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水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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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龔定海那句石破天驚的話,讓我心中一震。
    聽完全部經過,我恍然大悟,不禁脫口而出:“原來,那個吊死的人是你啊。但這……這怎麽可能?”
    龔定海一手指向窗外,那繩子上晃晃悠悠的影子,他得意地笑說:“那家夥是我掛上去的,別懷疑,貨真價實的我在這兒呢,那個頂多算個贗品。”
    我鬆了口氣,心想這腦瓜疼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可別再來什麽幺蛾子。我這邊還在雲裏霧裏,龔定海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我忍不住問:“那時候我還沒來這個城市呢,未成年一個,你怎麽就認出我了?””
    龔定海神秘兮兮地回答:“瞧人可不光用眼睛,有時候,影子也能講故事。”
    我聽得一頭霧水,他卻又說:“因為這一連串的事兒,都跟你脫不了幹係。我瞧見的,不隻是你的人。”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疑惑地問:“那我和這地方有什麽瓜葛?”龔定海揮揮手,讓我卷起袖子,一臉狡黠地問:“要是沒關係,你手上的這個陰契怎麽解釋?這地盤,怕不是別人的吧?”
    我愣愣地看著龔定海,這家夥,竟然連這點秘密也知道。
    龔定海揮了揮手,笑眯眯地說:“嘿,看看你手腕上那小花紋,那可是故事的起源哦。從我被那家夥纏上開始,你的靈魂也不安分起來,這一出一出的,都是從那個陰契開始的,你回想回想,是不是這麽回事兒?”
    我點了點頭,當時為了查那陳申的案子,我可是啥都不怕,連小草的勸告都當耳邊風,結果呢,不光攤上了這份“遺產”,還弄了個陰契在身上。現在想想,這玩意兒八成就是我和蘇源暗中牽線搭橋的紐帶,怪不得這印記跟他手心的那麽像。
    龔定海眼神深邃,接著說:“這陰契和魂羅玉啊,那是綁定在一起的,意味著你和他也綁一塊兒了。早晚的事兒,你們得有個強弱,能力也就此易主,這是你們的命。不過,別看我倆也得有個了斷,但跟你們的吞噬比起來,那可是天差地別,這方麵,你比我走運多了。”
    我好奇地問:“那要是咱們耗個幾十年,誰也吞不了誰,是不是最後就變得跟你和他一樣了?”
    龔定海笑眯眯地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嘿,咱們倆啊,天生就是不一樣的煙火。那位仁兄出現的理由嘛,簡單得很,就是想把我給替換掉,成為新的我。這遊戲規則簡單,非此即彼,總得有個徹底消失。”
    我撓了撓頭,一臉困惑:“那你們就不能和平共處,像我和朋友那樣?”
    這個問題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本質區別究竟藏哪兒呢?
    龔定海輕輕一笑,解釋道:“咱倆啊,天生冤家,不可能和平共處。那位仁兄,時間有限,不把我幹掉,他就得消失。而他要想活下去,就得幹掉我。這事兒,簡單明了。”
    我更迷糊了:“這跟我有啥關係啊?”
    龔定海眼珠一轉,又繞回了原點:“都是因為有你,才讓這種替代成為可能。”
    我追問:“我?我到底哪裏特殊了?”心裏暗自嘀咕,這謎團比三藏取經還複雜。
    龔定海直起了身子,我注意到他脖子上那顯眼的痕跡,似乎即使重生,那印跡也不打算輕易離開,成了他身上不褪的記號。為了遮擋,他特意挑選了一件高領的風衣。
    他揮了揮手,說:“跟我走。”
    我尾隨他下了樓,好奇地問我們要去哪裏。
    “去一個和你有關的地方。”他答道。
    穿過廢墟,我們踏入一棟破舊的樓內,眼前兩條路,一條向上,一條被鐵門封鎖。他用力推開鐵門,黑暗迎麵撲來。
    我忍不住問:“這兒是哪兒?”
    他故作神秘:“進去自然明白。”
    我跟著他踏入黑暗,耳邊又響起那廢墟中的低語,像是在召喚,卻又捉摸不透。我試圖聆聽,卻隻捕捉到一片寂靜。那聲音,如同謎團,引人入勝。
    我們一行人走過一段路後,眼前是一座顫顫巍巍的鐵製小樓,每邁出一步,鐵樓就“哐啷哐啷”地響個不停,仿佛隨時準備解體。這小樓不高,大概隻有一層樓的樣子。緊接著,我們踏入了一個地下空間,四周黑漆漆的,讓我不禁好奇這是何處。
    我忍不住問龔定海:“咱們這是到了哪兒啊?”話音剛落,龔定海就點亮了手電筒,又遞給我一支,提醒道:“下麵的路還長,得留神點。”我接過手電筒,四周一照,發現這個地方就像個地下室,不過顯然,這隻是通往真正目的地的門檻。
    一轉彎,眼前豁然開朗,地下室寬敞得很。我揮動手電,眼前百口大缸星羅棋布,頗為壯觀。好奇地靠近一口缸,裏頭的水綠油油的,飄著些像是青苔的古怪玩意兒。我猶豫著不敢碰,轉頭問龔定海:“這都是些什麽呀?”
    龔定海神秘兮兮地讓我再仔細瞧瞧。我瞪大眼睛,缸裏除了綠水和那些漂浮物,啥也沒有。我無奈地搖搖頭:“真不知道你看啥呢。”
    “注意你的影子。”龔定海提示道。
    我定睛一瞧,缸裏的確有影子,但偏偏沒有我的。我納悶兒地說:“我的影子哪兒去了?”
    龔定海笑了笑:“不是沒了,是它得不到。”
    我追問:“那你呢?”
    他搖搖頭,一臉淡然:“我呀,早被複製過了。這裏的規定是,人隻能複製一次,死了就沒了,不會再有第二個。”說著,他也走到缸邊,果不其然,缸裏也是空空如也,倒影全無。
    龔定海笑眯眯地對我透露:“我以前來過這兒,可那段記憶消失得無影無蹤,真是奇怪啊。”
    我好奇心十足,追問:“但這些水缸能複製出認識的人,這些人跟我又有啥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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