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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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洛河南岸的南昭大營裏。
    南榮楓跟鐵柱見過麵,回到營地後便讓流光把鐵柱那份方子默寫出來。
    流光覺得這張藥方來得太過容易,心裏不太踏實。
    而南榮楓做事也很謹慎,自然沒有立刻將方子交給軍醫,而是暫時保留了那份方子。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短短兩三日的時間,軍營裏竟有上千人被傳染了鼠疫。
    他立刻召見軍醫,“怎麽回事?為何鼠疫傳染如此快?”
    軍醫連忙回道,“我們也沒有料到這次鼠疫來勢洶洶,而且傳播的速度極快。現如今第一批感染的將軍不僅無法上戰場,而且有不少人連床都無法下!”
    南榮楓當然知道鼠疫的厲害,否則他也不會想到利用鼠疫來對付大夏朝的大軍。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軍醫,沉聲質問,“那你可有法子控製住疫症的蔓延?”
    軍醫麵露難色,“回將軍,這次鼠疫比我從前遇到過的更可怕,那些重症病患怕是已經無力回來,若是留著他們,隻怕軍中還會有更多的人被感染。”
    那些被感染的人已經無藥可治,說難聽一點,他們就是會喘氣的屍體。
    如果靠近他們,就有染上鼠疫的風險,留著他們後患無窮。
    南榮楓聞言,眉頭一挑,沉聲發問,“那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置他們?”
    軍醫如實回道,“最好的法子就是將跟他們有關的所有東西全部燒掉!隻要這樣才能徹底消除被感染的隱患。”
    南榮楓盯著軍醫,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隻有這一個法子?”
    “我知道將軍對跟您出生入死的將士們有感情,不忍心燒死他們。但是眼下他們在床上動彈不得,已然跟死人無異。若是繼續留著他們,隻會害了其他人啊!”
    軍醫這番話說得苦口婆心,南榮楓似乎陷入天人交戰的兩難境地。
    他沉默良久,才終於點頭道,“你說得對,本將不能拿活著的將士們冒險。就按照你說的,把那些重症病患全部抬到一處燒死吧。”
    “是!”
    軍醫領命,頓了一下,又道,“將軍放心,我跟其他軍醫還在研製治療鼠疫的方子,一旦研製成功,其他將士們就有救了!”
    南榮楓追問道,“你們需要多久才能研製出方子?”
    軍醫回道,“這次的鼠疫與以往不同,染病者潛伏期很短,發病後沒兩天就會轉成重症,相當棘手。所以,研製也很困難。快的話十天半個月,慢的話也可能要幾個月的時間。”
    最快也要十天半個月?
    當然最壞的結果是要等幾個月。
    那他們軍營裏還得死多少人?
    幾個月後,就算軍醫研製出能治愈鼠疫的方子也晚了。
    他們怕是早就成了宇文拓的成下亡魂了!
    南榮楓根本等不了那麽久,他想到鐵柱給的那劑方子,“軍醫,本將這裏有一個治療鼠疫的方子,你看看可不可行?”
    軍醫不禁露出驚訝的表情,“是。”
    南榮楓立刻將流光默寫出來的方子遞給軍醫,軍醫低頭仔細看方子上寫的每一種藥材,越看眼神越震驚,“妙啊!原來除了黃芩和連翹,還需要犀角!赤芍的用量竟是要加這麽多,也對,那些染上鼠疫的人需要清熱涼血……不錯,就是這樣!”
    軍醫對著藥方,口中喃喃有詞,片刻後竟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將軍,這個方子是何人所寫?其中用藥很是精妙,想必對方定是一位醫術極高的人,若是能請他來與軍營中的軍醫見麵交流醫術,相信我們的醫術也能更進一步。”
    南榮楓倒是沒想到他對這份藥方評價竟如此高。
    “這份方子是一位大夏太醫所寫,他的醫術確實很高明。你若覺得這個方子有用,便拿去軍醫營用吧。”
    軍醫想了想,問道,“那些重症的病患還要燒死嗎?”
    “暫時先不燒,就拿他們來試試這個方子。如果方子無效,他們也算是死得其所。若是方子有效,你再用這個方子治療軍營裏的其他病人。”
    “是!”
    軍醫拿著方子,快速離開帥帳。
    南榮楓原本聽了流光的話,對這份方子還有所懷疑。
    不過既然連軍醫都讚揚這個方子好,想來應該沒什麽問題。
    …………
    大夏軍營裏,經過幾天的治療,絕大部分患上鼠疫的將士病情都得到了有效的治療,精神狀態也一天好過一天。
    那些之前病得連床都下不了的將士,如今都能下地走動了。
    他們心裏對任太醫和裴雲箏萬分感激,紛紛跑到軍營帳來當麵向他們表達謝意。
    數百名將士齊刷刷跪了一地,“多謝王妃和任太醫的救命之恩!你們就是眾位將士的再生父母!是你們把我們從鬼門關救了回來!以後你們若有任何難處,我們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任太醫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場景,對他們擺手道,“你們不必謝老夫,救死扶傷是老夫的職責。征戰沙場是你們的使命,將來等你們上了戰場,多殺幾個敵人,就是對老夫最大的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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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雲箏也笑著道,“任太醫說得對,你們能守好梅城,將南昭和西涼那群對大夏國土虎視眈眈的賊人趕出大夏邊境,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了。”
    “末將等定不辱命!待與南昭西涼交戰之日,定打得那幫賊人屁滾尿流!”
    不遠處,鐵柱看著這一幕,眼底浮起一抹寒意。
    這些大夏將士一旦痊愈,南昭大軍在戰場上必定會吃大虧!
    畢竟,他在大夏的軍營裏待了兩年,深知大夏將士用兵厲害,尤其是宇文拓,在這些將士心裏簡直就是戰神一般的存在。
    想到南榮楓交給他的任務,鐵柱暗自攥緊拳頭。
    看來,他得盡快找機會行動了。
    …………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在前往南疆的官道上,有兩匹快馬正在疾行。
    “小世子,咱們已經連續趕了好幾天路了,前麵有一家客棧,咱們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再走吧。”
    說話的人是隱風,這幾天他們快馬加鞭,路上已經累死了兩匹馬。
    宇文翊畢竟年紀還小,他擔心宇文翊萬一身體扛不住,自己對九泉之下的太子無法交代。
    宇文翊前些日子為了調教李宣,耽擱了好久。
    留在靜華寺的每一天,他心裏既著急又不安。
    他擔心自己再不快些趕到南疆,就來不及了!
    他怕宇文拓真的像百姓們口中傳的那樣用兵如神,要不了幾日就能一舉消滅南昭和西涼的十萬大軍。
    他更快自己攔不住宇文拓回京的腳步,一旦皇祖父下旨冊封宇文拓為太子,他這些年煞費苦心的經營和布局就全部白費了。
    所以,他的腳步不能停,他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想到這裏,他扭頭朝身側的隱風瞥了一眼,“無妨,本世子又不是泥捏的,沒那麽嬌氣。咱們繼續趕路,明日午時去下個鎮子買幹糧的時候再休息。”
    隱風見他堅持,也不好再多說,隻能揮下馬鞭,“駕!”
    …………
    京城裏,靖元帝原本想盡快封萬法道長為護國天師,甚至他連聖旨都擬好了,但是萬法道長從來沒有在文武百官麵前露過臉,他剛提起此事,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今日在朝堂上,靖元帝又提起此事,見大臣們態度堅決,當場發了好大的火,“反了!你們真是反了!竟然敢公然與朕叫板!不過朕心意已決,萬法道長的道法高深,他若成為護國天師,定能庇佑我大夏大敗南昭和西涼!”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不少人都從心底裏覺得靖元帝這話實在太可笑了!
    現如今淩王正率領大軍在南疆跟敵軍對峙,時不時要打上一仗。
    這次大戰就算得勝,那也是淩王帶著所有將士一刀一劍拚殺出來的功勞,跟一個招搖撞騙的破道長有何關係?”
    薑太傅是文臣的領袖,他率先出列,跪地叩道,“皇上,此等江湖道士多是巧言令色之徒,他的話怎可輕信?若是封其為護國天師,恐遭天下人恥笑,壞了我大夏朝的根基啊!”
    站在他身後的眾位文臣也立刻出列,“皇上,太傅大人言之有理,區區一個道士怎堪重任?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靖元帝高坐在龍椅之上,冷冷掃過他們,“你們懂什麽?萬法道長乃是天命之人,有他協助朕,大夏江山才能永固!”
    兵部尚書江世成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幾步,抱拳行禮,“皇上,淩王殿下與諸位將士還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大夏朝的江山是靠他們不畏生死的守護才得以國泰民安!臣從未聽聞靠道士煉丹問道就能護國!還請皇上不輕輕賜護國天師的虛名!”
    靖元帝見沒有一人讚同他,臉色愈發陰沉,“你們懂什麽?道長是上天派來幫助朕的,朕需要他長長久久地留在宮中,助朕打造太平盛世!”
    旁邊的禦史大夫也跪了下來,“皇上,自古以來國家興盛靠的是賢君明臣,還望皇上三思啊!”
    有這些人帶頭,朝中所有文臣武將全部跪地,“臣等懇請皇上收回成命!”
    靖元帝望著這個場麵,當場怒不可遏。
    他猛地一拍龍椅,站起來咆哮道,“朕是天子,是大夏之主,難道連封個護國天師都做不了主了?”
    麵對這種原則性的問題,文武百官沒有退讓一步,“還請皇上三思!”
    “父皇,封天師一事也不急於一時。”
    就在靖元帝和朝中眾臣僵持之際,宇文執站了出來,“既然父皇說您封天師是順應天命,那自然得選擇一個黃道吉日。兒臣先前看過了,九月二十九是個天大的好日子,不如您就在那一日冊封天師。”
    靖元帝眉頭不由擰緊,“那豈不是還要再等上一個月?”
    宇文執故意激將,“隻是一個月而已,萬法道長都活了九十四歲了,難道還怕等不了一個月嗎?”
    站在宇文執身後的宇文擇也上前兩步,“是啊父皇,道家最為看重良辰吉日,不如就依賢王所言,將封冊儀式放在下個月二十九。否則您如此急匆匆地冊封道長,連道長的天師道袍都沒有趕製出來,豈不是讓人誤以為父皇對萬法道長太過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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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元帝總算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沉吟片刻,同意推遲冊封護國天師一事,“好,那就依你所言,將日子定在下個月二十九。”
    “皇上英明!”
    滿朝文武聽到這話,也鬆了一口氣。
    隻要將日子拖後,他們便有時間解決這個妖道。
    一個月,足夠了。
    “欽天監,你們好好負責此事,若是辦得好,朕必定重重有賞!”
    “微臣領旨!”
    …………
    後宮,殷皇後自然也聽說了此事。
    “荒唐!真是荒廢!”
    桂嬤嬤也想不通,一臉不解道,“那個妖道到底給皇上灌了什麽迷魂湯?現如今皇上除了上朝,平時連後宮都不怎麽來了,成日與那妖道一起!娘娘,您可要想個法子把那個妖道弄走?”
    殷皇後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現如今他在皇上麵前正得寵,若是貿然行動,皇上必定會怪責,容本宮再好好想一想。”
    宇文拓去了南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眼下她都找不到人商量對付妖道的事,實在令人頭疼。
    “娘娘,奴婢聽聞今日在朝堂上,是賢王和宣王一起勸住了皇上。可是萬法道長不是寧貴妃請進宮的嗎?宣王難道不希望萬法道長當上護國天師嗎?若是有護國天師替他美言幾句,沒準皇上一個高興就冊了他當太……”
    桂嬤嬤的話還沒有說完,殷皇後就警告地瞥了她一眼,“桂嬤嬤!”
    桂嬤嬤連忙低頭,“娘娘恕罪,是老奴多嘴了!”
    殷皇後眼底也浮起一抹暗色,“其實,這也是本宮想不通的地方。寧貴妃先前能過千機道長,不知道獲得了皇上那麽多的寵愛,如今宇文擇為何要阻止萬法道長成為國師,確實有些奇怪。”
    她們想不通是因為她們根本不知道,這位萬法道長根本就不是個真道士,而是寧貴妃的小情人。
    此時此刻,永華宮。
    寧貴妃遣散了殿裏伺候的宮女,獨自一人去了後宮最僻靜的宮殿。
    這處宮殿與冷宮相距不遠,平常根本沒有人過來。
    她進去之後,繞到宮殿的後院,悄悄進了其中一間屋子。
    她剛進去,突然感覺眼前人影一晃。
    下一刻,她就被人攔腰抱住,“珠兒,我真是想死你了!”
    寧寶珠是寧貴妃的閨名。
    此時,她看著抱住自己的人,伸手虛推了他一把,“你嚇死我了!”
    抱住她的人正是萬法道長,其實他原本是在禦前當差的侍衛肖寒。
    因為一次在禦花園當值的時候,不小心衝撞了後宮一位德妃,被靖元帝賜亂棍打死。
    德妃是寧貴妃的對頭,寧貴妃當時無意中發現肖寒並沒有死,就悄悄將他養在宮裏。
    肖寒長得容貌堂堂,寧貴妃看中他那張臉,便將他養在宮裏,後來結識了千機道長,就讓他扮成千機道長的道童。
    他跟在千機道長跟前的日子不短,耳濡目染之下,張口閉口也能說出不少道法,聽起來十分唬人。
    千機道長死後,寧貴妃便想了個法子,讓肖寒易容假扮道士迷惑靖元帝。
    而靖元帝也確實如他們所料,對肖寒假扮的道士越來越依賴。
    此時,肖寒抱著寧貴妃將臉埋在她頸間,“珠兒,我想死你了!快,讓我親兩口!”
    說著,他的手不老實地順著寧貴妃的腰往下探去。
    寧貴妃一把抓住他的手,“別!”
    肖寒低頭,凝著她,“怎麽?珠兒難道不想我嗎?”
    寧貴妃的手指輕輕在他胸膛上畫圈圈,嬌聲道,“我當然想你,隻是你這個每次見我都粗魯得很,上次人家的腰險些被你弄斷了。”
    肖寒捉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你不喜歡?我記得上次你還誇我有力氣。”
    寧貴妃回道,“喜歡是喜歡,但是你這麽用力,萬一傷到咱們的孩子可如何是好?”
    肖寒動作一僵,不敢置信地盯著她,“你說什麽?”
    寧貴妃在他的注視下,緩緩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我說,我們有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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