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十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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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之前,我的鞋子總神秘地出現在客廳,準是有人藏沙發上了。我以前沒想用開關燈這招,也壓根兒沒往這上麵想。現在我一遍遍試,燈一滅,窗台邊就多了個人影。白天在樓下往上看,發現窗前真有人,不是錯覺!原來這家夥一直在這兒,隻是我沒發現罷了。
這回心裏有底,看到人影也不那麽怕了。可燈再亮時,那窗外的假人半個頭緊貼玻璃,黑洞洞的眼睛,還是讓我心一跳。正發愣,忽然客廳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大半夜的,跟有人拿腳踹門似的,真是吵死了。
我正要開門,老媽搶先一步開了客廳的燈。她見我站在門口,一臉疑惑地問:“會是誰啊?”我們倆麵麵相覷,外頭的敲門聲卻越來越急,跟催命似的,可誰也沒轍。
深夜,家門被一陣急促的敲擊聲驚擾,媽媽皺著眉頭猶豫著要不要去應門。我拉了拉她的衣角,輕聲說:“媽,這大半夜的,誰會這麽沒禮貌地敲門呢?咱們還是小心為妙。”我們倆就那麽在客廳裏幹站著,門板的震動似乎都在訴說著外頭的急切。
終於,那敲門聲在漫長的等待後漸漸消散。媽媽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我連忙拉住她,“算了,媽,不管外麵是誰,咱們裝作不知道就好。”我們於是坐在沙發上,爸爸也被吵醒,揉著惺忪睡眼加入了我們的行列。
盡管夜色尚濃,可是一家人都顯得精神十足,毫無睡意。我勸他們趁著還早,應該去休息會兒,畢竟明天還要趕車。媽媽卻搖搖頭,笑著說:“坐車的時候還能眯瞪會兒,現在這心慌意亂的,哪兒能睡得著啊。”我們三人相視一笑,在這緊張又神秘的夜晚,彼此成了最好的慰藉。
我們正聊得興起,忽然又聽到了敲門聲,這次的節奏溫柔了許多,外麵還伴著呼喚我名字的聲音。我們麵麵相覷,我還是起身去開了門。一開門,瞧見的不僅是值班的門衛,我心中直犯嘀咕,這會兒他不是該守在小區大門口嗎?怎麽上了樓來?更讓我驚奇的是,門旁還站著個稀客,那不是別的,正是一個假人。
想起之前在頂樓水箱發現的那兩個假人,一個現在在我窗戶外晃悠,一個就杵在門外,真是讓人毛骨悚然。我盯著門衛,又瞧了瞧那個假人,不禁好奇地問:“這是怎麽回事啊?”
我這問題一出,門衛反倒顯得有些迷茫。我雖然和這兩位陌生人不熟,但每天進進出出的,麵孔總歸是熟悉的。他們中的一個似乎有點不悅,反問我:“你剛才不是打電話說家裏可能進了賊,讓我們上來看一看的嗎?”
我聽得是一頭霧水,我什麽時候打電話給他們的?他們卻報出了我們家的電話號碼。我愣了,那的確是我們家的座機。他們說我打了值班室的電話,說家裏可能進了賊,讓他們過來看看。誰知一上門,就瞧見了個假人坐在門口,把他們也給嚇了一跳。這假人怎麽跑我家門口來了,我也好奇。
我這一臉無辜,他們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們。這事兒太奇怪了,我壓根就沒給他們打過電話啊。他們大概也覺得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可這事實在是太離奇了。
我提議他們不如進屋坐坐,我查查電話記錄。我還跟他們保證,家裏除了我和老爸老媽,沒別人,我們肯定沒打這個電話。他們倆互相看了一眼,那表情,明顯是有點兒害怕了。
他們一腳剛跨過門檻,就瞧見米粒撒落,香爐裏青煙繚繞,再一扭頭,門後還立著個紙人兒,臉上那點兒笑意立馬掛不住了。他們尷尬地問我,家裏怎麽擺著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心想,這事兒解釋多了反而添亂,就輕描淡寫地說,家裏最近有點兒不太安靜,請人來看了看。
他們一聽,臉色刷地就變了,剛才還說著要坐下歇會兒,這下卻紛紛找借口要開溜,有人甚至嘀咕是不是電話號碼記錯了。同伴對他的突然轉變感到一頭霧水,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好奇地問:“哎,這是怎麽了,怎麽都急著走呢?”
他尷尬得臉都漲紅了,支支吾吾地,終於還是忍不住,用我們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你們家,是不是,那個,遇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啊?”
他不過是想找點話說,提醒我應該考慮換個住處。畢竟,十二樓的李明家搬走,似乎是因為有些不太平。他神秘兮兮地告訴我,這棟樓藏著不少秘密,曾經有人過世,開發商卻把這事捂得嚴嚴實實。大多數人都還被蒙在鼓裏,不然誰還願意住這兒呢。他對我表示同情,但還是勸我早點做打算。
“你這下明白了吧,他就是找個借口說說。”我故作輕鬆地回應,好奇地問他是怎麽看出來的。
他搖搖頭,悄聲說:“這話我隻跟你說,你最好還是早點搬家。這樓裏不太平啊。”
我愣了一下,“就是我樓上的那家?”
“沒錯,就是他們。”他點頭,“那對夫妻,男的叫李明,在稅務局工作。聽說家裏出了些不太平的事,後來找物業解決了,還悄悄幫他們付了搬家費,讓他們別聲張。你想啊,要是整棟樓的人都去找物業,那得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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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信半疑,“他家的事,跟物業有什麽關係?”
他歎了口氣,“你不知道,這樓剛建好那會兒,確實有人去世。開發商把這事藏得深,我也是在這兒工作後才聽說的。這裏的大部分住戶都被蒙在鼓裏,要是知道了,誰還願意買這兒的房子呢。”
我好奇地打破沙鍋問到底,門衛大叔這才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委:“這事兒啊,真是奇了怪了。這樓建成之後一直空蕩蕩的,誰會來這種鬼地方呢?偏偏就有個女人,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半夜三更爬到樓頂,一躍而下。幸好發現得早,房地產商動作快,把公安局那邊搞定了,消息才沒傳出去,不然這事兒不得鬧翻天?”
我聽得心裏直發毛,忙問:“就是咱們這棟樓嗎?”門衛大叔搖搖頭:“不是不是,是旁邊那棟。聽說十二樓的李明半夜加班回來,看到有個女的在那兒遊蕩。這事兒傳得神乎其神的。”我追問那女人的身份,門衛大叔隻是搖頭:“沒查到,或者查到了也沒告訴我們,咱們也就無從知曉了。”
他壓低聲音提醒我:“你可得留神點兒。”說完,他和同事便說既然沒電話找他們,就先走了。
等人走遠,我還沉浸在這神秘事件中,越想越覺得複雜:“先是劉老頭,現在又來了個神秘女人,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十二樓明明沒人,可我那天晚上確實看到窗戶前有人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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