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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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滋滋滋——!”
永凍之主發出一聲怒吼,在祂方目光中,漆黑的空間通道中傳來一陣極速的摩擦聲,能量從周圍的空間壁壘上溢出,一個鋼鐵巨拳正在向他靠近,這一拳比祂整個軀體都還要巨大。
“……”
薑淮感受到那恐怖的破壞力,他鬼使神差的念出了那隻有三分之一的特殊指令。
“嗡嗡嗡——!”空間通道中的機械神右拳一陣輕微顫動,似乎在回應這道特殊的指令,微弱的光芒自巨拳內部閃爍,這一瞬間中,本應該是死物的拳頭好像活了過來,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東西,它的攻擊也變得更加強大了。
“嘭——!”
氣爆聲響徹雲霄,強勁的風壓直接吹散了周圍的風雪,甚至卷積起了不知道埋藏多久的泥土,薑淮隻覺得耳中一陣轟鳴,雙耳噴出兩條血線,隨後更是七竅流血,以他的身體強度和生命值,在餘波中都損失了30左右的生命值。
“噗——!”薑淮吐了一口血,舒緩了一下胸口的氣悶。
機械神的右拳攻擊完成之後,已經被自動回收,而被命中的永凍之主,此刻則半跪在那裏,雙臂與雙翼都擋在身前,依舊保持著祂麵對攻擊時的最後姿態。
至於守護者,哪怕沒有被證明幾種,中心處的餘波就已經讓其四分五裂,此刻正倒在地上閃爍火花,同時冒著一股股黑焰!
“吼——!”
永凍之主一聲怒吼衝天,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薑淮頓感不妙,連剛剛這一擊都無法殺死對方,他或許真的該準備離開了。
“我…不會…死亡……”永凍之主的聲音愈發微弱,衝天的身形在某個瞬間一頓,金色的瞳孔如接觸不良的燈泡,其內的光芒不斷閃爍,祂失去了高飛的可能,身體向著大地墜落。
“承載我的意誌……你有這個資格!”
即將墜落的永凍之主突然振翅,向著薑淮俯衝而來,巨大的身體隨著飛行一點點破碎,好像脆弱的陶瓷娃娃一般,最後接近薑淮時,已經變成了一顆飄著灰色煙霧的白色晶核!
“叮——!”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薑淮沒有半分猶豫,舉刀便砍了過去,兩者碰撞間爆發清脆的輕鳴。
擴散的音波讓薑淮心神一陣恍惚,灰色的煙霧順著刀身蔓延,接觸到薑淮身體時立即化作黑色,並不是因為灰霧被轉化,更像是被某種未知存在給吸收了。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白茫茫了起來,世界在他眼中消失,連他自己都無法感知到,就在這種無意識的狀態下,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薑淮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藥水味,他猛然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之上。
“嗯?!”薑淮嚐試活動身體,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這時房門被推開,一個護士走了進來,看到他的舉動,連忙上前阻止他。
“別動!你現在還不能動。”
“我這是在哪裏?”薑淮問道。
“當然是在醫院裏,你出了車禍,難道忘了嗎?”
“車禍?”薑淮麵露狐疑,眉頭隨之皺了起來,隨後立即在心中默念屬性麵板,但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你在這別動,我去叫醫生來。”護士急匆匆的離去,薑淮見她離開,費力的抬起手臂,發現自己的手背上光溜溜的,並沒有所謂的毀滅命痕存在。
“所以…我這是做了個夢?”薑淮呢喃著,不知道該如何區別現在的情況,不知道這裏是夢?還是之前的一切是夢?
時間飛逝,數個月之後薑淮出院了,這些時間裏他總是會想起他所經曆的那些世界,一個個都那麽真實,不像是夢境,可這個世界同樣不像夢境,一切也如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分不清那就是不分了,真真假假誰又能完全看透呢?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隻要他還活著,必然能知曉這一切的真假。
走走車水馬龍的現代街道中,汽車鳴笛聲不斷,行人的交談聲與街邊商鋪宣傳音響的聲音混合,雜亂無章,讓人覺得心生煩躁。
“嗯?!”
忽然,薑淮腳步一頓,他看到了十字路口對麵,站著一個似乎有些麵生的人,她看著有些瘦弱的模樣,背著書包在對麵等著紅綠燈,雖然發型衣物有所不同,但那張臉卻和印象中的某人重疊在了一起。
山奈
薑淮呢喃著這個名字,人行道的綠燈突然亮了起來,瘦弱的身影快步從他身邊走過,兩人的身影擦肩而過,他們隻是這個城市中偶遇的兩個陌生人罷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住院期間薑淮已經辭掉了原本法醫的工作,如今他回這裏隻是收拾收拾東西,心思雜亂的他想去旅行,想去看看他還未見過的地方。
花掉一部分積蓄買了一輛賣相不錯的二手車,薑淮便踏上了屬於他一個人的旅行,他沒有目的,走到那裏完全看心情,想在那裏停下就在那裏停下,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玩就玩!
這一日,薑淮在某個偏僻小鎮停下,在趕集的小攤上,看到了一本叫做【萬念無想】的老舊書籍,攤主見他看到出神,便說這是老物件,兩百就能賣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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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這個……”薑淮放下書籍轉身離開,不知為什麽腳步輕盈了幾分,似乎卸掉了壓在身上的包袱。
又一日,薑淮到了一個小城市,這裏的環境給人一種安詳感,他在這裏見到了一個玩具店,店主是一個金發的少女,薑淮在這駐足了片刻。
“客人有什麽需要的嗎?”
“這個玩偶叫什麽?”薑淮指著櫥窗裏的精致的人偶問。
“我自己做的,她的眼睛是用塔菲石做的,所以我叫她塔菲。”
“很好聽的名字……”薑淮轉身離開,腳步不知不覺又輕了幾分。
接下來的時間裏,薑淮走過了許多地方,看過了許許多多的人:
有的是任勞任怨的警察
有的是在烈日下忙碌的外賣小哥
也有一對被一群人追求的姐妹花
村口打鐵的鐵匠
跟著長輩分辨藥草的小女孩
異國他鄉的旅人
拿著木劍一路斬菜花的少年
……
每到一處薑淮都會停下駐足,當拋開了世俗的煩惱之後,他感覺自己渾身越來越輕鬆,似乎自己仿佛要被升華了一般,不過代價是他遺忘了很多東西,自己也越來越像一個徘徊在人世間的“幽靈”。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薑淮再次回歸到了起點,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他又看到了那個女孩,她套著玩偶服在街角發著傳單,汗水從她的臉上滑落,但麵對匆忙走過的行人依舊隻能強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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