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苦師傅，這跟著我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我好奇地問道。苦師傅嘿嘿一笑，從阿婆家的櫃子裏掏出一個檔案袋，拍拍我的肩膀：“看了這個，別太失望，不過是段小亡魂的故事罷了。”
    接過檔案袋，我翻開一看，上麵寫著“蘇芮”兩個字。嗯？女的？我撓撓頭，自己明明是個規矩人，哪來的女鬼死纏不放？
    我繼續讀下去，四年前她就進了殯儀館，孤零零沒人領。我忍不住問苦師傅：“她是不是一直躺在冷藏庫，還是已經……”
    “耐心點，往下看。”苦師傅打斷我。我低頭，繼續掃視檔案，已火化，骨灰還趕上了時髦的樹葬，殯儀館樹下成了她的安息之地。
    “我去那棵樹下看過，一切正常。”苦師傅補充道，“隻是，有些特殊情況，我沒動她的骨灰。”
    他本想隨便查查蘇芮的底細，誰知道這一查，嘿，發現了個大秘密！我好奇追問：“這秘密有多大？”苦師傅擺出一副神秘模樣：“你猜她怎麽死的？跳樓的！”
    “啊？跳樓？”我眼睛瞪得圓圓的，催促苦師傅往下說。他接著爆料：“沒錯，就是那個小區封頂後，莫名其妙跑樓頂跳下來的女人。”
    我大吃一驚：“竟然是她！可她跟我住的不是同一棟啊。”苦師傅笑了笑，提議從李明和柳池夫婦那頭找線索，“他倆是否存在，還得兩說。不過嘛，他倆要是那對傳聞中的假人，八成就是他們把蘇芮引到你身上的。”
    我若有所思，問苦師傅：“你認為李明夫婦有問題？”他點頭回應：“有沒有問題，還不能確定。但李飛的話，總不會是無風起浪。別忘了，蘇芮的事，就是柳池先發現的。他倆要是那對假人，這事兒就好解釋了。”
    “哎，苦師傅，蘇芮這姑娘，難道是從遠方來的？”我好奇地問道。苦師傅卻輕輕搖頭，嘴角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你呀，恐怕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就算翻遍天地，也找不到蘇芮出現的線索，哪怕東方情和郭君這樣的高手，也一頭霧水。”他頓了頓，又添了一句，“你要不信，就去問問他們，保證他們的答案和你一樣，一頭霧水。”
    我若有所思，看來苦師傅對那兩位的調查了解頗深。思量片刻，我終於忍不住問：“那您為什麽要拿走劉老頭的骨灰？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苦師傅眼角帶笑，反問我：“你收到提示了嗎？關於劉老頭的骨灰，不宜留在殯儀館的那個。”我瞪大眼睛，驚訝於他竟知道得如此詳細。他是不是那個幕後提示者？正疑惑間，苦師傅遞過來一張字條，“看看這個，筆跡你應該認得出來，自己判斷，這中間的曲折，是不是我故意布下的謎團。”
    我接過字條，上麵的字跡清晰——劉老頭的骨灰，不宜久留殯儀館，速送指定地點。
    記得那次，我掏口袋發現了張紙條，上麵的話和現在這張如出一轍，都說劉老頭的骨灰不能留在殯儀館。我那時可是親自把骨灰送回了家。
    我好奇地問苦師傅，這紙條誰寫的？苦師傅聳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隻曉得那天，這紙條和一份假文件一起出現在他身邊。他尋思著這事跟我脫不了幹係，就照著做了。
    我又追問，那所謂的安全地方究竟在哪兒？苦師傅卻賣起了關子，說這是個秘密。真讓人驚訝，他竟然對一個陌生人的紙條深信不疑，還照著去做了。苦師傅卻笑著說，換做是我，也會這麽做。
    我更疑惑了，苦師傅解釋說，他確實被什麽東西纏上了，但並非阿婆能驅除的那玩意。他早就看穿，附在假人身上的東西，根本控製不了他。
    “我說，苦師傅，您晚上做的那個夢，真是奇了怪了！”我好奇地問道。
    苦師傅歎了口氣，說道：“你聽說過沒？每晚同一個夢，同一個東西，它就像影子一樣，每晚都來糾纏。直到有一天，你都覺得它要從夢裏走出來，變成現實中的存在。夜裏，你甚至能感覺到它在注視你，感受到它的呼吸。”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苦師傅，沒想到他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這和張老頭說的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忍不住問：“苦師傅，那個‘人’，到底是什麽樣子呢？”
    苦師傅望著我，嘴張了又合，似乎很難說出口，那神情，既有猶豫，又藏著恐懼。
    我越發好奇，看著苦師傅，仿佛看到了當時的張老頭。那時，張老頭也是怕得要命，全身顫抖，不願意提起那個“人”。現在，苦師傅雖然沒顫抖，但那猶豫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害怕。
    “得了得了，苦師傅，您別緊張。”我忙安慰他，“我不是非要知道，您也別去想那個‘人’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放鬆心情。您怕得越深，它就越難擺脫。”
    苦師傅望著我，眼中閃過幾絲複雜的情緒，末了，他歎息著說：“這事兒，真不好開口啊。可我夢見的那個人，唉，竟然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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