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自爆,還是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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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雲箏從鄧勇那裏得到鐵礦的消息後,在心底猶豫再三,終於決定將此事告訴宇文拓。
    男人等她說完,才抬起眼簾看向她,“所以,你這幾日出府就是為了給你的手下治傷?”
    “對,他醒來便跟我說了有關鐵礦的事。鐵礦一事牽連甚廣,靠我一個人根本無法解決,所以隻能求助王爺。”
    太子府的人找不到鄧勇,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她想保全鄧勇就需要跟宇文拓合作。
    宇文拓思忖片刻,回道,“此事很危險,你不要再插手。”
    練私兵,屯鐵礦,太子雖然重疾纏身,野心卻昭然若揭。
    隻是他的父皇處處偏袒宇文振,他想扳倒太子,並不容易。
    必須得盡快想個法子,把這兩件事鬧大。
    隻有鬧大誰都無法袒護的地步,靖元帝才有可能舍棄太子。
    然而,宇文拓不知道的是,在鄧勇暴露後,太子那邊已經提前行動了。
    …………
    第二天,宇文拓正在校場指導裴雲箏射箭,寒山突然疾步而來,“王爺,宮裏來人讓你即刻進宮。”
    宇文拓看了一眼裴雲箏,對她道,“你把這些箭射完就可以休息了。”
    “好。”
    裴雲箏點頭,重新拿起一支箭,搭在箭弦上,瞄準靶心,拉滿弓。
    咻!
    長箭飛襲而出,正中靶心。
    “不錯。”
    宇文拓見狀,欣慰地勾了下唇角,這才驅動輪椅離開。
    眼下,朝局動蕩,他哪怕成了‘殘廢’,有些人依然不肯放過他。
    為了防止那些暗處的人把主意打到裴雲箏和裴小辭身上,宇文拓給他們母子倆都布置了任務。
    他們每日必須在校場待滿一個時辰,風雨無阻。
    宇文拓一走,裴雲箏直接把手裏的長弓丟給守在一旁的青蘿,“你把這裏收拾一下。”
    “是!”
    裴雲箏趁宇文拓不在,換了一身男裝便溜出王府。
    她知道之前在淩王府門外盯梢的那些人已經被宇文拓解決了。
    她如今再去醉仙樓看鄧勇就不需要再大費周章。
    皇宮,紫承殿。
    宇文拓剛到大殿門口,就看到宇文執跟宇文擇也朝這個方向來了。
    “五哥,你也來了?”
    宣王宇文擇快步走到宇文拓跟前,小聲問他,“你知不知道父皇急召我們入宮是為了何事?”
    宇文拓搖頭,“不知。”
    宇文擇不由擰起眉頭,“我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今天父皇見我們肯定沒好事。”
    旁邊的宇文執眼風掃過輪椅上的宇文拓,隨口接了一句,“反正已經到門口了,進去不就知道父皇為什麽急召我們進宮了。”
    宇文擇抬眼朝他看過去,“三哥說得對,那咱們趕緊進去吧。”
    說著,他讓寒山守在外頭,自己推著宇文拓的輪椅,進了紫承殿。
    大殿中,坐在桌案後的靖元帝聽到動靜,抬頭看向他們三人,臉上神色一片冰冷。
    他們不明所以,隻能先拱手行禮,“參見父皇!”
    靖元帝冷哼一聲,“你們還真會給朕惹事啊!”
    宇文擇一臉疑惑,“父皇,兒臣近日一直在府裏修身養性,可沒有闖禍。”
    宇文執也道,“兒臣也一樣。”
    靖元帝見他們嘴硬,冷笑一聲,直接把手邊的幾個奏折朝他們砸過去,“你們還好意思說自己沒闖禍,你自己看看!今日有不少彈劾你們私屯鐵礦的奏折,你們如何解釋?”
    “啊?什麽鐵礦?”
    宇文擇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順手撿起腳邊的奏折,越看越心驚,“這、這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我們怎麽可能私屯鐵礦?還有太子殿下,他一直在太子府裏靜養,哪有精力搞這些?父皇!您就算不相信兒臣,難道還不相信太子嗎?這些奏折根本就是無中生有,想陷兒臣於不義啊!”
    宇文執也隨手翻了幾本奏折,每一本都是彈劾太子,他,以及宇文擇,說在他們三個人的莊子裏發現了鐵礦,說他們私藏鐵礦。
    而彈劾他們的奏折裏,有好幾個人曾經在朝堂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向靖元帝覲言,希望靖元帝能改立宇文拓為太子。
    宇文執看完奏折後,不由輕輕笑了一下,“父皇,寫奏折的人都是五弟的支持者,他們不僅彈劾了兒臣跟六弟,甚至還說太子也私屯鐵礦,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兒臣以為,這是有人存心構陷,請父皇明察,還兒臣清白!”
    宇文擇也幫腔道,“是啊父皇,我們都是被冤枉的!您就算借兒臣一百個膽子,兒臣也不敢幹私屯鐵礦的事啊!父皇,您可千萬別聽信這些人的讒言啊!他們肯定居心叵測,想害我們!”
    靖元帝沒有理會兩個兒子的辯解,反而將目光投向未置一詞的宇文拓,“老五,你怎麽看?”
    這些彈劾的奏折裏,將太子和兩位親王都彈劾了,唯獨沒有提起宇文拓。
    而寫這些奏折的人曾經又都公開支持過宇文拓。
    也難怪靖元帝會把宇文拓也召進宮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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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表麵上來看,如果太子和兩位親王私屯鐵礦一事惹怒了皇帝,那麽此事唯一的受益人便是宇文拓。
    宇文拓想清楚這一點,眼底不由掠過一抹冷光。
    玄夜剛從江南帶回太子秘密操練私兵的消息,父皇這邊就收到彈劾連太子在內三位親王私屯鐵礦的奏折。
    宇文振這一招真是高明啊,以自爆來自保,不僅讓宇文振成為被誣陷的受害人,還順便擺了他一道,讓他成為最大嫌疑人。
    麵對靖元帝的問話,宇文拓緩緩開口道,“父皇,俗話說得好,捉賊拿贓,既然這幾位大人口口聲聲說太子他們私顧鐵礦,那就讓他們拿出證據來!”
    靖元帝盯著宇文拓,“朕一早收到奏折的時候,便命人去查了,結果就在他們三人的莊子裏查到了鐵礦和兵器!甚至,太子莊子裏鐵礦的數量最多!”
    宇文拓算是徹底聽明白了,太子為了自保,不僅舍棄了這批鐵礦,而且還想借此將自己拉下水。
    而太子陷害宇文執和宇文擇,就是想把他們都拉到宇文拓的對立麵,讓宇文拓腹背受敵。
    宇文拓聽出靖元帝話中的質問,眼皮一抬,桃花眼正對上靖元帝的目光,“父皇,您這話是何意?難道兒臣的莊子上沒有查到鐵礦也有錯?”
    靖元帝回道,“朕問你,此事與你可有關係?”
    宇文拓在春獵時墜馬傷了腿,當時參加春獵的親王都有嫌棄。
    靖元帝大概是覺得宇文拓因為自己腿殘了,記恨上了所有人,便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報複每一個可能害他的人。
    輪椅上的男人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桃花眼就這麽一寸寸看進靖元帝的眸底深處。
    從小到大,靖元帝都偏疼宇文振這個長子。
    宇文拓為了得到靖元帝的一句誇獎,隻能拚命努力,文能七步成詩,武能百步穿楊。
    然而,即便如此,靖元帝的目光也不曾在他身上多停留半分。
    父愛的空缺,讓他心口像是被紮了一個窟窿,哪怕入了夏,他依然覺得手腳冰涼。
    他曾在書上看過一句話,人終究會被其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擾一生。
    可是,如今他想通了。
    不曾體會過父親的偏愛又如何?
    他早已學會愛自己,以後他會好好愛護他的孩兒,絕對不會走上他父親的老路,更不要成為他父親這樣的人。
    放在輪椅上的手一點點攥緊,指關節狠狠泛白,可是宇文拓依然與靖元帝無聲地對視著,帶著年少的遺憾與固執。
    宇文執和宇文擇感覺到他們二人之間氣氛不太對,一時間都噤了聲。
    是啊,今日被參的明明還有太子,但是靖元帝卻不曾叫太子進宮,反而把宇文拓叫過來了。
    靖元帝的態度,不言而喻。
    不知過了多久,宇文拓終於開口,一字一句地反問靖元帝,“是不是兒臣隻要說沒有,父皇就會相信兒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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