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鏡子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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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師傅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剛從凶案現場出來的嫌疑人。他顯然被嚇得不輕,連鏡子都不願意幫忙裝回去,隻匆匆教了我一句:“牆上有個鉤,掛到膨脹螺絲上就行,挺簡單的。”話沒說完,他就像後麵有鬼追似的,一溜煙跑了,留下我一人在原地發愣。
    牆上的掌印,讓我心裏直發毛。好幾次差點兒拿起毛巾和水把它抹掉,可轉念一想,若是重要的證據被我這麽一擦給毀了,那我不成了毀壞證據的罪人?再說,被當成凶手也不是頭一回,得留個心眼。東方情早上才剛剛離開,中午就又要麻煩他,真是不好意思。
    我盯著那掌印,除了心裏發怵,啥也瞧不出個所以然。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給東方情發了條短信。沒想到,才一會兒功夫,門鈴就響了起來。開門一看,範之東帶著個麵生的中年警員站在門外。範之東笑嗬嗬地說,他們剛好在附近走訪,接到電話就順道過來了。
    這位警員看起來經驗老到,我領他們走進衛生間,範之東打趣地問:“這是你自己的傑作?”我連忙否認,我可沒這閑情逸致。那警員輕輕撚了撚掌印邊緣,篤定地說:“這是血跡,幹得差不多了。”
    血跡?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竟然跑到我家來了。我這才猛地想起,衛生間裏那股怪異的感覺,難道就是這手掌印的主兒在作祟?這事兒我可不能跟範之東他們隨便說。他倆查了半天也沒啥頭緒,結果範之東一拍腦門,冒出句讓人心驚肉跳的話:“這牆後頭,不會藏著啥屍體吧?”
    他自知失言,我也趕緊提醒他,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人命可不是兒戲。
    最後他們決定,還是得讓“單副”東方情親自出馬,畢竟這事跟我脫不了幹係。
    範之東後來悄悄告訴我,東方情特意關照過,我的案子得小心處理。
    我這心裏一下就七上八下的,感覺自己成了頭號嫌疑人物。
    至於範之東為啥管東方情叫“單副”,我實在好奇,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不過是局裏人習慣的叫法,大家跟著喊,也就成了自然。
    東方情在電話那頭安排得井井有條,讓範之東他們先忙手裏的活兒,我這兒的事他隨後就來解決。他一到,就對我提起他那奇妙的預感,說是我衛生間的鏡子不簡單。我打趣他,說他直覺堪比偵探。
    “還記得那次捉迷藏嗎?”東方情神秘兮兮地說,“我就見你在衛生間門口摸到了什麽,心裏就一直覺得不對勁。”
    我換了鏡子,沒想到真就出了狀況。
    東方情和範之東竟然英雄所見略同,都猜測鏡子後麵的牆裏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換作別人,我或許還能一笑置之,但東方情的話,我卻不得不重視。畢竟,他可是很少出錯的。
    “一次性解決吧!”東方情拍板,決定敲開牆壁看個究竟。
    他忙著拍照留證,可就在這時,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手機突然跳脫掌心,掉落在地。那情景,可不是簡單的一滑,倒像是被什麽力量猛地一擊,手機才被打落的。
    東方情的手腕突然間像是被火灼傷,血泡般的掌印鮮明異常。事發突然,他對我使了個眼色,低聲說:“快,咱們先撤。”我們倆迅速離開了那間衛生間。
    剛走出衛生間,就聽見身後鏡子發出“劈裏啪啦”的破碎聲,那聲音清脆又刺耳。
    東方情摸著下巴,神情嚴肅:“看來咱們把它給惹火了。”
    我愣愣地問他:“現在怎麽辦?”
    他沉思片刻,答道:“現在不宜輕舉妄動,得先找個明白人來看看這是啥玩意兒,把它鎮住了再說。牆壁裏肯定有貓膩,至於是不是屍體,那就不好說了。”
    我擔憂地看了一眼他的手腕:“你沒事吧?用不用塗點蘆薈膠?”
    東方情卻不在意,一邊揉著那個印跡,一邊說:“別擔心,看著嚇人,其實不疼不癢的,就是有點麻。這印子,我自有辦法讓它消失,放心吧。”
    東方情擺了擺手,一臉認真地說:“這事兒啊,拖不得,越拖越容易捅婁子。咱們去找阿婆吧,那苦師傅神出鬼沒的,現在找他可不容易。”我急著就要出發,東方情卻拉住我說:“我跟你一塊兒去,一個人萬一遇到啥事兒怎麽辦?”
    我疑惑地看著他:“那家裏怎麽辦?”他笑了笑:“放心吧,有範之東他們看著呢,不會出啥岔子。”
    我們一路走到了護國路,阿婆正悠哉哉地守著店鋪。一見我們進門,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然後笑眯眯地說:“瞧你們這一身的邪氣,準是遇到啥麻煩事兒了吧。”
    阿婆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我們身邊,她目光如炬,盯著東方情的手腕瞧了瞧,我心中暗自佩服,這阿婆的眼睛可真是犀利。她搖搖頭:“這可不是人力所為。”我趕忙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聽完後,阿婆點了點頭:“看來我這老婆子得親自走一趟了。”她又想了想,“不過,也不是非我去不可,那東西在你家也有些時日了,我兒媳婦跟你們去吧。傍晚我還有個老朋友要來,我得在這兒等著。”
    “阿婆,這法子靠譜嗎?”我好奇地問。阿婆笑眯眯地回答:“放心吧,隻需給咱們找到牆上那物的時間,不必徹底解決,暫且壓一壓就成了。”說罷,她把兒媳婦叫到跟前,耳語一番,遞給她幾樣東西。
    不一會兒,我們回到家中。東方情早已安排人手待命,緊跟在我們屁股後麵就到了。阿婆的兒媳婦掏出些香料和一隻紫銅香爐,往衛生間門口一放,燒了紙錢,念念有詞。隨後,將香插入香爐,樂嗬嗬地說:“這香燒完前,大夥兒安心,啥事兒沒有。但香一滅,就得停手,阿婆的法子嘛,一次就靈。”
    她神秘兮兮地補充:“這香不一般,一燒就是倆小時,比那鬆香強多了,頂多半小時。”
    聽她這麽一說,我心情輕鬆不少。香一燃起,東方情立刻指揮工人開幹。他們忙活得熱火朝天,三下五除二,就在鏡子後麵的牆上發現了個夾層,裏麵竟然真有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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