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迷離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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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龔定海一臉嚴肅:“計劃趕不上變化,誰讓你破了規矩,四大獄你隻封了倆。剩下的倆你打算怎麽著?四大獄可是連環扣,封不齊的話,那倆大獄的力量就得讓他們翻身了,你有什麽妙計沒?”
    我撓撓頭:“你特地來提醒我這件事?”
    龔定海看了看天:“事情已經在廢墟上發酵了。”
    我正想再問,龔定海卻像煙一樣散去,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望向車內,那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已不知所蹤。我隨手拿起抹布,把車裏的血跡擦了個幹淨。然後把車停在了殯儀館廣場,天色雖亮,時間尚早,我直上四樓,走到了409號房門口。環顧四周,我伸手進了鏡子,裏麵竟藏著一件東西,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是誰放的,但打開一看,就明白了。
    我拿出那東西,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張白紙,拿到手裏一看,嘿,是小草的字跡,上麵寫著:“醒過來!”
    我從神秘的夢境中猛然醒來,頭腦發昏,一片空白。摸索著起床,望向窗外,陽光燦爛得有些晃眼。左手上的印記不翼而飛,讓我對夢裏的種種產生了疑慮。
    正發愣間,手機鈴聲大作,我接起電話,郭君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你這家夥,睡得跟死豬一樣,我在門外敲了老半天都沒反應!”
    “啊?我剛剛才醒。”我揉著太陽穴,迷迷糊糊地回答。
    “得了,別磨蹭了,有重要的事跟你說,‘貞亞撲亡’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郭君的話讓我愣住,感覺又有新的謎團等著我去解開。
    我搖搖頭,試圖擺脫夢境的殘留,心想:今天這陽光明媚,怕是要有不少新鮮事兒發生了。
    我應聲去給郭君開門,他一見我就皺起了眉頭,好奇地問:“你這是怎麽了,看起來有點兒迷糊?”
    我搖搖頭,有點兒暈乎地說:“不知道啊,突然間就頭暈,時間都搞混了。”
    郭君關切地望著我:“殯儀館說你沒去,東方情也聯係不上你,我就過來看看。”
    我找個借口:“可能是我睡得太死了,沒注意到。”
    郭君還是不放心:“你到底怎麽了?”
    我迷迷糊糊地問:“今天是幾號啊?”
    郭君告訴我日期,我愣了愣,我記得早上還在殯儀館呢,還從鏡子裏拿到了東西,說是讓我醒來,結果我就這麽醒了。
    郭君看著我迷茫的樣子,忍不住問:“你沒事吧?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我擺擺手:“沒事,就是還沒完全清醒。”
    我邊說邊回想,發現自己能回憶到昨天的事,但記憶和夢境似乎混在一起,我到底是真的做了那些事,還是啥都沒做呢?
    最後,我還是忍不住問郭君:“昨晚,我是不是和你聊過天?”
    我一邊揉著頭,郭君一邊點頭:“是啊,你半夜還找我聊了呢。”
    聽見郭君的話,我猛地一震,這不是夢啊!心裏忽然閃過一個詞——暗麵!
    夢裏,我讓郭君和東方情的暗麵遠走他鄉,卻未曾想到,主謀竟是我自己的暗麵!
    這可真讓人想不通,為何我就能記住這暗麵,而他們醒來後卻啥也不記得?
    東方情一來,這氣氛,簡直就像是要開審一樣,我頭疼得要命,趕緊吞了片阿司匹林,試圖把混亂的思緒理出個頭緒來。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夢中的那個我才是真實的,而我自認為的我,竟是暗麵!
    這真相讓我頭疼得更厲害,真是讓人頭大。
    可這一切又確確實實發生了,更糟糕的是,那封信的內容、該送給誰、誰幫我送的信,我統統都不記得了。
    但“奪魂”這個詞,卻如同刻在我心頭,異常清晰。
    我總是覺得有個啥玩意兒想控製我,心裏頭就是覺得阿婆他們搞的鬼。
    東方情看我有點不對勁,特地跑來看我,說他夢見我幹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兒,跟我自己夢見的差不多。他以為就是夢,可郭君卻啥都不記得。
    我隻好裝傻,對東方情說:“可能是著涼了,有點不舒服。”
    他半信半疑,最後還是和郭君一起走了。
    等人一走,我回屋發現床下有張紙,昨晚從鏡子裏找到的。我明明記得兩麵都有字,而且總覺得是小草留下的信息,可剛才竟然一點都沒注意到。
    我又一次彎腰,將那張白紙撿起,昨晚隻看到一麵,上麵寫著“醒過來”,顯然是給暗麵傳遞的信息。這三個字,仿佛有著魔力。
    翻過來,白紙的另一麵寫著:“小心自己!”
    小草的字跡,這兩句話,顯然她是在幫我。暗麵怎麽也想不到,小草竟然巧妙地布了一個局,讓他一步步走進去。若非如此,我或許到現在還不能完全清醒。
    這時,我從抽屜裏取出那幅素描畫像,終於明白為何總覺得畫中之人並非我。原來,存在兩個我,我們互為彼此的一部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龔定海的話,零碎地在我腦海中浮現,他說過的話,關於“廢墟”,我深信那就是關鍵所在。
    我卷起袖子,觀察著手腕上的陰契,果然有了變化。它仿佛有了生命,逐漸擴張,形狀越來越接近左手心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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