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阿婆神秘兮兮地找到我，顯然知道我已知曉一些秘密。可她卻隻字不提苦師傅，反而跟我聊起了那個神秘的“小東爺”。嘿，這可真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老太太啊！
    “嘿，你猜怎麽著？這‘小東爺’的名號，我可是頭一回從施從錦那兒聽說。”我故作輕鬆地搖搖頭，“至於為啥這麽叫，他可沒給我解釋清楚。”
    阿婆聽了，笑眯眯地接過話茬：“這事兒啊，不稀奇。我以前也認識個叫小東爺的，可惜他已經不在了。”她眼中閃過一絲追憶，“那人孤僻得很，獨來獨往，我曾在丈夫出事時求助於他，可惜沒能見到他。”
    “哦？”我好奇地問。
    “沒錯，我去找了他幾天，結果沒過多久，就聽說他走了。”阿婆歎了口氣，“聽說是在夢裏走的，真是讓人意外。”
    “那施從錦也叫我這‘小東爺’，你是怎麽想的？”我追問。
    阿婆微微一笑：“我一聽這稱呼，立刻就想起了他。雖然咱們之間也沒啥聯係，或許隻是個巧合吧。”
    我聽著阿婆的話，默默無言，心中卻也充滿了疑惑。既不想打斷她的回憶，又對施從錦的舉動感到不解，隻得繼續當一個安靜的聽眾。
    “阿婆提起那個傳說中的小東爺，說他名叫周飛順。”阿婆笑眯眯地賣了個關子，“想知道更多？自個兒去探探吧，我也隻是聽說了一些隻言片語。”話音剛落，阿婆便揮揮手，悠悠然離去，留下滿腹好奇的我。
    好奇心這東西，一旦勾起來，不滿足它是不會罷休的。我找到了郭君，他聽了我的請求，二話不說就幫忙去了。這名字聽起來普通，查起來可真不簡單，一番折騰，終於鎖定了一個目標。
    “你猜怎麽著？”我興奮地和郭君分享，“在那個年代，有人竟然有檔案！真是稀奇！”我們找到了那份檔案，它靜靜地躺在專門的檔案機構裏，記錄著四十年前的點滴。
    打開檔案，我愣住了。這檔案頗為詭異，隻記載了幾年間的片段，個人信息幾乎為零，除了性別，連年齡都成了謎。
    “哈哈，這記錄也太少了吧？”我笑著搖頭，“每件事就幾個字，真是簡潔明了。”檔案上的字跡雖少，卻讓我對周飛順的身份和經曆愈發好奇。
    在那個敏感的地名前，我愣了愣神，嘿，這不是我那心心念念的老家嗎？
    周飛順的檔案翻了個底朝天，裏頭的陳芝麻爛穀子事兒，一條不落。啥支援農村，上山下鄉，不就是那個年代最時髦的知青生活嘛。
    我把這事兒跟老媽提了提，她一頭霧水，老爸也是一樣。老媽笑說，那時候誰記全名啊，都是小名兒喊來喊去，這都四十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我讓老媽幫忙打聽打聽，她一口答應，可我知道，她那記性，保不齊轉頭就忘。要是在老家，我肯定得親自出馬，找那些村裏的老人們好好聊聊。
    至於郭君和東方情，對這個線索壓根兒沒放在心上，畢竟和案子關係不大，我也沒再追究。
    有些事情，急不來，該來的總會來，就像張家明的線索，總會在不經意間冒出來。
    這陣子，張家明的案子算是放了個小長假，不是徹底解決了，不過是線索休假去了。東方情和郭君那邊，我還沒來得及通風報信，他們大概還被蒙在鼓裏。
    那天，我正急匆匆往小區外趕，一門心思全在上班打卡上。誰知，在門禁那兒，竟然撞見了馬躍！他在這小區熟人沒幾個，我算一個。他突然冒出來，真是讓我小吃了一驚。
    我那天著急忙慌的，不確定他有沒有注意到我的車。後來，我還是好奇心占了上風，拐回去問門禁的人，知不知道馬躍這號人物。他們搖搖頭，說小區人海茫茫，哪能個個都認識。
    我心裏犯了合計，馬躍這家夥，八成是悄悄搬這兒來了。上次他提起回老家，我就有點懷疑，這會兒看來，十有八九是實錘了。
    那天，我走進殯儀館，順手給馬躍撥了個電話，響了好幾聲，卻沒人接。我想，要是他願意接，早就接了，既然沒接，我再打也是白費。果然，直到下班，也沒等來他的回電。
    心有不甘，我便和東方情、郭君商量起來，看能不能搗鼓出個主意。我還特意打電話到他的原單位，結果被告知，馬躍辭職後就沒回去過。
    一晃眼，三四天過去了。夜裏兩點多，手機突然響起，是馬躍打來的。電話那頭，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又夢見東方情要殺我。”
    我換了種方式問他：“他為啥要殺你啊？”馬躍聽起來很焦慮：“這個夢一直重複，我真的受不了了，蘇源，你可得幫幫我。”我應道：“行，我幫你，可你人在哪兒呢？”他卻沉默了。
    那電話，又一次在緊張時刻掛斷，我急匆匆回撥，卻總是聽到“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連續兩次，心裏不禁犯了嘀咕，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他蹤跡全無，電話又不通，我無奈之下，隻好出絕招，學那苦師傅招魂的法子。跟馬躍關係再鐵，也沒留他什麽東西，我隻得拿白紙剪個紙人，寫下他的名字。這法子土是土了點，但總得試試，畢竟他在這兒待過，氣味應該還在。
    我敞開門戶，點了蠟燭，在客廳中火化了紙人，可結果啥也沒有。突然，我靈光一閃，馬躍這名字八成是假的，我立馬用“張家明”再試一次。
    這一回，紙人一燒，客廳裏似乎真有了動靜，我能感覺到有東西來了，卻模模糊糊看不清，而且肯定不是馬躍。
    我故作鎮定地問：“你是誰？”
    那模糊的身影這才悠悠地回答：“付子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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