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與欠揍的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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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眼角抽了抽。
三月七則是一臉疑惑地撓頭。
見到星的表情,伶舟幽幽道: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醒來時檢查過自己的狀態,不具備令使力量。」
「換句話說,模因的我頂多就是個普通命途行者,能稍微動用點神秘之力與記憶之力,僅此而已。」
「剛才說到賜福兩個字,阿哈就毫無征兆給了令使等級的力量……」
隻能說,不愧是牛皮糖。
他都這樣了,還能找上門來的。
「那你…呃,這個狀態的你,實力對比以前差距大麽?」三月七問道。
她對伶舟被阿哈賜福這事兒吧,並不驚訝。
畢竟…伶舟之前一直沒有踏上歡愉命途,沒有被阿哈盯上才奇怪。
「挺大的。」
「形容下?」
「阿哈給我的這部分力量不適合用於戰鬥,別忘記祂是怎樣的神。」
三月七頓時不吱聲。
星臉色更是黑了黑,想起在模擬宇宙時遇見阿哈時,想跳腳揍祂的糟心事。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與欠揍的星神。
伶舟:「就在剛才,我又不是歡愉令使了。」
「???」三月七頭上頂起問號。
「這就是阿哈,你永遠猜不透祂的想法,不要奇怪。」
伶舟相當淡定,連表情都沒太多變化。
「你們就當我是個普通命途行者就行,雖然說起來有些無奈,但……」
「我無法像從前那般,不論麵對任何意外都有保護大家的信心。」
「所以…可別隨便惹一些令使級的敵人哦,否則,咱們或許就得搖景元將軍來幫忙了。」
見伶舟失笑中帶著些許無奈的表情,星二人齊齊搖頭。
「怎麽可能,咱最乖了,你說是不是呀星。」
「是的,我可以作證。」
話音落下,三人陷入片刻沉默,忽然默契地笑出聲來。
隻不過,彼此笑容摻夾著不同的情緒。
「你們醒來前,我看過日期,距那日已過去一段時間,說說我死後發生的事吧。」
「……」
星倆人臉上的笑容微僵,默默斂去。
…看著眼前活生生的,仿佛和從前沒什麽兩樣的伶舟,她們下意識忽略了一個事實。
——真正的伶舟,已墜入虛無。
眼前的他僅僅隻是記憶的模因,又或是神秘的迷因。
區別在於不是憶域誕生的迷因,能夠在現實走動。
這並不能改變他已經死去的事實……
隻有屬於他的‘存在’從虛無中歸來,再入輪回,才是真正的重生。
伶舟明白她們在想什麽。
實際上,他失去的東西比坦白的內容還要多得多。
天憫與敕妄命途均無法感應,宛如從未存在過。
除此之外,連天羽族與生俱來的力量都失去了。
說得難聽些,他如今的狀態與作用,和主打一個陪伴沒多大區別。
伶舟打算緩段時間再跟大家坦白這些,一次性說太多,同伴的笑容必然會迅速沉底。
「…你不在這期間,匹諾康尼發生了挺多事情……」
星率先打破沉默,為伶舟陳述期間的遭遇,以及匹諾康尼人與物的變革。
過去許久,她才拎過杯子喝水潤嗓。
這時,瓦爾特發來通訊,讓她們前往指定地點接一位特殊客人——
也就是停雲。
「停雲?」伶舟詫異。
「嗯,她沒死,不知為何被阮梅所救,返鄉途中在這裏暫時落腳。」星解釋道。
「邊走邊說吧,正好給楊叔一個驚喜。」三月七彎眉淺笑。
伶舟收起詫異,並未多說什麽。
……
[不久前,美夢世界,黃金的時刻……]
畫麵一轉,阿弦也不急,思索那個操控三月七身體,重構伶舟的存在到底是誰。
以及——伶舟能以現在的狀態出現,到底和迷思有沒有關係?
他剛才說能夠使用記憶與神秘的力量,沒道理突然踏入這兩條命途,隻能是特殊存在直接賦予。
阿哈個沒譜不好猜的,暫時擱一邊兒。
迷思不一樣,那可是真真切切瞥視了伶舟的。
起初大夥隻是猜,祂瞥視伶舟是不是為了隱藏敕妄命途的存在,現在看起來,不好說。
“唉,不止阿哈,幾乎每個星神的行事都很難猜。”
“哦對了,毀滅、巡獵和豐饒不算哈。”
“算啦,多猜無益,隻要伶舟沒有徹底下線,怎樣都好,至少留存了屬於他的劇情不是麽?”
“說不準哪個版本,芽衣突然就把伶舟找回來了呢,顧好現在,現在!”
“雖然2.3劇情很長很刀,所幸沒有把伶舟以特殊方式歸來這一幕,給斷章到2.4去。”
“溝槽的燒雞,難得做了一回人。”
繼續走劇情,看見獵犬家係倆NPC擱那聊近期動蕩,不怎麽在意。
直到星期日出現,她稍微來了點精神。
“不出意外,果真被翡翠撈出來了,謔,居然連衣服都換了身。”
很快她就知道星期日為什麽換衣服了。
星期日目前是家族的通緝犯,行走在匹諾康尼,都不得不仰仗另一個名叫萬維克的本地人帶路打掩護。
“有點離譜,但好像又蠻正常,說到底太一之夢本身就是一個棒槌一個蘿卜。”
“吃到棒槌的人自然不會簡單把事情揭過,更何況還是搞臭匹諾康尼名聲的原因之一。”
看下去才明白,星期日打算離開匹諾康尼,踏上旅途。
目前還沒離開,隻因還有人和物尚未道別。
他避開耳目走訪各處,遇到獵犬家係的人都輕鬆化解嫌疑,直到遇上瓦爾特。
起初,瓦爾特似乎也沒有看穿他身份的樣子。
兩者就此分開。
走遠,萬維克方才鬆了口氣:「那男的不是一般人啊,剛才沒被發現真是奇跡。」
星期日思索片刻,將思緒甩開。
「星穹列車應該早就啟程了,他為什麽還在匹諾康尼?」
「希望我成為囚徒的這些天,匹諾康尼沒有遇上新的麻煩,否則……」
知更鳥會承擔更多不屬於她的職責。
他不忍心看見妹妹與人勾心鬥角,疲倦到睡覺都不安穩的現狀。
忽然,星期日眼神一凜。
「…是我心懷僥幸了,能允許我解釋幾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