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我們好像去哪,哪裏就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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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步離人衝著公司運輸船去,是因為博識學會抓步離人來研究機甲…全幌子。
    這群狼畜真正所圖,乃是解救鎮壓在幽獄深處七百多年的呼雷。
    將這些早有推論的內容同幾人闡述完畢,寒鴉深刻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伶舟說得對,錄事廳不用去了。
    目前要做的是粉碎步離人計劃,可當她付諸行動,發現幽囚獄內部通訊被盡數切斷。
    這可讓她無比愕然,意識到始作俑者絕非隻有步離人,定有內奸。
    事態緊急,一行人即刻出發,通過秘密捷徑全速前往鎮壓呼雷的幽獄。
    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呼雷逃了,現場隻餘一片狼藉。
    判官雪衣暫時陣亡,意識寄宿在機巧鳥身上,在得到新的偃偶軀體前,無法成為有效戰力。
    通過雪衣得知,曜青使者椒丘遭到劫持,另一人行蹤不明。
    敵人除了步離人與那批公司的機甲,還有看不見的入侵者。
    寒鴉拜托雪衣飛出幽囚獄將緊急消息遞往外界,她則暫代職責調度幽囚獄。
    目送雪衣寄宿的機巧鳥離去,幽囚獄內部通訊總算恢複。
    寒鴉命令封鎖幽囚獄出口,重新鎮壓被步離人放出來的逃犯,隨後出發尋找曜青使者。
    途中,遭遇了那些看不見的敵人,——魔陰身士卒。
    將之擊殺並不難,檢查某些屍骸時,丹恒眉心頓時擰緊。
    不少是披著狐人麵孔的步離人,也不知道是如何偽裝的,死後都不會複原。
    至於另外有問題的魔陰身屍骸……
    伶舟此時突然開口點破藏身暗處的人,不曾想對方便是失蹤的曜青使者貊澤。
    略作交流,貊澤告知這些魔陰士卒藏形匿影的技法,與曜青天風尊座下持明掌握的風幔頗為相似,並詢問眉目。
    丹恒沉默,什麽都沒說。
    伶舟知道他在想什麽,也知道原因。
    羅浮持明族裏頭還沒被逮住的內鬼嘛,正是景元想要肅清,卻缺乏關鍵證據無法動手的那批家夥。
    是有眉目,但說出來也暫時沒用。
    對方特意將能力偽裝成與曜青持明相似,不正是為了禍水東引,讓仙舟內部相互猜忌?
    伶舟不用想都知道,這般手段定是幻朧那家夥在暗中推波助瀾。
    沒有膽子回仙舟,看來上次建木那次給她留下的創傷應該挺大。
    就在此時,緊急消息傳來。
    得知瞬間,寒鴉露出有史以來最難看的臉色。
    幽囚獄內部騷亂目前雖已得到控製,可最大隱患呼雷卻已逃出幽囚獄……
    對方有備而來,內部被滲透的程度遠超所料。
    星歎了口氣:「我們好像去哪,哪裏就不安生。」
    伶舟:「…確實。」
    丹恒:「……」
    這又不是他們的問題。
    如今情況特殊,幽囚獄不能再生事端,萬一讓更多實力可怕的罪犯逃離,後果不堪設想。
    進入最大戒嚴狀態前,寒鴉讓人護送列車組與貊澤離開。
    回到熟悉的丹鼎司,星問出一路來悶在心中的疑惑。
    「…那些魔陰士卒沒有失控,肯定是藥王秘傳餘孽無疑。」
    「貊澤所說的風幔,羅浮持明應該也有類似手段,丹恒,上次你跟白露封印建木遇到過類似的,記得吧?」
    「綜上所述,持明族叛徒跑不掉,可為什麽要幫步離人?」
    「伶舟之前隻推測是他們,沒說原因,可我看你倆好像都知道些什麽的樣子。」
    「為了持明的存續,信幻朧鬼話是一方麵。」
    伶舟一語道破事實,語氣帶著半分嘲諷。
    「…不是什麽人活得久都能一直保持腦袋清醒的,走投無路者往往會孤注一擲。」
    「至於另一方麵,多半是一己私欲,還有…因飲月之亂遺留,導致持明難以上桌的影響。」
    丹恒:「幽囚獄建造複雜,充斥著無數密道機關,常人就算脫離監牢也會迷失其中,根本走不出去。」
    「可呼雷卻能以如此之快的速度逃離,必然少不了叛徒的幫助。」
    「幽囚獄能建於鱗淵境之底,持明族匠人出力極大,而掌握幽囚獄整體構造與地圖的…唯有龍師。」
    「那這基本等於明牌了,就算沒有確鑿證據,十王司也能逮人才對,叛徒不怕的?」星更疑惑了。
    伶舟:「因為盟誼與持明族的條款,所以那群家夥不怕。」
    丹恒點頭:「…持明無法繁衍,不受死刑,最高刑罰便是強製褪鱗轉世,前世罪孽一筆勾銷。」
    「…再動些手腳取回前世記憶,叛徒還是那個叛徒,罪名卻沒了。」
    「什麽穢土轉生……」星表情一言難盡。
    可真就找不到什麽更好的處理方式,誰叫持明族全都是不可再生資源,死一個少一個。
    唉,難頂。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去找景元將軍幫忙,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過現在有三位帝弓天將在羅浮,貌似也不是很需要我們。」
    況且…現在伶舟實力大不如前,丹恒身份對仙舟來說又較為敏感。
    「不需要麽…我倒是覺得他們挺需要幫忙的。」伶舟輕聲笑了笑:「星,你可知道步離人戰首的一些隱秘情報?」
    「當然…不知道。」
    「呼雷我沒見過,目前不能確定,可如果步離人戰首的傳統沒有被擯棄,那麽其危險程度可不比令使低多少。」
    伶舟眼底閃過回憶,解釋道:
    「據我所知,步離人始祖都藍,以無數步離人與狐人的命為祭,注入藥師恩賜的泉水。」
    「在某類巫術的催動下,血月自泉水中孕育成功——」
    「都藍撕開自己的胸膛,用這輪血月取代心髒,獲得不死不滅,統禦群狼與狐人的力量。」
    「始祖狼嚎之下,群狼與狐人都會陷入月狂狀態,無人可與之匹敵。」
    「都藍便是步離人初代戰首,而後戰首更替需要有更強的狼挑戰他,挖出那輪血月吞噬,取而代之。」
    「這似乎是步離人流傳的神話故事…?」丹恒皺眉。
    伶舟:「神話之所以是神話,是因為默認其人為虛構當不得真,嗬,這就是一種聰明的做法。」
    「我沒見過步離戰首更迭過程,但…流光憶庭中有記錄。」
    「…黑天鵝告訴你的?」星好奇。
    「噢,不是,我自己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