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來,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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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遠完全沒想到王珩會動手,被他拽的倒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王珩:“……別想跟我碰瓷!”
    劉闖捂著膝蓋,委屈的嗷嗷叫:“比試結束了,他絆我幹什麽?把我膝蓋都摔青了!”
    王珩揪著他後領扥了一下:“聽見沒,趕緊給我師弟道歉!”
    “撒手!”丁遠被迫仰著頭,氣急敗壞道:“我他媽讓你撒——”
    “我去你的!”
    劉闖照著他膝蓋踢了一腳,麻溜地退到王珩身邊:“師兄,咱們走吧!”
    丁遠被踢得悶哼一聲,抱著膝蓋,坐在那半天沒起來,
    薛讓路過,調侃道:“道友啊,天雖熱,山裏地上涼,小心凍著蛋。”
    丁遠氣得直發抖,他和丁雲一樣是被道一派秘密培養五年的精英弟子,在門派裏數一數二,出來後卻處處受挫!
    現場人都圍到時億邊上,也沒人管他。
    就連道一派掌門也跟著其他掌門後麵,舔著臉去找時億了。
    時億將封著鬼差的符籙揣進兜裏,轉身便聽見道友們打聽道:“時道友道法高深,不知師承哪位隱士的老天師?”
    這話一出口,幾位掌門都豎起了耳朵,兩眼放光的盯著時億。
    時億輕挑眉頭,沒接話茬,而是淡淡地問:“第五場比試什麽時候開始?”
    眾人滿臉失望,卻不敢追問。
    天師府掌門捋著胡須,笑著接話:“以往第四場比試不到天亮都分不出勝負,今年時億小友給諸邪大會帶來不小的驚喜。”
    他說罷,視線掃向眾人:“諸位若是不累的話,那就將明日的第五場比試提前,我們現在就可以去第五場比試的地點,說不定今年能打破諸邪大會三天的傳統!”
    請神鬥法的場麵把人看的欲血沸騰,這會都激動得不得了,哪裏還能感覺到累?
    第五場驅邪捉鬼的場地北山裏,一直延到公路邊,途中有多處邪祟相關事件。
    本場比試以搶答方式進行,就是誰能先處理掉邪祟事件,誰就能得一分,最後誰得的分數最多,就算勝出!
    期間若是有人拿了一樣的分數,就由天師府出題加分題,雙方再分出勝負。
    一群人收拾好起壇用品,浩浩蕩蕩就下山了。
    眾人下山以後,順著天師府弟子帶的路,往深山裏走去。
    近千人走起來動靜是相當大了,盡管天師府安排比試場地已經開了路,但是走進去的過程不太輕鬆。
    剛走進林子裏,周圍空氣就像是陡然降低了十度。
    夜裏山風涼,一切看似都很合乎常理。
    時億敏銳地抬起頭,視線所及之處,唯有山風吹動的枝葉。
    哢嚓、哢嚓、
    腳下踩斷的枝杈也在發出聲響,除此之外四周再無其他動靜。
    魏琳琳走在時億邊上,小聲問她:“怎麽了?”
    時億眸光微斂,邊搖頭邊問:“上次諸邪大會也是這條路嗎?”
    薛讓和周漾也參加這場比試,因此也跟的比較近。
    薛讓接話道:“不是這條路,往年我們走的是東邊的路,這是今年新開的路,因為附近山裏的居民半夜總是聽見山裏有叫聲,我師父之前進去看過一次,剛好趕上諸邪大會,後麵就讓人在這裏開出一條路了。但是走到最後會跟上一屆的路線相交,最終點還是公路邊。”
    時億嗯了聲。
    她掏出符籙,邊走邊折出一隻紙鶴,隨後挑了挑指尖。
    紙鶴撲騰著翅膀,悄聲往林子裏麵飛去。
    眾人走到第一個場地,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時間全部浪費在了下山與進山的路程上。
    場地四周有些空曠,雖然有人為清理過的痕跡,但也看得出來周圍樹木生長不茂盛,甚至有些枯萎了。
    場地中間是個斜坡,斜坡上是一座墳墓,墳墓像是被雨水衝刷,半邊棺材都漏了出來。
    這座墳墓沒有墓碑,隻有一座凸起的墳。
    天師府弟子提前拿來了第五場的比試名單。
    天師府掌門雙手掐訣,將統計的名單,以符籙的方式公布在半空。
    第五場比試的人最少,一共就39位道友。
    畢竟會驅邪捉鬼的道友必須是開了天眼的,他們已經是玄門之中的稀有物了。
    參加比試的39位道友紛紛上前,圍在了墳墓邊打量起來。
    棺材被衝出來半邊,棺材蓋並未釘死,像是被人撬開過。
    時億抱著胳膊,視線並不在墳墓上,而是站在斜坡上,往下方看。
    從這裏往下麵看隱約能看見山下公路邊微弱的燈光,也就是說公路邊要是有村莊,應該也能看見。
    圍觀的道友們也有開了天眼,手扶下巴思索著。
    “這棺材能打開看嗎?不看怎麽知道有什麽鬼?”
    “有些鬼擅長隱藏,它要是不現身,難道這題就不解了?要我說,還是得先下手為強,打了再說!”
    圍在墳墓邊的道友各自拿出了法器。
    丁遠率先走到棺材邊:“此棺年月已久,卻毫無損傷,此墓之人,生前必定是大富大貴之人!”
    劉闖哼道:“知道的你是天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賣棺材的呢!”
    丁遠瞪了他一眼,接著問:“這一題,你們誰要先解? ”
    他說著話,手搭在了棺材蓋上。
    一絲陰森的寒氣從棺材溢出,試探般湊近他。
    王珩雙手環胸,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想解題就解唄,自己沒有把握,就少裝逼!”
    丁遠猛地抓住棺材邊沿,黑著臉道:“我是我怕我解題以後,你說我不給你機會!”
    王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來,展示!”
    丁遠心頭發梗,有種一拳頭打在彈簧上彈回來打中自己的感覺。
    他深吸了一口氣,抓緊棺材蓋邊沿,咬牙切齒道:“我解,就我解!”
    就在他準備推開棺材蓋之際——
    時億耳廓微動,倏地回頭,看向身後山上樹林的方向。
    她的視線像是陡然將遠處的景象拉近,直至穿過紙鶴,透過紙鶴看見一道穿著清朝官服的身影,他的官服已經破舊,帽子上的珠子,閃爍著幽幽地光芒。
    吱地一聲。
    丁遠將棺材推開一道縫隙。
    一股陰森的寒氣從棺材裏流瀉而出。