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最後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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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乖乖閉嘴,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父親的話裏帶著濃濃的警告,讓人不寒而栗。
沒多會兒,我們到了湖邊。果不其然,有條小船孤零零地等著我們。船上那人,遠看模模糊糊,走近了才瞧清楚,竟是郭君。
郭君站在那裏,嘴巴緊閉,臉上波瀾不驚,我正想開口打破沉默。猛然間,旁邊閃出個人影,竟是瞎子!我愣了,心想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和郭君怎麽會一塊兒出現?
瞎子似乎和父親之間有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他開口道:“送君千裏,終須一別,我就送你們到這兒吧。”
父親並未多言,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仿佛在回答瞎子的告別。瞎子又補充了一句:“這下,你的心願總算了結了。”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瞎子轉身,逐漸隱沒在夜色中。這時,父親開口:“咱們上船吧。”
我心中突然湧起一陣不安,恐懼感在心頭盤旋。瞎子為何離去?郭君和父親又打算帶我去哪裏?這個村子藏著什麽秘密?
滿腦子的疑問像是纏人的謎團,讓我摸不著頭腦。盡管如此,我還是跟隨父親踏上了船。船啟動了,郭君在船尾默默劃槳,他的身影如同幽靈般寂靜,臉上更是毫無表情。
我不禁心生怪異之感,這樣的郭君,活脫脫就像個沒有生氣的木頭人。
湖心船上,我靜坐無言,心中卻是波濤洶湧。四下裏,除了水聲,便是沉寂。船兒穩穩停泊,我內心漸趨平和,因為我知道,這趟重來湖邊的旅程,仿佛早已編排好了劇本,我的命運,就如同我的出身,注定不凡。
我就在這湖心,任由命運的波浪將我推至未知遠方。當我接受這一切,突然發現,曾經讓人畏縮的死亡,也變得不再那麽可怕。
我安坐在搖晃的小舟中,目光追隨著郭君和父親的身影。耳邊,父親輕聲叮嚀:“你就在船上等著,千萬別下水。我們去找一樣東西,記住,不管發生什麽,你都不能下水。”他的話語中,透著特別的關切,我點點頭,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歸來。
我明白了父親反複叮嚀的用意,他大概是怕我會一時興起跟著下去。可我偏偏不是那種越不讓幹啥就越要幹啥的人。所以,看著郭君和父親一個接一個地下水,我隻是安安靜靜地待在船上,一動不動,目光追隨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水底。
那一刻,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冷眼旁觀著一切,屁股還沒離開板凳,一坐就是一整夜。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他們還沒露頭,我卻不慌不忙,心知肚明自己能做的隻有等待,等待他們平安歸來,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走不了,也不能走,這感覺強烈得很,像是冥冥中的預兆。
正這麽想著,水麵突然起了波紋,郭君和父親一個接一個地浮了上來,毫發無損。但這平靜無波的平安反而讓人心裏直犯嘀咕——在水底下待了整整一夜,還能毫發無損,難道他們是魚變的?
一個怪念頭在我腦中成形:他們倆,難不成是水鬼?
我啥也沒說,就那麽靜靜地看著他們。果不其然,父親一上來就急匆匆地說:“太陽就要出來了,咱們得趕緊走。”
他們再次登上小船,我眼見郭君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盒子,心生好奇,不禁開口問:“這盒子裏裝的是什麽呀?”
郭君卻隻是微微一笑,將盒子抱得更緊了。我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裏七上八下,可又突然覺得好笑,仿佛盒子裏的小秘密已被我猜透。
父親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我倒不以為意。畢竟,過了今天,或許就難以再見他了。他的到來,不過是引領我至此,而接下來的去處,才是真正的精彩。
果不其然,郭君將船向村子的更深處劃去。村子一片汪洋,目的地似乎就是那個山丘後的山林。
我對那地方沒啥印象,也不多想,隻是靜靜地看著。船至山丘,我們徒步走向後山,隻見林中有一廢棄木屋,看起來荒涼已久。
顯然,父親他們不會住在這裏,他們帶我至此,定有別的用意。
走進那間木屋,裏頭的破舊氣息直撲鼻端,簡直像是時間的倉庫。目光所及之處,一口棺材靜靜地占據著c位,我好奇地打量著這口占據木屋焦點的家夥,心裏暗自猜測,這會是父親還是郭君的最終歸宿?
郭君穩步走向前,手中的盒子穩穩地放在棺材上,仿佛放下了一個沉重的秘密。
我心中暗自揣測,盒子裏八成是郭君的遺骨。
這時,父親發話了:“去,打開它。”
我滿頭霧水,但還是遵命走到了盒子旁,小心翼翼地掀開盒蓋,裏頭的確是骨骸,卻是個嬰兒的,父親接著說:“這就是你。”
這可真是大新聞,原來我本是個未能啼哭的嬰兒,是父親和瞎子聯手,將我的意識植入到郭君的身體裏,而郭君則占據了死者的軀殼。
也難怪郭君總帶著那麽一絲詭異的氣息,原來背後藏著這樣的故事。
正說著,郭君已經動手掀開了棺材蓋。就在那一刹那,我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呼吸急促,眩暈感接踵而至。空氣中似乎彌漫著某種神秘的味道,讓我有種天地都在舞動的錯覺。
在我意識朦朦朧朧的時候,我隻聽見父親的聲音在說:“你需要呆在這裏,直到那一天到來。”
最後我就墜入了深深的黑暗。
當我再次有感覺緩慢睜開眼睛,發現我擦,我躺在棺材裏麵,我努力坐起來,發現外麵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瞎子,另外一個是蘇源。我一臉迷茫看著他們,外麵光線有些刺眼,我正在慢慢適應著。
瞎子背對著我說“時間到了”
我問“什麽時間?”
蘇源轉過頭來看著我說“我們的命格”
我爬出棺材,看見木屋還在,隻是淹沒村子的湖已經沒有了,建起了一些房屋。我看見郭君在不遠處。他走過來對我說“這是你生命結束的地方,但是是你命格開啟的地方”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周圍的奇怪變化,問到“我睡了多久?”
郭君一笑道“七年、這就是我們的命格”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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