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迷之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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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幾乎整夜未眠,清早便奔向郭君家。本想歸還那黑油木符,可敲了半天門,愣是沒人應聲,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仿佛屋裏沒人似的。無奈,我隻得帶著黑油木返回,然後開車去殯儀館上班。
    殯儀館裏,我正準備上五樓,卻發現一樓人頭攢動,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好奇一問,同事說是停屍房出了點兒狀況,具體情況不明,負責的人正在裏麵忙活著。
    我好奇心起,靠近停屍房,那腐屍的味道直衝腦門,熏得我夠嗆。探頭往裏一瞧,好家夥,一群人忙得團團轉,郭君就在其中。
    我這時才恍然大悟,為何他不見蹤影。我選擇走出辦公室,對那件事置之事外,心想若是郭君有意告知,自然會拉上我一同去。於是,我悠哉回到五樓,繼續我的日常事務。
    沒過多久,殯儀館裏就傳得沸沸揚揚。原來,梁立的遺體在冷藏櫃中詭異腐敗,那股刺鼻的味道彌漫整個冷藏室,甚至波及了外麵的停屍房。大夥兒都在猜測原因,我卻沒有深究,心想怪事連連,必有文章。
    殯儀館裏人聲鼎沸,我這邊也不輕鬆,正忙著整理檔案。東方情忽然現身,一進門就數落我:“別人忙得團團轉,唯獨你閑得發慌。”
    我頭也不抬,繼續手中的活計:“他們忙他們的,我自個兒清閑。”
    東方情在我辦公桌前落座,繼續追問:“你心裏有數,所以不必去湊熱鬧。”
    我回答:“我哪知道什麽。”
    東方情不依不饒:“那你昨晚深更半夜跑來殯儀館做什麽?監控和門禁都有記錄。你說和你無關,誰信哪?”
    我無奈回應:“你看過了監控,知道我沒靠近停屍房,更別提冷藏庫了。”
    東方情狡黠一笑:“你就真不打算透露,昨晚到底來殯儀館做了什麽?”
    “你不是已經把監控和門禁都查了個底朝天,我幹過啥你還能不知道?”我笑嘻嘻地反問。
    東方情一臉無奈:“門禁那老爺子硬說沒瞧見你的車,監控也恰好出了問題。”
    我斜眼瞧著他:“那你還能猜出我來過?”
    “直覺。”他簡短回答。
    我聳聳肩:“看來我這第一嫌疑人的帽子,戴得還挺合適。”
    “別繞彎子,快說。”東方情催促道。
    “好吧,我昨晚確實來拿走了付子華的骨灰。”我大方承認。
    “你拿人家骨灰幹嘛?這不是添亂嗎?”他疑惑地問。
    我兩手一攤:“誰讓你們不讓我查張家明的事呢?本打算就此罷手,哪知道付子華的亡魂跑來求救,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那你把他骨灰放哪兒了?”東方情追問。
    “一個你我都熟悉的地方。”我故意賣關子。
    他恍然大悟:“那地方確實隱蔽。”
    接著,他又問:“郭君昨晚有沒有找你?”
    我白了他一眼:“有啊,怎麽了?”
    “你覺得他最近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今早我看他總覺得哪兒不對。”他好奇地問。
    我好奇地回問:“哪兒不對?”
    東方情再問:“你剛剛見到他了嗎?”
    “還沒呢,看到他和一群人在停屍房裏忙活,我就沒打擾。”我回答。
    “哎,跟你說啊,見到郭君的時候,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那種感覺,真是難以言表。”東方情一邊說著,一邊接過我遞過去的白紙。紙上是我盡力描繪的那個圓環圖案,雖然畫得不算精美,但模樣還算清晰。
    “你看看,這東西眼熟不?”我笑著問東方情。
    他接過紙,端詳一番,問我從何而來,我老實告訴他,是從郭君右手心瞧見的。
    “他知道這圖案嗎?”東方情好奇地問。
    “知道,一頭霧水呢。”我回答。
    他又一次定定地望著我,讓我不禁又問:“你老看著我幹嘛?”
    “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和這圖案有關的?”東方情一語中的。
    我無奈地攤開右手,露出手心中的印記:“你這麽一看,這事兒藏也藏不住啊。”
    東方情瞧了瞧,直截了當地問:“這是郭君給你的?”
    我愣了愣,反問:“難道這真是郭君……?”
    東方情揶揄道:“嘿,難怪你回來後神情詭異,原來是郭君把這玩意兒‘借’給你了,權當是臨時寄存吧。”
    我疑惑地問:“寄存給我?”
    他聳聳肩:“這印記不止一次露麵,我曾在郭君身上見過。每當它出現,郭君就仿佛變了個人似的,醒來後判若兩人。看這情形,八成就是這東西搗的鬼。”
    聽他這麽一說,我沉默了,心裏卻回想起昨晚郭君的異樣,思緒如麻。這時,東方情提議:“下去看看他們處理得如何,順便關注一下郭君的情況,我這心裏啊,總覺得有些忐忑。”
    我們便一同前往一樓停屍房。屍體已被妥善包裹,但我還是忍不住查看,隻見屍體上黑斑密布,腐爛正是由此蔓延,整個屍體如同墨染。我暗自揣測,難道是因為我放逐了他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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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郭君,他的模樣與昨晚相差無幾。我已經明了東方情所指的不同,他的眼神愈發深邃莫測,仿佛藏著無數秘密。我甚至不敢與他的目光相遇,生怕一不小心,又跌入那神秘莫測的境地。
    付子華的慫恿下,我頭一回踏進了傳說中的停屍房,裏頭靜悄悄的,啥怪異也沒瞧見,興許是我眼拙。東方情隨後拍拍我肩膀,說咱們還是回警局聊,有些事兒,這兒說不合適。
    我老老實實跟著他們走,背後那一道道目光,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裏的新奇動物。
    分車的時候,東方情當起了司機,就我和他一輛車,郭君他們則另坐一輛。車剛啟動,東方情就扭頭問我感覺如何,我愣了愣,隻好撓撓頭說:“感覺他嘛,就是比以前更神秘了點,別的也沒啥。”
    東方情沒接這話,卻神秘兮兮地問:“你知道我為什麽好奇郭君昨晚有沒有找你嗎?”
    我搖搖頭,一頭霧水:“我哪知道啊。”
    他壓低聲音:“我這心裏直打鼓,總覺得郭君和這事脫不了幹係。昨晚我夢見他,那場麵,跟電影特效似的,他渾身冒火,眼睛裏都能噴出火來,你被火困住了,他好像要對你不利啊。”
    我聽得目瞪口呆:“你就夢見這個了?”
    東方情一臉認真:“這不單單是個夢,我敢打賭,昨晚肯定有事兒發生。”
    “喂,東方情,昨晚那禁製是不是你給破的?”我直截了當地盯著他問。
    東方情一臉迷茫:“啥禁製啊?”
    “不管是夢遊還是真有其事,那水滴聲和你出現,付子華看到的影子,肯定是你幹的。你破了郭君的禁製,等於救了我。”我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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