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邊關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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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房中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寒山和被寒山抓住的那個人。
    那人穿著廚娘的衣服,但是身形魁梧,一看便是個男人。
    靖元帝立刻上前,沉聲追問,“瓷瓶在哪裏?拿出來給朕瞧瞧!”
    “是!”
    寒山應了一聲,立刻把從這個男人身上搜到的瓷瓶呈遞上去。
    靖元帝視線瞥過瓷瓶,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對床邊服侍宇文翊喝解藥的任太醫道,“任太醫,你過來看看,這個瓷瓶裏裝的是什麽?”
    床榻上,宇文翊扭頭,視線落在被抓的男人臉上,眼底神色變了又變。
    就連撐在枕邊的手都不由抓緊了床上的被褥。
    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被抓的男人身上,並沒有人留意到他的表情變化。
    “是!”
    任太醫把手中藥碗遞給醫女,並叮囑醫女給宇文翊喂藥。
    接著,他走過來,伸手便想將瓷瓶拿過來。
    “咳!咳咳咳!”
    就在這時,宇文翊像是被藥汁嗆住了,捂著心口位置劇烈咳嗽起來。
    他咳的聲音又急又響,眾人不由側目,看向他。
    沒等靖元帝詢問他如何了,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起身,二話不說就去搶寒山手中的瓷瓶。
    還好寒山反應敏捷,不僅沒讓他得逞,反而狠狠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沒等他爬起來,寒山一個箭步上前,抬腳就踩在他後脖頸上,用力將他壓住。
    寒山的功夫極好,看似這麽輕飄飄的一腳,卻讓地上的人動彈不得。
    “任太醫,勞煩你快看看這瓷瓶裏裝的到底是什麽?”
    “好。”
    任太醫接過瓷瓶,拔掉蓋子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隨即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靖元帝見狀,立刻追問,“任太醫,瓶中裝的是什麽?”
    如果還是蝕骨粉,那此人必定就是真正的下毒之人!
    任太醫對靖元帝拱了拱手,“回皇上,這個瓷瓶中裝的是蝕骨……”
    任太醫的話還沒有說完,躺在床上的宇文翊就搶著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本世子下毒?皇祖父,此人雖然是太子府的人,但是孫兒絕對不會替他求情!還請皇祖父秉公處置!”
    靖元帝也是沒想到,此人竟然敢假扮廚娘,趁太子府人多眼雜對宇文翊下毒,“你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的?你若說出幕後主使,朕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任太醫見靖元帝已經準備問罪此人,連忙搶著道,“皇上,微臣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身上這個瓷瓶裏裝的並非蝕骨粉,而是蝕骨粉的解藥!”
    “什麽?”
    靖元帝震驚地睜大眼睛,怔了好一會兒才道,“任太醫,你可聞仔細了,這瓶中真的是解藥?”
    任太醫點頭,語氣篤定,“皇上,蝕骨粉之毒無色無味,倒是解藥味酸苦,微臣絕對不會弄錯!”
    任太醫的醫術靖元帝自然信得過,隻是他被弄糊塗了。
    他沉吟片刻,低頭問抓住的嫌疑人,“既然你身上帶著的是解藥,你為何要逃跑?”
    地上的人費力地抬頭,目光瞥過不遠處的床上的宇文翊。
    見宇文翊不動聲色地對他眨了一下眼睛,才回話道,“太子已死,小人不希望小世子成為下一任儲君,這才對他下毒!”
    眼下人贓俱獲,他已經無從狡辯,隻能硬著頭皮認了這下毒之罪。
    否則,此事必定會牽連到小世子。
    “你好大的狗膽!”
    靖元帝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覬覦他的皇位。
    “朕還沒死呢?誰敢你的膽子竟然替朕挑起儲君來了?”
    那人怔了下,隨即扭頭朝輪椅上的宇文拓看了一眼,然後才道,“是、是宣王殿下,不對,是賢王殿下!對!就是賢王殿下讓小人這麽做的!”
    靖元帝見他先說是宣王指使的,接著又改口說是賢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指著地上的人,臉色鐵青,“一派胡言!你竟敢在朕麵前睜眼說胡話?信不信朕立刻將你大卸八塊!”
    “小人不敢欺瞞皇上,確實是賢王殿下讓小人下的毒!”
    宇文執和宇文擇原本已經準備離開太子府了。
    誰知宇文翊突然中毒,他們才沒走成。
    剛才靖元帝把宇文翊抱回房間後,宇文執和宇文擇也派對人了去調查此事。
    他們心裏有數,宇文翊在太子府出事,下手之人極有可能是衝著他們兩個去的。
    所以,心裏也多了一分警惕。
    當聽說宇文拓的手下抓到一個嫌疑人,他們趕緊追來臥房想打聽情況。
    誰曾想還沒踏進臥房的門就聽到地上的嫌疑人果然在攀咬他們!
    宇文擇是個急性子,哪裏聽得下去旁人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自己頭上。
    “放你爺爺的狗屁!”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禮儀了,衝進臥房指著地上的人破口大罵起來,“你個狗東西竟敢在我父皇麵前血口噴人地構陷本王,你簡直罪該萬死!本王根本都不認識你,怎麽可能指使你下毒?你顛倒黑白,胡亂攀咬,本王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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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扭頭對靖元帝一拱手,“父皇,兒臣懇請父皇立刻將這個無恥卑鄙的狗奴才碎屍萬段!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走在他後頭的宇文執此時也停在他身側,跟他同仇敵愾,“是啊父皇,此人竟敢栽贓皇子,其心可誅!不過,兒臣以為他區區一個後廚之人,定然沒有這麽大的能耐,還請父皇將他打入詔獄,嚴刑逼供!務必讓他供出幕後主謀!主謀不除,就算翊兒今日能逃過此劫,誰又能確保對方下次不會再對翊兒動手?”
    他的話裏字字句句都是替宇文翊的安危著想。
    可是,宇文翊卻聽得出來,他其實在暗示隻有親王才有能力在今日這個場合布局下毒。
    反正隻要不是他,不管對方是宇文擇也好,宇文拓也好,又或者是宇文翊自導自演也好,除掉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自己都將少一個競爭對手。
    這是好事。
    宇文翊知道這個事情鬧到如此地步,要是再追查下去,自己陷害裴小辭不成,反而會惹得一身腥。
    他在心裏權衡一番,以退為進,“三皇叔說得沒錯,此事確實應該好好徹查。”
    他的話剛說完,被抓的那個男人突然大聲道,“沒有人指使我!我就是看不慣小世子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憑什麽他一個九歲的孩子都能對我呼來喝去?憑什麽我們生來就要低人一等?王候將相寧有種乎?我不服!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斷子絕孫!我要你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哈哈哈……啊!”
    靖元帝越聽越憤怒,衝到寒山跟前,抽出寒山腰間的佩劍直接從後背紮進地上人的身體。
    靖元帝紮的位置正對著心髒,此人慘叫著吐出一大口鮮血。
    “父皇,咱們還沒有從他嘴裏問出幕後主謀呢!”
    宇文執覺得就算問不出來任何東西,至少也要把宇文拓拖下水。
    可是,靖元帝就這麽把嫌犯捅死了,所有線索也都跟著斷了。
    靖元帝將劍丟在地上,沉聲道,“此人對朕大不敬!還敢毒害翊兒,罪該萬死!朕殺了他,是替翊兒出氣!來人,將屍體拖出去喂狗!”
    “是!”
    很快便有人過來將屍體拖出去。
    床榻上,宇文翊喝了解藥,中毒的症狀已經緩解了許多。
    他瞥過跪在地上擦拭地上血跡的下人,暗自鬆了一口氣。
    還好皇祖父沒有再繼續追查那位假廚娘的幕後之人。
    其實假廚娘是他安排的,在假廚娘身上放解藥也是為了防止太醫萬一缺少藥材配不出解藥,在最後的緊要關頭,他也能自救。
    隻是他沒有想到,宇文拓的人居然能把假廚娘揪出來。
    萬幸假廚娘死在了他皇祖父的劍下。
    既然人死了,那便是死無對證,他也不用擔心會受到牽連。
    這次如此完美的計劃,竟然沒有弄死裴小辭,真是氣人!
    “翊兒,你體內的毒剛解,一定要好好休息!”
    靖元帝經過這麽一折騰似乎也累著了,咳嗽了幾聲才道,“朕先回宮,明日再過來。”
    “孫兒恭送皇祖父!”
    臥房裏的其他人也紛紛行禮,“恭送皇上!”
    夜已深,靖元帝離開後,宇文拓他們也都陸續離開。
    在回去的馬車上,裴雲箏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皇上真的看不出來那個假廚娘背後的人是宇文翊嗎?還是說他其實就是故意包庇宇文翊?”
    那個廚娘如果真的有心想下毒,又怎麽可能會把解藥帶在身上?
    這一切分明都是宇文翊搞的鬼!
    他擔心自己中毒後,太醫沒能在最短時間內配製出解藥,為了以防萬一,才讓假廚娘把解藥帶在身上。
    若是真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那個假廚娘必定會想法設法將解藥給他送來。
    宇文拓顯然也看出來了,“父皇向來偏心太子府的人,從前太子在世的時候,他偏心太子,如今太子剛過世,他怎麽可能責罰宇文翊?”
    裴小辭撇了撇小嘴巴,“不過宇文翊今日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我離開的時候,看到他想生氣又不敢生氣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呢!”
    他原本也有一肚子的委屈,不過想到宇文翊自討苦吃地服了毒藥,把自己折騰得死去活來,最後還竹籃打水一場空,真叫人痛快!
    裴雲箏伸手輕輕摸了下兒子的小腦袋,“剛才瓷瓶從你身上掉下來的時候,你怕不怕?”
    裴小辭搖搖頭,“不怕,那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如果皇祖父真的昏庸到不分好歹的地步,那咱們大夏朝遲早得完!”
    裴雲箏聞言,連忙對兒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種話你在外頭可別亂說,要是被人加油添醋傳到你皇祖父耳朵裏,就危險了!”
    裴小辭用力點頭,“娘親,我就是在你跟父王麵前抱怨兩句,下了馬車,在別人麵前提起皇祖父,我還是會誇他英明神武!”
    那晚,送走了所有來吊唁的客人,宇文翊強撐著病體重新跪到了宇文振的棺槨前,替自己的父王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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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
    轟隆隆!
    子夜時分,天際突然響起悶雷聲,清脆聲響驚起簷下素燕。
    很快豆大的雨點砸在白綢上,暈開深色水痕,像是蒼天也在垂淚。
    宇文翊抬起眼眸盯著外頭越下越大的雷雨,眼底一片冰冷。
    父王不在了,這場奪嫡的硬仗不知道還得打多久。
    隻希望老天爺能眷顧他這個沒了父母的孩子,讓他成為下一任儲君,坐穩太子之位!
    …………
    太子宇文振病逝,靖元帝下詔輟朝以示哀悼。
    太子的喪期安排很複雜,從初喪、大殮、成服、虞祭、卒哭、小祥、大祥,持續了整整一個多月。
    八月下旬,太子的棺槨下葬,不過他並沒有被葬進皇陵,而葬在離皇陵不遠的恭陵,太子妃的墓也在此處。
    靖元帝知道太子妃生前與太子感情深厚,便將他們二人合葬。
    小世子宇文翊在太子下葬時,哭暈過去好幾次。
    大概是因為他上個月剛中過蝕骨粉的毒,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利索。
    再加上傷心過度,竟是落下了咳疾的病根。
    一旦情緒激動,便會咳嗽不止。
    靖元帝感念他一片孝心,便讓任太醫暫住太子府,幫他調理身體。
    然而,太子下葬後沒幾日,南疆那邊就傳來急報,南昭與西涼大軍聯合突襲了南疆邊境!
    太子宇文振才剛死,南昭和西涼便瞅準了時機聯手搞突襲,分明是蓄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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