心裏暗自驚訝。
定睛一瞧,淩晨四點,那黑影突然抬頭,我這十一樓的高度,雖看不清模樣,卻能感覺到那目光似乎穿過黑暗,直愣愣地朝我這邊投來。這情景,讓我心裏一緊,腳下也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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