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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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搖頭,說實話,這些情況我還真沒留意過。聽張師傅一一道來,我隻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脊背發麻,全身瞬間起了層雞皮疙瘩。
    張師傅定睛看著我,那眼神卻有些飄忽,仿佛穿越了我的身體,注視著另一個世界。我正要發問,他的目光突然轉移到桌上,問我:“你不覺得這些水杯的擺放有點眼熟嗎?”他瞥了一眼旁邊,我愣了一下,腦海裏猛地閃過今早茶幾上莫名出現的水杯。
    我張口結舌,話還沒出口,張師傅卻似乎明白了什麽,輕聲說:“原來如此。”
    張師傅一副洞察一切的模樣,卻緊閉著嘴,一聲不響。他突然以今日不宜深談為由,起身就要離開,讓我和剛到的父母一陣手忙腳亂。郭君偷偷給我打了個眼色,讓我趕緊勸勸焦急的父母。
    我琢磨著張師傅似乎有難言之隱,便隨郭君的意思,輕聲細語地安撫起父母來。隨後,我們一同送張師傅和郭君出門。走到電梯口,我心中直打鼓,但為了麵子,還是硬著頭皮和他們一起進了電梯。心想這次應該沒事了吧,哪知道到了七樓,電梯門應聲而開,外麵卻一切正常,啥事兒沒有。
    郭君和張師傅一道與我踏進電梯,張師傅輕輕按下了關門鍵,電梯緩緩下行。他側頭問我:“這種情況,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我深知已被他看穿,便答道:“也就幾天前的事。”他聽後,眼神飄向身後,動作頗為詭異。
    步出電梯,張師傅忽然認真起來:“今晚,你可不能閉眼,免得發生什麽嚇人的事。”我疑惑地問原因,他嚴肅地說:“別生氣,我發現你爸媽有點不對頭。”
    我驚得追問詳情。張師傅解釋,媽媽送水時,那水並非為我們而備,她的眼神和爸爸一樣,迷迷糊糊,仿佛被什麽遮住了雙眼。
    我緊張得大氣不敢喘,張師傅說解決我家的問題得一步步來,讓我詳細講述父母來後的怪事。提到媽媽被香烙那一段,張師傅臉色微變,卻沉默不語,似乎有所顧忌。我急切地問:“您怎麽了?”內心同樣焦慮不安。
    這時候,郭君拍拍我的肩膀,笑眯眯地說:“兄弟,別急嘛,張師傅他老人家沉默是金,那是有道理的。你想想,現在這局麵,多說多錯,他怕驚動了家裏的那些小家夥,咱們現在又搞不定它們,驚動了可就不好玩了。”
    張師傅斜眼瞧著我,輕輕搖了搖頭,那眼神似乎在說:“小家夥,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我愣了愣,心裏打鼓,難道我身邊真有什麽讓他都忌諱的東西?
    郭君他們走到車旁,郭君揮揮手說:“明天你就別去上班了,單位那邊我幫你搞定。張師傅說了,今晚你可得精神點,找個假人替你躺床上,你自個兒躲在客廳角落裏,保準能看出點名堂。”
    兩人也沒說什麽時候再露麵,臨走時,張師傅還特意叮囑:“回去走樓梯,安全第一嘛。”
    這郭君和張師傅一來一去,倒讓我心裏七上八下的。張師傅還特意強調今晚不要睡覺,看來他八成是覺得今晚會出點啥事兒。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裏暗自琢磨:今晚,可得睜大眼睛了。
    我踏進樓道,心情輕鬆地回到了家。麵對老爸老媽關於張師傅的詢問,我隨口說沒什麽新鮮事,他們似乎有點失落,我卻在心裏偷笑。看著他們,我心想,今晚可得小心行事。
    夜深了,家中一片寂靜。我依照張師傅的吩咐,在被子裏塞滿了衣物,營造出有人安睡的假象。自己則裹得嚴嚴實實,輕手輕腳地溜到了客廳的沙發角落,小心翼翼地藏身。
    寂靜的夜晚格外漫長,我瞪大眼睛,緊張兮兮地留意著屋內的一舉一動。時間仿佛凝固,我時不時地看著手表,腿都坐得有些麻木,可這才過去了一個小時。
    突然,細微的開門聲讓我神經緊繃,我屏住呼吸,生怕被察覺。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從父母的房間傳出,我瞪大眼睛,隻見一個身影緩緩走出,咦,那不是老媽嗎?
    她輕盈地從臥室步出,徑直走向櫃子,我耳畔響起接水的滴答聲。我暗自思忖,許是渴了吧。可當她再次接起一杯水,我心裏泛起了嘀咕。
    母親將兩杯水輕輕擺上茶幾,仿似晚上的郭君和張師傅一般,隨後又靜靜地回到原位,安坐了約莫十分鍾,這才收拾起水杯。
    我原以為她這下該回房安歇了,豈料她卻一步步踱到了我的房門口,靜默佇立,時間悄然流逝。終於,她推開了房門,邁步而入。
    我坐在那兒,心裏直打鼓,琢磨著她究竟為何光臨我的小窩。聯想到家中物件屢次不翼而飛,心中猜想,莫非這一切都是母親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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