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第一步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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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傳輸的信息如潮水般湧入蘇陌茴的腦海,漸漸匯聚成一幅幅鮮活的畫麵。畫麵之中,場景回溯到她與小光初入燧明國之時。
    彼時,小光剛一落地,意識尚在混沌邊緣徘徊,還未完全清醒。就在他最為脆弱的時刻,那如魔音般的低語,裹挾著邪惡的力量,猛地灌入他的腦海,瘋狂地穿刺著他的意識防線,試圖將其徹底擊潰。
    而那群看似普通的“原住民” 裏,實則暗藏玄機。其中有兩人早已被克係力量暗中操控,宛如牽線木偶。當他們發現小光的那一刻,便悄然在小光脖頸間的傀儡紋章上動了手腳。
    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何蘇陌茴找到小光時,他的口音已被同化,意識也仿佛被一層迷霧籠罩,陷入了半催眠的狀態。
    一方麵,這是小光在頑強對抗低語時,為自己施加的一層自我防護;另一方麵,卻是克係力量對他侵蝕的有力證明。
    自蘇陌茴和小光與那群 “原住民” 開始交談的那一刻起,他們便已不知不覺踏入了克係力量精心布置的圈套。而火鳶,便是這陰謀棋局中的第一步棋子!
    然而,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關鍵細節:從主觀意識層麵來講,火鳶與燧人氏,實則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個體。
    火鳶不過是克蘇魯神明察覺到蘇陌茴的意圖後,妄圖搶先一步占據先機,從燧人氏意識中剝離出的一道意識投影罷了。
    換言之,燧人氏的本體與核心意識依舊存在——
    隻是當克係力量妄圖將燧人氏完全掌控時,來自信華界也就是小世界)的“國運老祖”燧人氏,借助小天道與係統的雙重力量,在關鍵時刻爆發了一瞬力量,護住了這燧明國燧人氏的神魂,使得克係力量僅僅剝奪出了一部分而已。
    這也恰恰解釋了,為何蘇陌茴和小光尚未靠近聖樹,便有幾個原住民現身,說出“聖樹不歡迎”這樣莫名其妙的話語。
    那個時候小光已然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所以才會對蘇陌茴說,這些人要給“外鄉人”立規矩。他們所謂的“外鄉人”,指的便是那些不願追隨克蘇魯神明的人類!
    那時,小光雖已有所察覺,卻並未發現蘇陌茴身上潛藏的異常,隻能暗自施展自己的小手段,不動聲色地控製住那些原住民的行動。
    畢竟,一旦蘇陌茴貿然出手,克蘇魯神明定會瞬間察覺到她的力量被這方世界天道壓製。如此一來,他們必將陷入絕境,蘇陌茴甚至可能直接被鐵額蠱蟲鑽入耳鼻,全身從內至外潰爛而死!
    看到此處,蘇陌茴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顓頊之令突然發燙的那個瞬間——
    那幾道支離破碎的畫麵,諸神隕落時聖樹瘋狂暴走的場景,竟是克係力量對她精神侵蝕的開端!
    自那時起,蘇陌茴的行為便開始出現不嚴謹的地方了!
    她在見到火鳶時,僅僅憑借一個被祝融火精灼燒的疤痕印記,以及一句含糊不清的“燧明火種”,便輕易地相信了火鳶的言辭,實在是太過草率。
    克係力量的第二次侵蝕,發生在火鳶提及“守夜人”之時。他那段話語和胸口處的一道血紅色彎月圖騰中,似乎蘊含著一股莫名的強大力量!
    明明還未到午時二刻,聖樹卻陡然開始暴走。以至於後來小光為了救蘇陌茴撲倒在地時,一團血霧在他們半米內轟然爆開,這便是克係力量侵蝕的又一鐵證。
    也正是從這一刻起,蘇陌茴的記憶開始被悄然篡改。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她看到從樹洞內爬出的神像時,會下意識地想起十年前在這方世界以身殉道的北鬥道人!
    至於第三次侵蝕,則隱藏在北鬥道人從樹洞爬出來後,念咒的過程中。他的咒語裏夾雜著克係力量的暗語,悄無聲息地篡改著蘇陌茴的記憶。
    至此,蘇陌茴的記憶已被篡改了近乎一半。與此同時,係統也未能幸免,被克係力量悄然操控。
    當蘇陌茴陷入循環,頻繁遭遇係統卡頓,那正是係統與克係力量激烈交鋒的外在表現。
    克係力量如洶湧暗流,祂無法將係統徹底吞噬,但卻可以幹擾世界波段的頻率,然後致使係統力量失衡,這也成為係統被逐步替代的開端!
    從那時起,克係力量便如附骨之蛆,在蘇陌茴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她的意識。
    然而,這種影響卻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連鎖反應。
    在之前與華夏眾神約定的輪回中,那些被蘇陌茴塵封的記憶與法器,竟在克係力量的幹擾下,逐一被她使用出來。
    往生鑒散發著神秘幽光,玄火綾舞動著熾熱火焰,這些都成為了這段詭異經曆的見證。但她或許未曾意識到,那些下意識浮現的記憶,並非來自自身的覺醒,而是克係力量的汙染!
    但小光與姬翎光一樣,他們皆是聰慧過人之輩。在九重天的天道看來下,他們心意相通,甚至可以說是雙體一魂的存在,彼此間有著深厚的羈絆與默契!
    當小光在命定空間曆經艱難險阻,成功突破成神後,他便擁有了一種特殊能力——
    可以耗費自身本源之力,實現與姬翎光的短暫時空傳送。他既能夠將姬翎光傳送到自己所在的世界,也能讓自己回到姬翎光所處之地。
    基於這份能力,小光與姬翎光在一番深入商談後,精心謀劃了一係列計劃。而傀儡複製體的誕生,正是小光奇思妙想的結晶!
    連蘇陌茴都沒有發現,當他們出現在燧明國的時候,小光已然留下了一絲傀儡核的本源之力,而後姬翎光妥善地將他的本體隱藏起來,同時將意識寄存在那一絲傀儡核之中。
    這一巧妙安排,完美解釋了在後續循環中,小光時常陷入傀儡王暴走狀態的現象。在原遊戲設定裏,傀儡王的形態,某種程度上可視為小光的陰暗麵。
    當本體不會受到傷害時,這種形態便會自動顯現。一旦出現威脅到自身與蘇陌茴的人或事,他的反應會愈發瘋狂,仿佛被憤怒與保護欲徹底吞噬理智。
    也正因如此,小光才會先於蘇陌茴,主動提起輪回劫火與閻羅殿判官之事。
    蘇陌茴從往生鑒中回過神來,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少年小光撕開胸骨,看著他從跳動的心髒裏抽出一截青銅鑰匙,心中一陣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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