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劍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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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捉鬼小隊要麵對的歲陽,戰鬥或無法避免。
丹鼎司爆發了一陣騷亂,涉及雲騎軍,動靜不小。
盡管還沒有傷及無辜人員,捉鬼小隊還是第一時間出發,甚至來不及去詢問浮煙。
沒想到剛抵達丹鼎司,就撞上衝突現場。
神智混亂的雲騎正欲對同袍下死手,好在星及時出手,製止禍事發生。
將人安置在牆邊坐下,見藿藿動用十王司的手段替其檢查,星這才鬆了口氣。
「雲騎老兄,你覺得怎樣?」
「感覺像是被抽幹了力氣……」
雲騎語氣虛弱,複述今日遭遇。
簡單來說就是接到命令來丹鼎司鏟除孽物,結果武器突然開口,並且指點其武藝。
而後嫌棄他資質愚鈍,要另收一名弟子,也就是路過的彥卿。
不知怎麽的,這位雲騎軍士卒突然就對彥卿出手,結果連人家動作都沒看清,就被撂倒。
隨後,雲騎就見到了極其古怪的場麵。
彥卿仿佛在和他手中的劍交談,頭也不回地離開。
而自己手中的武器,卻再也不開口了。
星:「看來這次的目標,和武器有關。」
事不遲疑,捉鬼小隊循著雲騎提供的方向,全速追趕。
不多時,見到了彥卿的一柄配劍。
那柄霜藍短劍破空嗡鳴,猶如失去方向的飛燕。
素裳想起了什麽,不太確定地道:
「聽說彥卿小哥的武器是工造司打造的名器,與主人彼此有感應。」
「主人進退閃躲時,寶劍也會像有靈般隨心運轉,絕不離身。」
「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麽凶險,這劍才會跑出來尋人報信的吧?」
藿藿不解:「以那位天才少年的劍術,有什麽妖物能傷到他?」
素裳:「我不知道啊,畢竟歲陽這樣的東西,再鋒利的劍也斬不開嘛。」
「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桂乃芬半舉起手。
素裳:「不吉利的話還是不要講了。」
星斜瞥桂乃芬一眼:「讓我猜猜,你想說有危險的人恐怕不是彥卿,而是我們?」
「猜得沒錯……」桂乃芬弱弱點頭。
星陷入思索,正當她想提出建議時,懸浮的霜色短劍突然動了,朝某個方向飛去。
藿藿當機立斷道:「跟上這把劍,無論如何都要在事態惡化前找到彥卿小哥,鎮伏歲陽。」
「哎——」
見三道個頭都沒自己高的身影急匆匆而去,星有些無奈。
沒辦法,隻能先跟上去看看。
四人抵達港口,乘上船一路追到祈龍壇,也就是當初丹恒顯化龍尊力量的地方。
還未靠近,她們就看到了祈龍壇上空那些數不勝數的飛劍,不斷盤旋散發出淩厲的氣勢。
素裳:「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劍?」
看到祈龍壇中央,背對著她們的彥卿,桂乃芬看向藿藿。
「一定是歲陽生成的幻覺!」
「咱們現在是不是該搖一搖鈴鐺,看能不能和困在幻境裏的彥卿小哥對上話?」
「幻覺?」
彥卿緩緩轉身,看向四女的目光充滿淡然。
「各位能看得見它,豈不是意味著你們也墮入了幻境中?」
「不必驚慌,在我看來,這座劍陣可是真實不虛的武庫寶藏。」
「隻要抬頭觀望其中的任意一柄劍,便有千般招式在我眼中伸展演繹,無窮無盡,遠超彥卿過去的所知所學。」
「何況,它似乎來者不拒,歡迎所有想要追求更高境界的人前來一窺。」
雖然彥卿看起來很正常,可星仍然察覺到了異常。
彥卿的語氣中,獨屬少年的意氣風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屬於他的桀驁。
是歲陽在搞事沒跑了。
「彥卿,將軍讓咱們帶你回去。」星嚐試性道。
「你說謊,我在丹鼎司的任務已經完成,並未收到其他命令。」
彥卿語氣微沉,抬頭看向上空的無數飛劍。
「眼下是彥卿自由支配的時間,趁此良機,我想在這座劍陣中向‘熔炬’老師求教。」
「熔炬?」
素裳皺了皺眉。
「那個歲陽的名字叫做熔炬?」
彥卿點頭:「是啊,熔炬老師答應在此為我展示我劍法中的漏洞,以及如何更上一層樓的方法。」
「因此,我將熔炬老師帶到了祈龍壇,這兒曾是彥卿重重受挫的地方。」
說到這,劍陣中響起充滿威嚴的聲音。
「少年,有我在,一切便不同了。」
「無論是飲月龍尊還是那名星核獵手,亦或是那名傳你劍招的女子,你的成就將遠超彼等,無可限量。」
「遠超彼等,無可限量……」
彥卿握緊手中武器,低聲呢喃,隨之抬頭目視前方。
「幾位來得正好,我剛剛自劍陣中有了些體悟,不如就以你們幾位作為砥石,試試它的鋒芒?」
星率先喚出騎槍,擋在藿藿與桂乃芬身前。
下一秒,攻勢瞬間抵達。
「欸?怎麽突然就開打了?」
藿藿知曉自己正麵戰鬥幫不上忙,拉著桂乃芬飛快後撤,避免拖後腿。
「彥卿學藝不精,屢次敗北…有熔炬老師的指點,我一定能有所精進!」
素裳有些著急:「快住手彥卿驍衛,不要被歲陽支配了心智。」
「支配心智?你多慮了,劍鬥須得心誠意正,請全力以赴。」
「……」
然而,素裳並沒有全力戰鬥,星手中騎槍甚至沒有附魔火焰。
察覺有幾柄飛劍居然朝藿藿二人襲去,後者臉上轉瞬變得陰沉。
身形如炮彈般離地,眨眼間出現在她們身前,擋下攻擊。
「發狂了?!」
不提十王司判官藿藿,居然還對桂乃芬這樣的普通人出手?
當然,星主要是罵的歲陽。
素裳大喊:「醒醒啊彥卿驍衛,我們不想和你戰鬥!」
「請恕彥卿任性,還請陪我一起對上幾招!」
刺耳的兵器交接聲接連響起,素裳身形被震退至祈龍壇邊緣,險些落下去。
她緊握軒轅劍,虎口都有些發麻。
「既然這些人毫無鬥誌,何不動手斬了她們?」熔炬發出冷喝。
「斬了…她們?」
彥卿怔住。
「隻是一場比試而已。」
不至於吧?
熔炬:「勝生敗死,戰場的法則和宇宙的法則一樣,並無區別。」
「劍術是勝利的藝術,隻有勝出的劍才能傳承下去,敗北的劍全都埋於荒塚之間了。」
彥卿猶豫:「可是……」
熔炬:「你在抗拒我?無謂的仁慈!若不能拋下這些雜念,你又如何能向前更進一步?舉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